虽然是问句,但她心底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毕竟顾敛的神色着实称得上是憔悴。
顾敛“嗯”了一声,泛红的眼睛盯着她,“嫂嫂。”
“我想见你。”
宋妩顿了顿,没有回应他这句话,“早朝呢?”
顾敛哑声道:“我跟陛下告了一日假。”
宋妩这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缓缓道:“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来见我,无论你说什么,都是无用之功。”
顾敛眼睛更红了,“我知道。”
但他还是想见她。
他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宋妩下意识后退,见状顾敛眼神受伤,但到底是没有再往前了。
“嫂嫂……”他哑声道:“今日我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他忍着心口的剧痛,“今日之后,我不会再缠着你。”
宋妩淡淡地看着他。
顾敛唇线抿直,“嫂嫂,你要离开将军府……是不是因为我?”
宋妩看着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
因此,她缓缓地点了头。
顾敛闭了闭眼,“第二个问题。”
“若是我不曾逼迫于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宋妩顿了顿,直视着他的眼睛,“是。”
毕竟,她都在将军府待了两年了,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如果不是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她也不会想要另寻出路。
顾敛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最后一个问题。”
“嫂嫂,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陛下的心思?”
宋妩顿住了。
她没想到最后一个问题竟然跟霍渊有关。
但……
她说:“我知道。”
顾敛唇角一丝苦涩的意味,“……我知道了。”
“嫂嫂,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今日之后……我不会再缠着你。”
宋妩对此没什么看法。
虽然她因为兼祧两房的事,跟顾敛产生了嫌隙,但也清楚他的为人如何。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个君子。
所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宋妩也没了继续散心的心情,“春兰,夏荷,我们回去罢。”
两个小丫鬟齐声应:“是。”
将军府跟侯府都在京城,昨晚送出的信,宋妩今日就得到了回复。
“小姐,小姐,侯府那边来信了!”夏荷小跑着进来,一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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