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比雷烈大七八岁,已经接手了家里部分生意,性格沉稳干练,和跳脱的弟弟形成鲜明对比。
“哥!哥!别忙了,问你个事儿!”雷烈一屁股挤到雷震身边,眼睛亮得惊人。
雷震头也没抬,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淡淡地问:“又闯什么祸了?零花钱不够?”
“不是!是正经事!”雷烈一把合上哥哥的电脑,表情是罕见的严肃和认真,“哥,你说,怎么才能讨一个女孩子欢心?”
雷震这才抬起头,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自己这个弟弟,脑子里除了篮球就是游戏,偶尔犯犯花痴也是三分钟热度,什么时候这么正经地咨询过感情问题?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雷震靠在沙发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不是,这么幸运,被你看上了?”
“哥!我是认真的!”雷烈有点急了,黝黑的脸上居然透出点红晕,“就是……就是‘月色’茶室的那个老板,弄月小姨!”
“弄月小姐?”雷震更惊讶了。他对那位气质温婉、谈吐得体的茶室老板印象很好,也知道弟弟最近老往那儿跑,本以为他是去找同学凌墨,没想到……
“你看上弄月小姐了?”雷震确认道,眉头微微蹙起,“她……比你大几岁吧?而且看起来是个很沉静、很有主见的姑娘。”言下之意,跟你这毛头小子、热血笨蛋不是一个画风的。
“大几岁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不对,她好像比我大六七岁……那能抱两块!”雷烈理直气壮,然后眼神又变得憧憬,“而且小姨她人真的特别好!又温柔,又善良,还会做好吃的汤!今天她还单独跟我一起去买菜了呢!”他自动忽略了弄月当时的尴尬和主要目的是给凌墨煲汤。
雷震看着弟弟那副陷入“热恋”的傻样子,不禁失笑,但笑容里带着几分审视。
他放下交叠的长腿,身体前倾,语气认真了几分:“雷烈,弄月小姐那样的女性,我虽然接触不多,但能感觉到,她不是那种会轻易开始一段感情的人。她沉静温婉的背后,是有经历和故事的。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很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弟弟:“你确定你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兴起,觉得人家漂亮温柔就想追着玩玩?我警告你,你要是抱着玩闹的心态去招惹人家,最后又辜负了别人,我可不会帮你收拾烂摊子,而且……那样对弄月小姐太不公平了。”
“我是真心的!”雷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脸上因为激动和委屈涨得通红,“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吗?我是真的喜欢小姨!我想天天看到她,想对她好,想保护她!我看到她就高兴,看不到她就想!这怎么就不是真心的了?”
他气呼呼地瞪着哥哥,胸膛起伏着,像只被激怒的、捍卫自己领地的小豹子。
雷震看着弟弟激动而认真的表情,那眼神里的炽热和倔强不像作假。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评估弟弟这番话的可信度。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笔记本电脑打开,语气恢复了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和……等着看好戏的意味?
“行吧,你说真心就真心。”雷震敲了下键盘,漫不经心地说,“不过,追女孩子,尤其是弄月小姐那样的,光靠热情和蛮力可不行。你得用用心思,投其所好,润物细无声,懂吗?”
他瞥了一眼还是一脸不服气的弟弟,补充道:“像你今天这样,咋咋呼呼地跑去人家家里,就显得有点莽撞了。”
雷烈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点?但他立刻又振作起来:“那哥你说,该怎么‘润物细无声’?”
雷震的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显然不打算再多做指导:“这得你自己想。感情的事,别人教不来。反正……你努力吧。”他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似乎已经预见到弟弟在这条“追妻路”上会碰多少软钉子,闹出多少笑话。
“努力就努力!”雷烈握紧拳头,斗志昂扬,“我肯定能行!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小姨喜欢上我的!”
他转身跑回自己房间,开始苦思冥想“润物细无声”的追求大计,脑子里闪过各种从电视剧和漫画里看来的桥段,完全没意识到他哥哥那句“你努力吧”背后,藏着多少“年少轻狂,自求多福”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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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弄月悉心照料下,凌墨的烧退了,咳嗽也渐渐好转
午后阳光暖融融地洒进客厅,凌墨裹着薄毯,靠在沙发上,看着弄月在阳台细心修剪一盆茉莉花。
她微微侧着头,脖颈线条优美,阳光在她浓密的睫毛上跳跃,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
凌墨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贪婪。他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只有他和小姨,安静,温暖。
“小姨。”他开口,声音还带着点病后的沙哑,但已清朗许多。
“嗯?”弄月回头,对他温柔一笑,“怎么了?口渴了吗?还是想吃点什么?”她放下小剪刀,走了过来,很自然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才放心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没有。”凌墨摇摇头,目光追随着她,“就是……躺了几天,有点无聊,想和你说说话。”
“好呀,想聊什么?”弄月拿起手边的团扇,轻轻给他扇着风,怕他觉得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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