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也不愿承受这没有她的、无尽的地狱。
雷烈怔住了,他转头看向凌墨,看着对方脸上那毫不作伪的、深刻的痛苦和退让。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酸涩,有释然,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哀。
他用力抹了把脸,闷声道:“……我也是。”
“只要她回来……只要她高兴……怎么样都行。”
这一刻,所有的争夺、嫉妒、怨恨,都显得那么可笑而微不足道。在弄月的安危面前,他们那点私欲,渺小如尘。
两个曾经势同水火的男人,在这绝望的寻找中,达成了一种悲哀而无奈的共识
(π_π标题名都敏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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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浑浑噩噩中又滑过了一个多月。江南进入了梅雨季,空气总是湿漉漉的,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正如弄月的心情。
她开始感到不对劲。
起初只是持续的、莫名的疲惫。
她以为是自己日夜颠倒、饮食不规律导致的。她强迫自己振作,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蔬菜和鱼,想给自己做一顿像样的饭。
然而,当她把还带着水腥味的鱼从袋子里拿出来时,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反胃感猛地冲上喉咙。她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了许久,直到眼泪都逼了出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只是开始。
随之而来的是对气味的极端敏感。邻居家飘来的油烟味、路过化妆品柜台时浓郁的香水味、甚至她以前最喜欢的茉莉花茶的清香,此刻都变成了引发她胃部翻江倒海的导火索。
她变得嗜睡,常常坐在阳台看着雨幕,看着看着就昏沉睡去,醒来时已是黄昏,浑身乏力。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这些熟悉的、指向性明确的症状,让她心底猛地一沉,一个可怕的、她从未想过也不敢想的猜测,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
不……不可能……
怎么会……
她脸色瞬间惨白,手指冰凉,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是那次……那个混乱的、被她刻意尘封的夜晚……可是,怎么会一次就……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拒绝相信,拼命告诉自己只是身体失调,只是压力太大。
但呕吐和嗜睡的症状日益加剧。她不敢再去菜市场,只能靠一些清淡的速食和白粥度日,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
最终,在又一个因为孕吐而辗转难眠的夜晚后,恐惧和对真相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是要去进行一场秘密交易,走进了小城里唯一一家三甲医院。
挂号,候诊。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仿佛自己是个罪人。
“末次月经什么时候?”医生例行公事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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