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愈发冰冷:“莫要忘了始皇祖训!”
先前燕凌帝在寿宴当着文武百官下她的面子,她若是不扳回一局,以后还有什么威望?还如何做这大燕的太后?!
派人查了大半年,也没查到什么东西。
唯独这近几年出现的王三,鬼鬼祟祟,又查了许久西山太子妃,才查到一点点眉目。
陈年旧事,本经不起细查,可这事无论如何都查不出个眉目,或许是那小贱人当真无辜,又或许是她将事情处理得太好了。
张姎更偏向前者,可那又如何,一个死了的人,难道还能管活着的人说什么?
只要王三在,她死后也不能得到安生!
“荒唐。”棋久辉忍不住开口。
陛下不让他避开,定然有他的深意。
太后为其生母,便是威严如陛下,也得顾忌着一个孝字。
他不一样,他可是能忠诚值谏的臣子!
“建宏二十四年,西山太子妃才四岁有余,行尚不能稳健,如何能杀你一家四口人?”
他朝燕凌帝拱手道:“更何况,仅凭他一人所言,此事绝不能下定论。”
张姎目光一瞥,这才看到殿内还站了个人。
她冷笑一声:“原来是太师啊,你若是不吭声,哀家还以为你死了。”
棋久辉:“……太后娘娘言重了,您进来时,老臣已见过礼了。”
张姎冷冷移开目光,瞥向一旁冒着热气的茶盏。
早些年,听说棋久辉为那村妇生出的儿子授课,她心中觉得不值。
棋久辉一介名扬四海的大儒,去教一个村姑的儿子,何其可笑?
均儿出生后,这孩子得她喜爱,性格又惹人疼,启蒙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棋久辉。
在她眼中,瑞王是最贴心的儿子,瑞王的孩子,自然也是她最喜欢的孙儿。
因为兴致勃勃派了人,去请棋久辉来为慕容均开蒙,谁知这老东西,口口声声文人风骨。
说什么为太子授课是为陛下解忧,至于世子,他实在没有眼缘。
张姎再蠢,也能听出这人看不上她的孙儿。
本想借机好好报复他一番,可这家伙桃李遍地,朝堂中亦有无数他的拥护者,张家人又纷纷劝她,最好不要与此人交恶。
“听说太师如今也不为太子授课了,不知如何担得起这太师之名呢?”
棋久辉忍不住一笑。
他曾带着书游遍周边列国,最后选择了在大燕定居。
换句话说,他曾经与列国的士人儒师辩论过,最擅长的便是与人辩论。
棋久辉拱手,便是一番引经据典长篇大论:“臣不辞万里为陛下献上《大政论》,本就是崇尚陛下治国有方、政务清明。
“臣敬的是陛下,为的是辅佐君王,如今虽不能教导太子,但能为陛下解忧,也算精忠报国了!”
听着他如此长篇大论,张姎头疼得厉害。
“罢了罢了,哀家不想与你多说。”张姎精美的护甲搭在椅子凤头把手上,沉声道:“你不是院判官,也不是皇帝,如何能抢在陛下前头说话?这是大不敬之罪!”
不等棋久辉说话,燕凌帝道:“朕也是如此想的。”
棋久辉与张姎都看了过去,听他说道:“仅凭王三一人所言,不能妄下定论。”
张姎冷笑:“那皇帝可以说说,他一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平民,为何要千里迢迢从黔中郡来,难道就为了诬陷一个死人?”
这话说的在理。
王三忍不住挺起了胸膛,道:“小人一家人都对大小姐忠心耿耿,若不是她做得太过分,草民何至于跑这一趟啊。”
他呜呜哭诉着:“只希望陛下能给小人做主,让我死去的爹娘在地下好安心去投胎啊……”
王三小心翼翼往上座看去,猝然对上了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顿时一阵心惊肉跳,连忙垂下头俯到地上,连哭都忘了好一会儿。
其实刚一进殿看见燕凌帝,他便有些后悔了。
陛下如此威严,可谓是真龙显相,怎会受他所言蒙蔽?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此时无论他如何做,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
张姎懒得看他这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冷声道:“皇帝可听见他的话了?你倒是给哀家说说,他为何要诬陷西山太子妃!”
哼。
那女人生的儿子是个病秧子,娶的儿媳妇也是个贱妇!
燕凌帝侧目,一张令人入神的面容却更为冷峻。“母后,凡事都要讲证据。
“若朕因为他一两句话就定下别人的罪,叫天下人如何看朕?周边列国如何看朕?”
张姎脸色一冷,她今天本来也没打算仅凭自己一张嘴就给那小贱人定罪,目光落在王三身上。
“王三,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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