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宗不敢说话,脸色惨白的俯在地上。
燕凌帝脱下头盔,抱在臂间。
天色已经全黑,有些衙役点了火把来。
他看向姚正兴,神色很难看:“姚大人,案子查清了吗?”
姚正兴一个激灵。
自从西山太子妃死后,陛下性子就变得阴晴不定,再加上登基前几乎将其他血缘兄弟屠尽,让他整个人都扭曲了。
若不是如此,姚正兴也不会跑到御史台龟缩着,实在是怕陛下再不念及旧情,哪天发起病来,连他都杀啊?
“已经查清了。”姚正兴正色道:“此人诬告陆姑娘,想来是陆家钱财唾手可得,他不甘心,才自导自演做了这一场戏。”
燕凌帝别开眼,火光照在他深邃的面容上。
“朕治理的大燕,不希望隔三差五出现这些事。”他紧紧牵着陆瑾画的手,淡声吩咐:“待这件案子落定后,姚大正就与内阁一同修正律法吧,免得诬告判得太轻,登闻鼓都休息不得。”
姚正兴擦了擦汗,连连道:“是,是。”
清闲日子彻底没了。
一场真假陆瑾画的闹剧就这样落幕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质疑陆瑾画的身份。
燕凌帝脱下披风,给陆瑾画穿上,
紧紧牵着她的手,往一边走去。燕凌帝不走,无人敢动。
沉重甲胄加身,让他步子都迈得更沉。行至在路边吃草的烈马边,燕凌帝将陆瑾画抱上去,又很快上了马。
“天色太晚了,奈奈怕是要和朕睡在野外了。”他道。
陆瑾画抓住马鞍,浑身笼罩在腾腾热意中,倒不觉得冷。
但是这寒冬腊月的,睡野外?
陆瑾画慢吞吞道:“陛下胡说。”
从得到消息,到赶到这里来,只花了两个时辰。
燕凌帝的心情已然轻松起来,骑着马慢悠悠走在山道里:“天色如此黑,马儿也看不见路。”
陆瑾画东张西望:“周围应该有农户之类的?可以借住一晚。”
可惜仔细看去,只能看见黑魆魆的山林。
燕凌帝握住她的腰,骑着马不知往什么方向在走,他道:“此处人迹罕至,哪有农户?”
话音刚落下,便见李福全深一脚浅一脚跑过来。
他举着火把,脸上除了泥土外,就是笑出来的褶子,“陛下,附近有一处农户,奴婢已经跟他们谈妥了!”
燕凌帝:……
陆瑾画噗嗤笑出声,心知燕凌帝在逗她,故意道:“李总管办事妥帖,我这就去住农户,不过就委屈你了,要跟着陛下住野外。”
住野外?
李福全傻眼了,这寒冬腊月的,在外面睡一晚上,早上起来人已经冻硬了吧?
燕凌帝一勒马,打断二人的谈话:“李福全,带路。”
李福全卡了一声,连忙道:“是,是。”
其他人就没她这么幸运了,寒冬腊月的,打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往皇城赶。
陆瑾画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黑夜。
晚上看不清路,更看不清身旁的人,五感在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陆瑾画此刻睁眼和闭眼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只能看到一片黑色,但炙热的怀抱,却是能让人记忆犹新的。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有些沉,还有些闷。
他幽幽道:“奈奈都会取笑朕了。”
这里果然人迹罕至,说是农户,就真只是用茅草搭了两间房子。
住着一对夫妻,丈夫个矮,膀大腰圆,是这里的猎户,冬天快来了,越来越不好打猎了,夏日猎来的肉风干了,一排排挂在墙壁上。
妻子拘谨的从李福全手中收过银子,连忙道:“那我……我去给几位贵人做些吃的。”
李福全拦住她,又掏出好几锭银子。
他喜欢这样的老实人。
“先弄些热水到这个屋子来,再煮些容易消化的东西,肉和菜若是有的话也都要一些,这些银子可够?”
“够了,够了。”那猎户妻子连连道,将银锭揣进怀里,走向一旁的屋子。
借住在人家屋里,李福全也不好全麻烦了别人,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只能自个儿收拾了。
陆瑾画坐在屋子里唯一的稻草床上,看着燕凌帝拿了一旁的木头板子盖好窗户,又拿棍子将木头板子抵上,接着将摇摇欲坠地门板抬起来,努力关好房门,再插上那没什么用的门闩。
他皱眉看了会儿,还是放弃了。
听到一点笑声,燕凌帝回头看去,见陆瑾画笑得捂住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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