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不止慕容据,连一同玩的夫人都听到了。
有人调笑道:“你不是认识那陆老爷么,听说他得了那笔钱,还没高兴两天呢。”
“那可不是。”答话的妇人满脸不屑,嗤笑道:“本来就不是他的钱,气得两口子到处去参加饭局,说外甥女飞黄腾达就不要穷亲戚了,你说好不好笑?”
一群人捂嘴笑了起来,“我就欣赏那外甥女,不把这钱要回去,给一个外人算什么。”
“就是,人活着的时候,指不定早就盯上她爹娘的钱财了。”
那妇人笑了笑,又从食盒里拿出糕点来分给大家。
“我这两天和陆李氏吃了顿饭,感觉她魂都快没了。脸色青黑,就吊着一口气似的,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想不开。”
“都不是她自家的银子,人家把父母的钱财要回去,她气得要死要活的,以前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外甥女回来了也铁定要不回去,现在又嚷嚷外甥女性情大变,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顾血脉亲情。”
“她可真不是人……”
获得了一大群附和声。
慕容据眼皮动了动,眼珠子一转,定定落在那妇人身上。
“据儿,据儿?”
不知多久后,慕容据才从杨氏的呼喊声中回过神。
杨氏担忧地问:“据儿,你怎么了?”
慕容据像是刚回魂似的,长出了一口气道:“我没事,娘,儿子就不陪您逛了,免得打扰了大家。”
杨氏脸上还有几分担忧之色,但也只当他是在皇宫里有什么事要忙,叮嘱道:“据儿,最近天气越发凉了,你出门记得多穿些衣裳。”
长长一串叮嘱,慕容据听过无数次,他阴沉着脸离开,走到外面,随从跟了上来。
“殿下,可要坐马车?”
慕容据摇了摇头:“马车留给母亲,你帮我去办件事。”
“什么事?”
慕容据勾起唇,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去查一查陆瑾画的身世。”
只是刚刚起了这个念,便在心中深深的生根发芽了。
慕容据前前后后派了很多人去查探,甚至将压箱底的银两都翻了出来,总算让他查到了些东西。
他捧着那单据,双目赤红如血,忍不住仰天长笑。这半个月来,他心情压抑无比,还是头一回这样爽快地笑。
写着密辛的纸张被他‘歘’一声捏皱,他冷声道:“陆瑾画,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长乐宫。
一个月过去,枯叶越发多了,总是能听见扫地声。
新药在动物身上实验了三期,效果不错,到了第四期,陆瑾画决定在病人身上试试。
刚将事情吩咐下去,便见小顺子急匆匆跑进殿。
碧春斥道:“小顺子,什么事这样着急?”
小顺子脸色煞白,往地上‘扑通’一声跪下了。他丧着脸道:“陆姑娘,你舅舅……你舅舅敲响登闻鼓了。”
陆瑾画抬起头,她还穿着实验专用的素色衣裳,洁净如雪。
小顺子脸上全是焦急:“他状告你顶替他外甥女的身份,御史台受理,大司空正在公堂上等着您去呢。”
陆瑾画盯着他,瓷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异样,许久,才缓缓移开眼,看向明黄色地砖,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碧春吓得不轻,三言两语讲清了这大司马。
传闻他在陛下未起事前便一直跟随他,陪着陛下风里来雨里去,战场上九死一生,也是他和陛下一起挺过来的。
他的功绩,如过江之鲫一般,数也数不清。
陛下登基后,原本要封他做丞相,可他急流勇退,主动选择去了御史台,可见此人有多聪明。
最重要的是,他是当年西山太子妃亲自请出山的,对陛下来说意义非凡,在朝中的话语权更是史无前例地大。
陆瑾画对碧春道:“你去找陛下。”
说来,这事还蛮复杂的,敲响登闻鼓后,丁行正身体不适,刚好不当值。
张姎志得意满,只觉得这次计划完全在掌握之中。
她可什么都没做,全都是慕容据做的,让野种和贱丫头狗咬狗,她岂不是能坐收渔翁之利?
唯独这公堂之上的人嘛……还是用她张家的人好。
给丁行正找了点麻烦,回头去张家,张家没一个人愿意接这烫手山芋,事情就这么僵住了。
众人无奈之下,又纷纷举荐宋勇良去审理此案。
但宋勇良是谁?千年的老狐狸,知道这不是好差事,怕惹祸上身,婉拒了。
一群人焦灼之下,找到了硬骨头姚正兴。
他陪陛下上过战场,有生死之交,就算他给陛下的女人判罪,陛下也会给他留几分情面的。
自从燕凌帝登基以后,姚正兴便激流勇进,原本天子许以丞相之位,可他不愿意,自个儿请命去御史台做了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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