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想起,由于白天用了太多次隐身术和幻影移步,所有奥术值都已经被耗光。
蛇怪俯视着她,它的心脏位置和人类不一样,胸口处可怖的血洞并不致命,此时血已经止住。
蛇怪竖瞳散发着暗金色的光,犹如燃烧的火焰。
“嘶……”
那张巨大的裂口里发出了令人不安的声响,它身体慢慢降了下来,像是终于准备享用美食。
“滚、滚开!”路屿大叫道,手指猛地捅进它胸口的伤口。
蛇怪咬住了她的脖子。
路屿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明天别人找到她时,只会在屋内看到一摊冰冷的血肉,可她不甘心这么无力地死去。
她拼命挣扎着,手指死死扣进蛇怪的伤口,要把那血肉挖得更深。
蛇尾猛地收紧,勒住她的腰,力道仿佛要将骨头压断,路屿逐渐窒息,因为缺氧失去了力气,她望着模糊的天花板,这或许是死前的最后一瞥。
然而几分钟过去,路屿却发现自己还有意识,甚至身体的痛感都消失了,她怔怔地看向蛇怪。
它已经松开了她,退开些许,胸口伤口处的肉芽蠕动收拢,正慢慢修复愈合。
视线往上,她看到的不止是胸口,它的脸也在变化。
面部肌肉在皮下翻涌,仿佛有另一种生物正试图从里面钻出,薄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时不时被某种鼓胀撑起。
路屿觉得它的相貌有些改变——更加接近人类。
而像印证了她的猜想,蛇怪的尾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柔软的腿,粘黏在一起尚未分开,像刚出生般,布满了粘液。
没有比这更让人陷入恐怖谷的场景了,它用手臂撑在地上,拖着两条如同没有骨头的腿,往路屿身上爬行,她简直想尖叫着让它变回半人半蛇的怪物。
“砰!”
随着灯光大开,巨大的声音响起,一道黑影重重砸在蛇怪的脑袋上,那尚未完全定型的颅骨被砸得塌陷。
蛇怪立即尖啸起来,腿瞬间变回蛇尾,鳞片炸开。
郑瑜举着炊事防卫者走了进来。
蛇怪张大了嘴,对他发出威胁般的嘶声,又低头看了看路屿,忽然摆动了下尾部,迅速朝阳台钻去,猛地窜入水中消失了,只留下一串涟漪。
和白日所见的玻璃海完全不一样,水面只有靠近屋子处还有些许灯光,仅仅一米不到,就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混沌,吞噬了所有的光,好像随时会有怪物破水而出,将岸边的人拖入水下。
郑瑜没有追逐逃离的蛇怪,他转身回了房间,半跪在路屿身边,托起她的肩膀。
她的脖子上有两个明显的血洞,是被利齿咬过的痕迹,灯光下瞳孔扩散的很明显,皮肤滚烫。
“路屿!路屿!”
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努力想保持清醒,光线照入她的视野,郑瑜脑袋变成了三个,t她有些想笑,难道他也变成了异形怪?
这么想着,她张开了嘴,想要笑出声,却只发出含混的气音。
“有没有解毒剂,或者疗伤的药?”郑瑜拽过学徒帆布包,然而这里面的空间唯有路屿能使用,他看到只有空空的一片。
路屿伸长胳膊,郑瑜立即握住她的手,将包塞进她的手里。
但她却只觉得太热了,又口干舌燥,郑瑜一刻不停的声音让她烦躁不已,她把包推向一边,搭住他的肩膀。
郑瑜附身贴近她:“你想说什么?慢慢说。”
路屿却拉过他的脸,不由分说,嘴唇封住他的话语,面前的身躯骤然僵住,一动不动,所有的声音都沉寂下去。
她舔过唇线,他的唇瓣软且清凉,触感仿佛软糖,路屿磨蹭了一会儿,又浅浅探入,汲取他的津液。
那股干渴才有所缓解。
缠在身上的手臂逐渐用力,有些粗暴的揉按让她头脑越发昏沉,对眼前的处境全无所觉。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秒,又或是几分钟,她感到自己被推开了,冰凉舒服的触感离自己远去。
路屿不满地发出抗议声,一只凉凉的手不断抚摸着她的脸颊和头顶,带来强有力的安抚。
她终于平静下来,而视野中的光线逐渐黯淡,最后陷入了漆黑。
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路屿是在病房里醒过来的,塞汀岛没有正规医院,只有几间简陋的小诊所,观察室是半敞开的,挤满了身体不适的病人,大多是水土不服引起的呕吐腹泻。
她被安排在角落,与几个虫蛇咬伤的病人躺在一起,没有帘子遮挡。
刚睁开眼,她就看见头顶上方探着几颗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你怎么样?”司嘉航大声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郑瑜早上才告诉我们你在医院,这个混蛋!”
郑瑜回道:“你半夜来只能添乱。”
“我怎么可能添乱?!我明明可以找飞机把路屿接回贝林!”
“她的状况已经平稳了。”
“那是你觉得!要真出事,你让她在这种地方急救?”
路屿被吵得脑壳疼,“别吵了……”话说出口,才发现她还带着氧气罩。
司嘉航仍怒目而视,郑瑜干脆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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