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陈遂问。
上山后,老四就说到要铁牛岭了,自己非要从剑上下来。
这里还没半分农田的影子。
荒郊野岭,在老树间走了好一会儿,陈遂总疑心老四是不是根本就不记得路。铁牛岭在哪,连地图上都根本没有,地图上只记着那些城池的名字,而铁牛岭实在太小。
或许只有老四和村子里的人会喊铁牛岭罢。或许根本没有什么铁牛岭。
“快到了。往年这里都有人在忙的,如今一个人也没有,真奇怪。”老四小心翼翼收好那只蝉,“太阳太大了?还是农活做完了?”
陈遂躲在纸伞的阴影下:“铁牛在哪?”
老四对着远处的山口虚虚一指:“在那儿。陈遂见过那么多的山石,还没见过这样像铁牛的吧?”
只是一块半圆的时候头上插着两根褐色石柱,不像是什么铁牛,倒像是上古阵法的残留。
这里有邪术的痕迹,和银姝所叙述的邪术很像。只是银姝所说大多不全。
“一点儿都不像什么铁牛,像木筷子插在瓷碗上。”银姝也学着陈遂,张开纸伞遮阳,“老四,是不是走错了?”
“你还没上年纪呢,连路也不认识了,在山里走来走去,这里我们已经走过一回了。”他说,“你是不是最近喝多了陈遂煮的药?我就说那个喝多了会出事。”
陈遂不满道:“你不爱喝么?”
银姝在他面前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爱喝爱喝,喝到老更尤其爱喝。”
“去看看铁牛吧。”陈遂道,“总在这里走来走去也不行,太阳落山后,野兽就要出来咬人了。”
“会很麻烦。”
老四便往山上走。
偶尔有山石滑落,滚进草里不见。
“连自己的家也不认识。”银姝数落他,“我都记得我从哪里的山出来的。”
那铁牛近了,不过是两块巨石,日夜被风吹雨打,表面已看不出原本阵法的痕迹了,粗粝的表面上有一道极深的裂痕。
“老黄牛成精会吃黄牛肉么?”陈遂问老四。
“我明明记得往下走就是老刘村的。我怎么可能会记错?那么多年,我一直想着回到这里来。”
“多少年了,我连我家里屋顶上有几根草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遂认不出这是什么阵法。
魔教对邪术很少涉猎到阵法,更多是魂魄方面的。
西野人倒是很擅长。
“明明就在这点。”老四蹲下去,“我小时候还在这里埋过一只死蜻蜓。”
“用蜘蛛网粘住了蜻蜓的翅膀,妹妹说蜻蜓好可怜,我就把没了翅膀的蜻蜓埋在这,还用石头堆了一个小小的墓碑。”
“你们几个在这做什么?”
老四面上一喜。
终于见到一个活人了,荒郊野岭的,忽然出现个戴着草帽的农夫,面上被晒得通红。
“刘叔,是我啊,老四啊。”老四一把握住来人的手,“我回来了!”
农夫眯着眼打量了众人一番:“老四不是早就去魔教了么?”
“我从魔教回来了,如今已早早弃暗投明,在剑宗学剑回来了。”老四说,“你不记得我了?”
农夫笑得有几分勉强:“怎么会?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没想到一眨眼,你就长得比刘叔都高了。”
“这几位又是?”农夫的目光又望向他身后的几人。
陈遂道:“我们是剑宗弟子,护送老四回来。刘叔,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我们在这找了好一会儿,却是一个人也没看见。”
农夫面露难色;“此事就说来话长了,几位不如跟着老四一同到我家里去坐坐,也慢慢说。”
“也好,也好。”老四一口应下了。
陈遂只是感到蹊跷。
这里根本没有村庄的痕迹,而老四说的记忆不似作伪。
就像是根本没有村庄一样。漫山遍野的老树,年纪比老四还要大些。
“这是我们刘家村的村长。”老四见陈遂迟迟没跟上,又说,“人虽说不是很好,但为了面子,对我们还是很好的。”
“你这样说他坏话,不怕他报复你?”陈遂从剑上落下。
“怎么会?不是还有你给我撑腰么?再说了,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老四了。我可是堂堂的筑基修士,还带着那么多的宝贝,就是寻常的金蛋修士都打不过我。”
陈遂回头望了一眼那石牛。
要是银姝那些写着阵法的书卷没被施义偷走就好了,陈遂反复辨认,也只能认出这阵法在十几年前仍运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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