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
真是新鲜的词儿。修仙界的旁门左道多起来,连魔修都不那么少见。
楚遥被碎石压着,分毫动弹不得:“这位仙长……可否救救我?”
毒性发作,烧得他被游仙刺伤的伤处又疼又痒。
至于修为,似是凭空被吞了。动也动不了,疼又疼得要命。
偏偏外面还在打,碎石擦过他的面颊。他在地上,白衫上落满了沙土。
若是往日,楚遥绝不会让自己如此狼狈。
正道修士蹲下来,问他:“你是?”
“我是逍遥剑宗弟子。炮炸多了,我耳朵不大好使。”他说,“一进来,听到那魔修要杀你。”
“你身上的功法是剑宗的,对么?”
楚遥本想否认。
他的便宜爹教的,到底生死关头,还是用了,转念一想,还是认了。
“是的,我与剑宗楚长老有些关系。”
“仙长请带我走罢。”
“我本要去剑宗的…她抓了我,见我资质好,想用我炼丹,我不从,她便杀了我一家老小,养在魔教,今日更是要生生剖了我的心。”
正道修士年纪不大,楚遥如此苦苦哀求,他倒有几分信了。
“我身子里还被她强灌了魔气,或许就活不长了……可我……我还没给爹爹娘亲立坟,我那命苦的弟弟,才被合欢宗骗去签了卖身契……”
这倒没说假话。
楚遥一向对外说父亲死了。便宜爹除了让楚遥幼年在外流离、数次险被炼成药人、练气单挑三化神外,就没做过一件好事。
生母已死,游仙还在,也无法立坟。至于他那便宜弟弟,是游仙的血脉,与楚遥向来不对付,楚遥本打算杀了游仙便将他发卖去合欢宗签个卖身契卖钩子。
喉咙里满是血,教楚遥得不说几句,便停下来吸口气。
他望着那正道修士,想到生母,哀伤也多了几分真切,手颤颤巍巍伸起来。
“救救我……”
血顺着素白的外袍流在地上,他面色比死人还惨白。
“可怜孩子。”正道修士又说。
“若您嫌带我是个累赘……这个给您,这是我母亲留下唯一的遗物。”他将那枚小小的翡翠坠子递过去。
因失血过多,又中了毒,竟是连掰开那修士手掌的力气也没。
“至少别让它留在魔教。”
楚遥的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
正道修士轻声说了句什么,掰开他双眼皮,看着他有些涣散的瞳孔。
“你叫什么?”
他说了好几遍,楚遥听清。
“我叫楚……陈遂……母亲希望我能一生平安顺遂。”
陈遂是母亲本想给他的名字,楚遥是便宜爹给的。
楚遥会和玉山魔教一起死在今夜,再没人记得。
“我叫陈遂。”
但是陈遂要活下去,陈遂还有许多事没做,许多仇人没来得及杀。
“醒一醒,陈遂。”那人说,“我既然说了要带你出去,就不会让你死在这。记得给我五百灵石。”
“逍遥剑宗的弟子,从不说谎。”
楚遥,或者说陈遂被他扛在肩上,脑袋快要砸到地板,已然要失去意识。
意识昏沉之际,陈遂在想那该死的逍遥宗弟子,他血都快流干了,该死的名门正派还在这里凹帅气姿势、说废话。
什么软软的东西被塞到陈遂的嘴里。
陈遂咬了下去。
咬到一口温热的血。
“我不要杀人……魔修才喝别人的血……”陈遂嘴上念着,狠狠咬了一口。
身体里乱撞的魔气总算缓和些。
他得活着,找到机会摆脱了这正道修士,给自己找到解药。
可他如今的情况,连路都走不得,连凡人都能将他轻易杀死,不得不先凭借这人出去。
“你先活下去才是。活下去才有希望。”
陈遂舔了舔牙尖:“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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