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遂,我真受不了你了。”老四又捡起一把想要陈遂抽出的剑。
陈遂是悠哉悠哉坐着,偶尔指挥老四给捡几个宝贝给他,他自己不愿动手,嫌死人的东西脏。
这些剑就厚着脸皮替他打了一路妖兽和鬼修,就盼着陈遂给它们捡起来。
“你祖上那把剑什么来头?”龙女问,“这有点恶心了。”
“或许是世上第一个生出剑灵的剑?楚天阔没和我多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满脑子里只有替天行道杀杀杀。”
陈遂的双眼还在痛,甚至有愈来愈痛的趋势。
“你能别捂着你的右手老说你眼睛痛了么?”老四无可奈何地打开一把扑上来的剑,“又烧起来了?”
陈遂才木木地看向自己的手。
原来是楚天阔的剑穗在这作妖,他从肉里取出那片小的铁片。
“它和龙血应当已自由搏击过了。”陈遂说,“这是又想杀人了,真烦。”
“这里没有人能给你杀。”老四后背发凉,“反正我不能拿去给你杀。”
“不是。”陈遂盯着小小的黑铁片,“楚天阔的剑在这……至少是有块碎片在这。他不是飞升了么?那剑应当已飞升上界了,怎会在仙人冢里?”
“是上苍有眼看着死东西太恶心人,又给劈下来么?当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陈遂一连喊了好几个大快人心。
“我爹或许是死了。”陈遂笑着说。
龙女说:“你要不还是多少吃些药吧?虽说你这样的吃药或许也没什么用处,总比不吃药一直这样好。”
“我要找到他的剑。”陈遂来了兴致,“你的龙骨还不能与我太契合,若是再寻来他的剑放进去,那我用起来也更得心应手。”
“要杀蛟龙,我要把顶好的剑。”
老四还在地上的死人堆里翻翻找找:“那把剑长什么样?”
“看起来和山巅的雪一样,陈昭常说那剑很像他。”陈遂收敛他狂喜的神色,“比雪光要亮。”
“说了和没说似的。”老四嘟囔道,“你这么恶心他,还这么喜欢他的剑。”
“那是当然了,我的剑骨有一块在里面,你说我喜欢不喜欢。”陈遂说,“那时我还小,失手打了不该打的人,他就这样弄我了。”
“你打谁了?”
“我打楚天阔了。”陈遂有些不愿说,还是说了,“我和隔壁合欢宗的圣女打赌玩,她说她敢给她爹亵衣里撒一斤痒痒粉,我说我敢打我爹耳光。后来她被她爹揍了一顿,几个月没下床差点嗝屁,恰好错过了我被我爹揍。”
“怪不得你们两个玩到一块儿去。”老四又擦了把汗,“我被你们两个弄得不敢找道侣了。”
“找姑娘怕那姑娘是个女施义,生孩子怕孩子长大和陈遂一样……我就想多活几年。”
陈遂说:“那你放心喽,山鸡生不出凤凰,你那孩子估计长大了和你一块儿喂鸡。”
手臂上的灼伤感愈发难捱。
楚天阔明明飞升了。明明这剑早该去上界了。
要说有什么隐情,陈遂错乱的记忆里已翻不出什么有用的事了。
“就在前头了。”陈遂说,“他的剑灵死了,真是见了鬼。”
这里尸骨遍地,陈遂要认真去辨认这有没有楚天阔的分身。这些尸首躺在着太久,几乎要软成地上的泥。
“或许是飞升没成?”龙女道。
“绝无可能。他那种人不会飞升失败的,虽说我恶心他,但他是必定会飞升的人。更不说杀了陈昭,又差点杀了我,光这两件事就够他用魔教的献祭飞升了。”
“那我也不懂。”龙女说,“往前走就是了。”
陈遂的手在发烫,和火灼烧的感受一般。
仙人冢上没有太阳,银月悬在空中。
“我看见了。”陈遂说,“在那。”
老四与龙女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几具腐烂的尸骨。上面有如潮水一般涌动的蛆虫。
“好恶心……”老四不愿多看,“哪里有?”
陈遂却道:“就在那。”
“如此嫉恶如仇、冰清玉洁的人,残剑沦落到如此境地,倒也是可怜至极。”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真是报应。”
“管他是死是活,其中又有什么隐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于我来说不过死人一个,而这剑骨我寻了许多年。”
“那你的剑骨有点臭了。”龙女插嘴,“和我的龙骨一般,是不是腐烂了?”
“原来我的一千年,和你们的几十年一般。”
“老四,去取出它来。”陈遂说,“你想自己去?还是我逼你去?”
老四只得任劳任怨地去给陈遂找那“雪一般”的剑。他用火一烧,地上只剩下什么亮晶晶的小东西,闪着光。
看上去和水的波纹一般。
龙女也看呆了:“你爹还真是有一把好剑。”
“得了吧,真要你们掏块骨头来炼剑,你们又不乐意了。”陈遂接过碎片,“这剑杀过的生灵比观海真君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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