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说的总是对的,要不要再往里走一走?”
陈遂没带老四去楼阁里,只是在外边转了几圈。
那些好东西,陈遂要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或是盯着穆为霜弄才放心。
他已为老四收拾好了一袋子能修炼至元婴的功法和用材。老四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只有天知道。
“你认为呢?”陈遂问,“你想即刻启程,还是再走一走?”
老四拨弄着旧封皮:“我也不知道。”
“陈遂,跟着你,我见过了太多我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我觉得你好像什么都能做成。要是跟你分开,真有些不大习惯,乍一回到我自己该有的日子里去。再也没有那么多顶尖的修士追在我屁股后面跑了。”
“但是跟着你,我最后会跟不上你。楚遥也好,陈遂也好,你是和谢了了一样的人,不是和老四一样的。最后你们都会远远抛下我,就和银姝抛下施义一样。你记得我就够了,我也算长脸了。”
那很没志气了。
陈遂仍记不起来捅他的剑是谁的,只记得自己流了很多血。
“那往里边走走吧。”陈遂起身。
他如今已能扶着墙自己站起来了,腿只要不是一路狂奔,也是能正常用的。
谢传恨的剑在银姝那,谢了了听到老四要回铁牛岭,很贴心地借了把剑给银姝,让银姝将陈遂完完整整带回来。
这些摊子上卖的东西其实大同小异,只有老四才看得目不暇接。
剑谱、玉石,或是不值钱的法宝。
“你要不要这个?”老四又在摊子上蹲下。
陈遂被日头照得有些烦。但老四总说他面色苍白的样子像鬼,要多晒晒太阳。
他望过去,老四拎着一对耳坠。
那翡翠耳坠在太阳下,好似两滴青绿的水。
“我们这里没有姑娘,你买那个做什么?”陈遂奇怪道,“你是和银姝一样,看了奇怪的书,想往自己身上奇怪的地方穿孔么?”
陈遂的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引得路边的小贩频频侧目。
“我说它和你的眼睛好像,都是绿色的。”老四有些害臊,“我倒是忘了你没耳洞了。”
“可以有。”陈遂走到摊子前,“那给我买。你还是个很孝顺的坐骑,都懂怎样孝敬主人了。”
那摊子上有种熟悉的气息。
陈遂说不上来,摊主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头,头发掉得精光,只剩下几根胡子。
“这位公子,我看你与我有缘。”老头包好耳坠给陈遂,“你的双眼很漂亮。这位公子是你叔叔吧?”
老四翻了个白眼:“没眼力见的。”
“我今年五百岁了。”陈遂乐不可支地戏弄他,“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后辈。”
老头信以为真:“保养得真好。这些宝贝都是我机缘巧合得来的,您看看。”
“那里放了什么?”陈遂指了指。
布上放着的那小白瓷瓶,夹在这些宝贝当中并不显眼。
“是碎剑,那剑也是好剑,只是碎得太厉害了。公子,若你要,你便拿去,当作耳坠的赠品。”老头说。
楚天阔的气息。
陈遂又一次见到楚天阔的碎剑。
“我要了。”他说,“耳坠不用包了,我挂上去。”
或许事情全貌要比陈遂想得复杂许多,陈遂太多事无法想起。
他接过耳坠,直接串在耳垂上:“老四,我们该走了。银姝还在等我们。”
老四望着他耳孔上流出的血,几度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无言。
第72章在铁牛岭遇到了奇怪的人。
铁牛岭上生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柏树林,赤红的太阳高高悬挂于树林之上,陈遂的剑被晒得滚烫,好似要烧起来一样。
在西野,这样的山不说有几万也有几千,平常到连名字不刻意去提起的话,过几十年便都会被人遗忘。
这里的蝉倒是很多,在树枝上扯着嗓子大声哭叫,断断续续的蝉叫声并无什么特殊的意义。老四却如获至宝一般地拾起地上一只蝉。
“陈遂,你看。”他的语气有几分怀念,“小时候我就经常爬在树上去捉蝉,有时也拿蜘蛛网去粘蜻蜓的翅膀,抓它们到手心里去。”
“要是将蝉的双翼黏在人的后背上……”陈遂若有所思,“可惜人生来没有双翼,无法飞起。”
蝉的双翼在太阳底下泛着并不难看的青色光泽,它的左翅从中间裂开,已再不能飞回树上去了。
银姝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跟上。
他倒想化作原型去铁牛岭,但谢了了给了他一把剑,他便新奇地玩弄着这把剑,或是稳稳坐在剑上,或是将尾巴挂在陈遂的剑上。
谢了了并不知晓陈遂有把剑叫银姝,更不知道银姝的本体化作了银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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