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转身,见钱多多浑身湿透地冲进来,瓜皮帽耷拉在脑袋上,金丝牙在烛光下泛着黯淡的光:“王堂主,不好了!孙玉国不知从哪找来十几个中毒的百姓,堵在县衙门口,说是服用了你们的亚麻子!”
王雪气得跺脚:“胡说!我们的药材根本没有问题!”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林婉儿突然开口,她的斗篷还沾着晨露,“我追踪黑衣人到城郊,发现他们正在破庙附近聚集,怕是设好了圈套等你上钩。”
王宁握紧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正合我意。婉儿,你随我去破庙;阿雪,守好药堂;张阳,你带着钱老板去找其他药材商,准备在公堂上呈递新证据。”
夜幕降临,破庙内烛火摇曳。孙玉国陪着黑衣人首领坐在残破的神像下,地上跪着十几个瑟瑟发抖的百姓——正是那些在县衙门前闹事的人。
“王宁来了。”黑衣人首领突然冷笑。话音未落,王宁和林婉儿已破窗而入,软剑出鞘的寒光映亮了众人惊愕的脸。
“孙玉国,你可知罪?”王宁目光如刀,扫过地上的百姓,“这些人根本没有中毒,不过是吞了会引起呕吐的草药,对吗?”
孙玉国脸色惨白,下意识后退半步:“你......你胡说!”
黑衣人首领却抚掌大笑,缓缓摘下兜帽。王宁瞳孔骤缩——此人面容竟与他死去的师父一模一样!
“千面毒医!”林婉儿剑尖微颤。
“不错,正是老夫。”“千面毒医”扯下面皮,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当年若不是你师父联合其他人围剿我,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我要让百草堂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王宁握紧拳头:“所以你利用孙玉国,在亚麻子里掺毒,还想嫁祸给我?”
“哈哈哈!”“千面毒医”笑得前仰后合,“不止如此。你以为码头管事是谁杀的?那些黑衣人又是从何而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引你入局!”他突然目露凶光,“杀了你,我再用易容术取而代之,百草堂就彻底是我的了!”千面毒医话音未落,埋伏在暗处的黑衣人纷纷现身,长刀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林婉儿旋身挡在王宁身前,软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堂主,我挡住他们,你去找证据!”
刀光剑影间,王宁闪进内殿。角落的箱子里,堆放着大量“蚀骨散”成品和伪造的百草堂印章。他刚要拿起证据,背后突然传来劲风。孙玉国举着木棍偷袭而来,脸上满是疯狂:“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钱多多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的铜烟杆重重砸在孙玉国头上:“狗东西,也不看看我是谁的人!”原来,钱多多表面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实则是王宁师父当年安排的眼线。这些年他潜伏在药材商中间,就是为了监视“幽冥教”的动向。
“快走!”钱多多将证据塞进王宁怀里,“我来断后!”王宁转身冲出破庙,却见林婉儿已伤痕累累。他掏出怀中的药瓶,撒出一把粉末——正是自制的迷药。黑衣人纷纷捂住口鼻,阵脚大乱。“走!”王宁拉着林婉儿跃出重围。身后,传来千面毒医的怒吼:“王宁,我不会放过你的!”
次日清晨,县衙外挤满了人。张阳带着十几个药材商,抬着一箱箱证据;王雪则安抚着那些被千面毒医蛊惑的百姓。公堂上,县太爷看着“蚀骨散”成品和伪造印章,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孙玉国!你还有何话说?”孙玉国瘫倒在地,面如死灰:“是......是千面毒医指使我的......”
“大胆狂徒!”县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立刻派人围剿破庙,捉拿千面毒医!”王宁跪下行礼:“大人,草民还有一物呈上。”他拿出那枚青铜令牌,“幽冥教余孽未除,此案恐怕牵连甚广。还望大人彻查,还百草堂一个清白。”
走出县衙,阳光刺破云层。百姓们纷纷围上来道歉,王雪红着眼眶将锦旗递给王宁:“哥,你看,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医者仁心’!”王宁望着锦旗,又看向远处的破庙方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千面毒医一日不除,百草堂和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宁。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会守护住这一方药香,守护住医者的尊严。
深秋的风裹挟着寒意掠过小镇,百草堂门前却人头攒动,暖意融融。王宁站在焕然一新的匾额下,望着重新挂上的“悬壶济世”金字招牌,手中摩挲着从千面毒医处缴获的残缺配方——那是昨夜林婉儿冒死从破庙夺回的关键物证。
“堂主,衙门来人了!”王雪扎着利落的发髻,快步从内堂奔出,靛蓝裙摆扫过药柜,惊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药香。几个捕头簇拥着县太爷踏入门槛,后者手中捧着明晃晃的圣旨,金丝眼镜在阳光下折射出庄重的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县太爷展开黄绸,声如洪钟,“百草堂王宁等人,揭破幽冥教余孽阴谋,护百姓安康,特赐‘仁德医馆’匾额,赏白银千两......”人群爆发出欢呼声,钱多多笑得金牙直闪,偷偷抹了把眼角的泪。他特意换上崭新的藏青绸缎长衫,腰间的和田玉牌与胸前的“药材行会会长”绶带交相辉映——经此一役,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地以王宁盟友的身份站在阳光下。
然而,王宁却在接旨后神色凝重:“大人,幽冥教虽折损不少人手,但千面毒医仍下落不明。”他展开手中的残缺配方,“这上面的符号与塞北黑市流传的秘药图谱极为相似,恐怕......”县太爷的脸色瞬间阴沉:“本府已加派人手追查,但此贼擅长易容,确实棘手。”他突然压低声音,“王堂主可有计策?”
当夜,百草堂内烛火通明。王宁、林婉儿和张阳围坐在案前,桌上铺满了药材样本和手绘地图。老药师推了推水晶镜,指着泛黄的《毒物志》:“千面毒医擅长用慢性毒药控制人心,他极有可能......”“在水源投毒!”林婉儿猛地抬头,丹凤眼闪过寒芒,“城郊破庙下游正是镇民取水的溪流,若他......”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浑身浴血的衙役撞开房门:“不好了!城西二十里的李家庄,半数村民上吐下泻,症状与之前那些‘假中毒者’极为相似!”王宁霍然起身,抓起药箱:“婉儿,备马!张阳,立刻熬制解药!阿雪,通知钱老板封锁所有水源!”
月光下,三匹快马如离弦之箭冲向李家庄。林婉儿腰间软剑随着颠簸发出轻鸣,她突然勒住缰绳:“堂主,有埋伏!”话音未落,无数黑衣人从树林中窜出,领头者赫然戴着青铜面具,手中长刀刻着熟悉的毒蛇纹路。“王宁,交出配方!”面具人声音嘶哑,“否则,这些村民都得陪葬!”
王宁握紧药箱,目光扫过远处火光冲天的村庄:“你以为用村民性命要挟,我就会屈服?”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的疤痕——那是二十年前师父临终前,为保护他留下的印记。“当年,我师父以命相搏,就是为了阻止你们毒害百姓。”王宁的声音冷得像冰,“今日,我就算死,也要护这一方安宁!”
激战瞬间爆发。林婉儿的软剑在月光下划出银芒,与黑衣人首领的长刀相撞,火星四溅。王宁趁机冲进村庄,却见村民们蜷缩在地,症状比想象中更严重——这次的毒药,混入了亚麻子与铅丹的致命组合!“快!用甘草、绿豆熬汤!”王宁一边指挥,一边从药箱里取出银针。突然,他的手顿住了——一个孩童的脖颈处,隐约有淡紫色的印记,正是千面毒医独有的“蚀骨散”标志。
“不好!这是双重毒计!”王宁大喊,“表称毒药引发呕吐腹泻,实则是为了掩盖蚀骨散的症状!”他转头对赶来的张阳喊道:“立刻准备防风、当归,以毒攻毒!”就在此时,一声惨叫传来。林婉儿的软剑刺穿了黑衣人首领的肩膀,却在对方摘下面具的瞬间瞳孔骤缩——竟是失踪多日的捕头!
“没想到吧?”捕头狞笑着,从怀中掏出个小瓶,“这瓶蚀骨散,足够让整个小镇陪葬!”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空而来。钱多多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手中的铜烟杆甩出,精准击碎小瓶。他扯开衣领,露出胸口与王宁相似的疤痕:“老毒物,别来无恙啊?”原来,钱多多不仅是眼线,更是当年与王宁师父并肩作战的兄弟。他潜伏多年,就是为了等待幽冥教卷土重来的这一天。
捕头见势不妙,转身欲逃。林婉儿的软剑却先一步抵住他咽喉:“千面毒医,你的戏该落幕了。”随着捕头被擒,李家庄的危机终于解除。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村庄时,王宁看着逐渐康复的村民,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而在县衙大牢里,千面毒医终于摘下了最后一张人皮面具,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三日后,小镇举行了盛大的庆典。新赐的“仁德医馆”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王宁站在台前,手中捧着整理好的《解毒全书》:“医者之道,在于仁心。这些年,我见过太多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但只要还有一人需要救治,百草堂的药香就永远不会消散。”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王雪悄悄抹了把眼泪,张阳推了推眼镜露出欣慰的笑,林婉儿握紧腰间的软剑,目光坚定。而钱多多则晃着金牙,大声招呼着:“都来都来!药馆开张,头三天抓药半价!”
秋风拂过,带着草药的清香飘向远方。在这方土地上,医者的故事仍在继续,就像永不熄灭的药香,温暖着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而幽冥教的覆灭,不过是漫长岁月里,正义战胜邪恶的又一个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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