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两人恩爱异常,男人生的容貌清秀,老实能干,也很疼婉柔,两人借钱开了家客栈,创业初期总是辛苦,男人心疼她身子娇弱,累活脏话都是抢着干。
婉柔娘家在隔壁的镇子上,家中只有位年迈的母亲,婉柔有了身孕,他便更将她视若珍宝,不让她随意走动,温柔地劝她待生产后再去娘家走动也不迟,有什么想捎带过去的,他直接送过去就好。
婉柔觉得男人疼她,便应了下来。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婉柔生下了个健康的女婴,她只顾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完全没有发现丈夫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不满。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她有了女儿,客栈的生意也忙得脚不沾地,丈夫要看顾客栈,她抱着女儿也要招呼客人,待想起母亲时,她的小腹中已经再次孕育了生命。
她央求丈夫帮她去看看母亲。
丈夫答应了。
待她再次产下女婴之后,丈夫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可怕。
他摔门而去,任由深冬的寒风如刀子般往屋子里钻。
再次回来时,丈夫神情冷漠,带回来母亲早已病死在家中的消息。
婉柔听闻当即晕了过去,不知昏迷了多久,她被女儿的哭声吵醒,发觉自己还躺在院子里,左半边身体已经僵直,将近失去知觉。
而丈夫正在前堂揽客,不在意女儿的啼哭,也不在意婉柔生死。
再后来,第三次生产的女婴被送走,婉柔发现了丈夫养在外面的女人。
她仿佛第一天认识丈夫,愤怒地跑去质问他,却换来一记响亮的耳光。
从此以后,挨打便成了家常便饭。
丈夫这个词也成了她的噩梦,她身上总是泛着青紫,和被被打瞎一只眼的女人相顾无言。
芳菲城仿佛被下了诅咒,城中在这五年内竟然没有一位男婴诞生,直到几个月前,一位从不归山逃出的女魔将选择权交到了城中女人身上。
妻为夫纲。
男人就是物品,可以交易,倘若这家的女人同意,男人便会被女魔带去桃花宫中,是生是死都与她再无关系。
婉柔是最后一个将丈夫物化的。
所以门前的桃树才会如幼苗般瘦小。
原本为了年幼的女儿,婉柔打算忍忍,一辈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了女儿身上。
注意到丈夫的眼神与心思,婉柔感到毛骨悚然般的恶心。
她不再隐忍。
师先雪看明白了前因后果,她透过婉柔看到男人用带着欲望的眼神看自己孩子时,愤怒与想要杀人的欲望达到巅峰。
连她这个旁观者都想上去劈了他,将他碎尸万段,更何况是身为一个母亲。
小美:“畜生!”
在她出声的那刻,场景如垮掉的积木坍塌,婉柔牵着两个小姑娘站在她面前。
原来她们根本没有走出客栈。
“世间男子皆是见利忘义,薄情寡义之辈,纵使初识海誓山盟,情真意切,可真心易变,成亲之后便只剩阴谋算计。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是这世间千千万万个女子的未来。”
不知从何处响起震人心弦的吟唱。
“未若柳絮因风起,苦海回身,早悟兰因,不至终身陷溺,难返仙班。”
婉柔朝她伸出手,露出还未褪去的淤青,“师姑娘,就当他死了,不要在想他了,留在芳菲城吧,与我们在一起,主人会帮你实现愿望。”
纷飞的桃花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师先雪像宋青姝无数次做的那样,把小美护在了身后,“抱歉,婉柔姐,他们于我是密不可分的伙伴,我不会留在芳菲城,更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陷入险境而无动于衷。”
她看着婉柔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咬重了字眼:“永远不会。”
“婉柔姐,我不想对你动粗,也不想让你为难,带我去桃花宫,我绝不会暴露你。”
婉柔露出失望的神色:“那我们便只能兵戎相见了。”
花瓣的边缘如开刃的刀片划破少女桃花般娇嫩的脸颊,沾着血的花瓣被无形的风裹挟着飘向桃花宫的汤池中,又落在少年的发尾。
再往前走,桃花树枝由上钻入男人的头颅。
男人面容枯槁,紧闭双眸,用身体为为桃花树提供养料。
浑浊的腥味逐渐远去后,更加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参天巨树宛如一只蛰伏在山头的野兽,近在咫尺时,粗壮枝条几乎覆盖住整个东殿表面,桃花妖路过时虔诚地拜了拜。
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几人在迷雾中走散。
乌休棠冷漠地收回目光。
正好,省的他还要费尽心思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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