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的脸又“腾”地一下红了,他报复一般抓住谢镧手里的毛巾,按在他脸上,谢镧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又脱下外套扔他身上。难眠之夜等江沐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那件外套已经正正地穿在谢镧身上了,他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盯着桌子出神。这时候已经快凌晨,江沐的酒彻底醒了,变得精神异常,他走到床尾,问谢镧:“还不睡吗?”随意一瞟,发现桌子上躺着一张纸条,正是那天徐霞给他的培训机构电话,而谢镧正盯着那张纸条看。江沐正在奇怪这张小纸条从哪个衣兜里掉出来的呢,谢镧说:“在等你,睡觉吧。”时隔多日,两个人又躺在了一张床上。江沐是临时买的被子,他没有考虑到想过自己会迎来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客人,是以被子买的非常小。两个大男人躺一块儿势必会肩磨着肩,手抵着手。江沐为了能隔开一点距离,偷偷露了半个身子在外面。半边身子犹如置于冰窟,另半边身子却绑在烤炉。为了避免碰到,江沐微微侧着身子,身上的肌肉都绷紧着,脖子都在用力,就这么过了许久,等到他觉得谢镧应该睡熟了,偷偷转了半边放松一下。却在此时听见谢镧又低又沉的声音从枕畔传来:“你很热吗?”今天气温只有四五度,江沐这小屋还四面漏风,窗户被外头的妖风刮得呼呼作响,这得是身体里住了个太阳神才能觉着热。于是江沐道:“没有啊。”“你为什么半边露在外面?”江沐慢腾腾地把另外半边挪了进来,他又冷又僵的,也不太想继续忍受了。被窝就这么大,贴贴碰碰在所难免。江沐不爱运动,体寒,被窝像是冰箱里的保鲜层,可谢镧就不一样了,血气方刚的小伙天天动个没停,脱了外边衣服就变成了电烤炉,把被窝烤得暖烘烘的。这热度大概是把江沐身体里的酒精烤得蒸发了,脑子又被熏得一片混沌,他只想离这热气的源头远一点。以前江沐只觉得谢镧身上暖和,还挺乐意贴着人睡的,现在窗户纸一遭人捅破,他怎么躺怎么不得劲,恨不能睡到床下去。像是身上长痱子一样的不自在,他在床上扭来扭去,寒气见缝插针地窜进了被窝,江沐感觉身上一阵舒坦,总算没那么热了。安分了没多久,被窝的温度又被人形火炉烤得升温了,于是江沐又如法炮制,扭一扭,让冷空气进来。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宿,江沐的眼皮就快支撑不住了,终于没再作妖,把两只手伸出被子,眼看着就到了困得迷糊和睡实了的分界点。手边的床垫突然塌陷了一小块地方,貌似是谢镧小幅度地撑着手臂起来了,他动作很微弱,轻轻地只留下一阵沙沙的声音,如果江沐已经睡实了肯定听不见这声音的,奈何他到了睡着的关键时机,感官被无限放大,这么一点声音也把他吵醒了。黑暗里,谢镧小心翼翼地把他伸在外面的手拿了进去,又细致地掖好了江沐这边的被角。江沐的身子邦硬,一动也不敢动。他以为自己又要回到炼丹炉里倍受煎烤,贴着他的那条手臂却不动声色地挪远了。热度如愿远离了他。好好的睡意被人搅翻了,江沐闭着眼睛冥想了好一会儿,却只让脑子越来越兴奋。今天天气不好,月亮被乌云遮住了。所幸江沐的窗外有盏半旧不新的路灯。黑暗中悄然睁开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沉静地注视着枕边——谢镧贴着床沿睡得正香甜,手臂和腿就那样裸露在外面。江沐悄悄靠了过来,慢慢拉动了被子,直到被沿能完全盖住谢镧的身子。前半夜江沐露半边在外面,后半夜谢镧露半边在外面,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都不负众望地感冒了。狭小的出租房里,咳嗽声和吸鼻涕的声音此起彼伏。江沐给他多拿了件厚外套,又在餐桌上多抽了两张纸,“你等我会儿,我去给你买洗漱用品,顺便买点早餐。”谢镧费劲地说着:“我去。”他的嗓子已然沙哑了,颇为费力地吐出两个字却像是要把痰卡出来了。江沐按住他,“你比我严重多了,乖乖在这呆着,我再买点药回来。”风已经停了,冷空气却不会走,江沐提东西的手都被冻僵了,几乎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总算提着小包和小包回到了家。给了谢镧新的牙刷和毛巾,江沐两手抱着热豆浆取暖,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豆浆,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第一口有点烫,他小心地呼呼了好几下才敢喝第二口,然后又被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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