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连忙上去抢他手机,“不行不行,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了。”他来借住就很不好意思了,凌晨把人闹醒给他开门,他就是脸皮再厚也干不出来这事儿!江沐把他手机牢牢按在怀里,“要不,我们爬墙吧?”谢镧默了一瞬,“楼道锁着,你也进不去。”江沐喃喃道:“这就麻烦了。”谢镧不愿跟江沐回去,江沐又不愿打电话朝醒老太太,两个人在门口僵持着,最后选了个折中的办法。于是,凌晨三四点,在这个天黑的不见一点白的时间,两个大男人蹲在墙根底下,你靠着我,我靠着你,就这么依偎着眯着了。老太太早上开院门的时候,差点被吓得摔了个屁股墩。她还以为门口蹲了俩流浪汉,颤颤巍巍端起了墙角的扫把。铁门开合的声音那么大,这两个竟然还安睡着,真是没有一点职业素养的流浪汉。不对,怎么其中一个流浪汉看着那么眼熟,这衣服好像她洗过?她扶正了刚刚被吓歪的老花镜,凑近了端详这两个流浪汉。脸上干干净净,头发也齐整蓬松。一个靠在另一个肩上,另一个把头缩在前一个头上,还把前一个锁在他怀里。她开始仔细瞧这两个人的脸,越看越眼熟,越凑越近。江沐大概是对人的目光过敏,也可能是头歪太久肌肉酸了,总之,他悠悠转醒。一醒来就被一张放大版的老人脸吓个半死。出于多年来处变不惊的人设保护,那声尖叫泯灭在喉咙里。没摔个屁股墩,因为背后靠着墙,腰侧又有人锁着他。谢镧也醒了过来,头被江沐带着一起在墙上摩擦了一下,“怎么了?”老太太彻底认清了,她杵着根扫把,看看江沐又看看谢镧,“你俩在我墙根底下干嘛?”江沐连忙站直了,谢镧解释道:“哦,我忘了带钥匙。”外婆一巴掌抽在他手臂上,“不带钥匙不晓得打电话,我要是晚点醒,你们还得在外面吹冷风。”这会儿是五点,也亏得老人家觉少。老太太摸了摸俩人的手掌,“还好没凉,快给我进去!”谢镧悄悄看了一眼江沐,好像在说:“你看我说吧。”江沐小声道:“快进去吧。”天还蒙蒙黑,鸡窝里的小鸡都不愿出来,咕咕地小声叫。外婆问他们:“先吃早饭还是再睡会儿?”江沐刚要开口,谢镧就说:“我随便吃点,马上要去赶车。”外婆震惊了,“那你回来干什么?家门口冷风好吃吗?”谢镧摸摸鼻子:“我…有点事。”江沐感到一阵愧疚,是他一通电话让谢镧这样来回折腾,还不让他打电话,搞得谢镧都没法休息……外婆训完他,又笑眯眯地问江沐:“小江,你是先吃早饭还是再睡一会儿啊?”江沐摸摸脑袋,“我陪他一起吃好了。”“好嘞。”老太太去厨房战斗了。“家”谢镧起身,刚走两步,像是想起什么,侧身道:“你的洗漱用品还在二楼厕所,没动。”“噢,好。”江沐头低埋得更下了,当初急匆匆搬走,只捡走了房间里的东西,连厕所里的洗漱用品都忘了带,照外婆那个“家里的杂物不能多待一秒”的性子,这些注定无用且闲置的东西竟然还能活到现在。江沐心事重重上楼,推开厕所的门,里面不见一抹水痕,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谢镧的洗漱用品在楼下,江沐搬来之后,他一向是在楼下的厕所里洗漱,二楼的厕所是江沐的地盘,江沐不知道是谢镧本来就有这个习惯,或者是为了迁就他……许久没打开的牙膏盖,被挤到外边的牙膏沫粘住了,江沐把它放在洗手台上,费老半天力才挤开上边凝固的那一层。太久没回来了,江沐叹了口气。昨晚上涌的气血和感动现在降温了,他又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他真的就这样不清不楚地住下了吗?不过是仗着谢镧的喜欢,这真的公平么?他本来就要打一辈子光棍的,谢镧过来掺和什么!江沐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慢腾腾洗漱,又磨磨蹭蹭地下楼,这时间是被他耽误明白了,等他坐到桌前,早饭也已经做好了。时间比较赶,外婆就做了三碗面条,里面还漂浮着份量不小的肉沫和鸡蛋碎。外婆习惯站着吃早饭,端了碗面到邻居家串门去了。餐桌上就剩江沐和谢镧对坐。江沐“呼呼”吹热气腾腾的面条,那股雾气霎时间弥漫在两人之间。谢镧就在这雾气飘渺中问:“行李什么时候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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