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爆鸣,只有金光一掠而过。被扫中的黑塔舰体,表面先出现细微的叶脉纹,紧接着其“纠错钟”的相位被拉入非线性,钟声自我抵消;舰腹的金属瘟疫储舱像被春雨打湿的灰尘,迅速结块、沉降,失去“走”的谱。
第二束、第三束……
黑塔舰队像一群突然忘记呼吸的方法的鱼,灯火一盏盏黯下,舰影相继倾斜。冷白的剃刀淹没在金色的“河”里,成为旧宇宙最后一串无声的碑。
他们并不是被摧毁,而是被归还:
归还成原子,归还成沉默的石,归还给那些被它们占去的词与路。
“追踪信标全部熄灭。”小五报数,“黑塔余部在远端观望,不敢靠近星门的边界。”
苏离没有回望。她盯着那道金色年轮,像盯着一张地图的最初一格:“我们在开一条路——不是只给我们。”
林战的指骨放松了一瞬,又收紧:“下一句,交给远处的人写。”
星门展开时,蔚蓝星的夜幕在另一端升起,像隔着河看一处火光。
森语者的意念沿根与风而来,极轻:“孩子。”
风止舱内一静。
巴克把工具钳放下,雷枭合上枪机,伊娃摘下弓。苏离靠近舷窗,将手心贴上透明的活甲,指节发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母亲在。”森语者说。金叶印在舷窗上亮起一圈微光,像一枚小小的门,“她记得你们的脚步。她说:‘去。’”
“我们带走她的一个字。”林战闭眼,掌心的印记烫了一下,“生。”
舷窗外,森林之子在圣地边缘升起一圈极低极低的火——那不是送别的烽,而是守候的灯。
他们把折断的黑曜矛尾插在火边,把槐隐的名字刻在叶面,用年轮的节拍轻唱远行歌。歌没有语,只是呼吸:
——一息,是你们来过;
——一息,是我们还在。
苏离把额头抵在舷窗上,轻声:“我们会回来。”
伊娃低笑:“也许带回几支新木的弓。”
雷枭哼了一声:“或者带着一整个注满酒的星港。”
巴克把烧黑的场桥轻轻拍了拍:“还有更厚的活甲。”
“我会把路写薄一点。”小五说,“薄得连风都觉得轻。”
林战没有说“再见”。他知道,再见这个词太重,重到会让前行的脚变慢。他只是抬手,像当年在旧城的屋顶向远方的灯挥了一下。
天幕应答:年轮之门的内侧,有一片极薄的金光微微点头。
“风止,入门。”苏离发令。
舵柄轻转,三枚曲率泡在同一拍上收束。创世谱核如船桨一般划在门心,年轮一圈圈向后滑,像时间亲手把琴弦扯开,为他们让出一条能安然进出的路。
门内不是黑,而是初生的灰——像天亮前的那一息。
在这灰里,所有的噪都被留在后方,所有的词在前方等待命名。
风止穿门的刹那,舷体每一寸活甲上都浮现了一行行极小的字:
——来自圣地的契约;
——来自旧世界的工法;
——来自文明之心的谱句;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无敌半吊子之墨总的小妻子是财迷 种田不成,只好科举发家 真千金带崽嫁权臣,太子爷求当外室爹 四合院里的楞头青 重生后不当舔狗白月光慌了 好好好再打压我就真造反给你看 被修仙外室逼死?我提剑杀上九霄 一觉醒来天塌啦!豪门老公破产了 穿古代,农女王妃种田忙 弹幕通古代,我嘎嘎拆了十桩婚! 我靠科技开始牛掰 锁爱成殇 四合院之我的媳妇有点多 斗罗我的武魂是祖龙 官场,我能听见别人的心声 什么娇弱的小白花!疯子还差不多 重生七零:炮灰大哥强势崛起! 被嫌弃的表小姐 最强系统:笑傲九霄 末日求生【毒雾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