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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深度项目（第3页）
司知砚将夜明珠放在汤清淮的胸口上。
哗啦——
不知从何处响起一阵水声，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泛起淋漓波光。巨大的蓝鲸虚影慢慢浮现。
夜明珠在月光中漂浮。青年的身躯抽搐着，丝丝缕缕怨念的鬼影从他身上抽离，附着在夜明珠上。
每附着一缕，房间内就漫开一圈散发着柔光的涟漪。
蓝鲸在空气中游曵，那些鬼面尖叫着冲上蓝鲸的身体。蓝鲸巨大的身体温和地摇摆着，裹住他们，接纳它们，与它们共舞。
充满苦痛的，空想蓝鲸的眼泪，是这样“对抗怨恨与诅咒”的。
因为经历过痛苦，所以能够体会一切，包容一切。
我知道你有多难过，跟我一起走吧。
等到最后一缕鬼面消融，汤清淮身上的异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蓝鲸的虚影游下来，轻轻顶弄一下司知砚。触感湿润。
司知砚勾起唇角，用指节碰碰蓝鲸的须盘：“辛苦了。做的不错。”
好孩子。
蓝鲸开心地在他的手中蹭蹭，虚影翻转身体，从墙壁中穿出，消失在了远方。
夜明珠慢慢融化。水声消失了。房间恢复了干燥。
汤清淮安详地闭着眼睛，躺在被褥中，面色红润干净，表情已经平静了下来。
林秋水等人已经看呆了。
那是农场主力量吗？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
云笙笙仰着头，喃喃出声：“好温柔的蓝鲸…”
如果这样强大而温柔的蓝鲸是农场主的侍从，那么农场主，又该是怎样的存在呢？
“他来时带的炸药呢？”司知砚问道。
旁边的云仲回过神，连忙去翻找一会儿，将两个布包递到司知砚手上。
其中一包是揉成团状的精制惰性炸药，而另一包则是土黄色的粉末。应该是未经提纯的土质火药。
司知砚轻轻掂一掂，两者五五开，加起来约莫有一公斤。
他收起这两个布包，淡淡道：“诊疗费。”
自然没人有意见。云笙笙还低下头，噗嗤笑了一下。
司知砚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
“等他醒来，让他来宅邸找我一趟。”
…………
……
安德森在天色全黑前赶回了农场。
在相位空间中穿梭的魔术师有着极高的工作效率，奔波劳碌一天，完全不见半点风尘仆仆的样子。依旧脊梁挺直，彬彬有礼。鞠躬的角度标准而恭敬。
安德森汇报完情况，悄悄抬眼去看司知砚，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恐惧，以及彻头彻尾的敬佩。
他从未想过，竟然还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性。
司知砚微微颔首。
“不错。”他微笑道。
“那么，明天就辛苦你了。”
安德森一鞠躬，退出了小屋。
他走之后，司知砚再一次打开商店，选中了那个自己早就看好的升级项目。
【空想水草】
因为空想蓝鲸经常在相位罅隙中穿梭，
与蓝鲸伴生的水草，也发生了奇特的异变。
部分水草获得了空间的适应力。
[特殊效果-旅行：被空想水草附着的生物，能够适应在不同的空间中穿行的旅程。]
[代价-拟态：你被水草附身了，你看起来会有点像一根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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