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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陈宫之死文远之降(第2页)

“式?”陈宫挑眉。

郭嘉不解释。第二问来得很快:“你所弃者何?”

郭嘉:“虚名,戏勇,血性的滥用。以及——”他看了一眼白门的方向,“‘人神’的偶像。”

陈宫笑意更淡:“第三问,亦是我最后一问。你可曾怜他?”他没有点名。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

郭嘉很久没有说话。长到风从竹叶上刮过三遍,廊下的灯轻轻晃了一晃。他才道:“知之,故不能怜。”陈宫点头:“知之,故不能怜。好。”他把袖口理平,把衣襟抹直,“我问完了。”

曹操抬手。执刑者不在此间,门外亲兵却听得呼吸一窒。刘备上前一步:“孟德,赐其自尽,也是一段体面。”夏侯惇别过脸,“体面?白门已经给得太多。”郭嘉未言。他看陈宫。陈宫目光极平:“不必自尽。白门之问既毕,宫愿受绳。”他转头,对刘备微微一揖,“玄德公的仁,宫领了。”

曹操叹息,抬掌,缓缓落下:“行。”

陈宫不动。他朝东方站了一站,像面向一处看不见的旧山。他轻声道:“吾陈宫不悔。”他又顿,“惟愿老母安,百姓息。”

郭嘉忽然开口:“公台,你的母亲,我亲自遣人护送。今日之事,我为你写一帖于城门,言你守义。不是赎,不是饰,是直书。”

陈宫眼里有光一闪,他笑了一下,笑到一半停住,“多谢。”他回头,看了郭嘉一眼,低低道,“奉孝,天道不肯你太久,你自己慎。”郭嘉点头:“记了。”这一问一答,无人复言。

门外足音至,执刑者入,绳索盘起,木闩又被抬入。陈宫不挣。他把头发束好,把腰带拉直。他把脚放在那块微微高出的石上。他没有看任何人。他只是把背挺直,像一杆笔。

木闩落时,白门那边的风又过了一次,吹歪了粥棚上的一面小旗。那旗歪了半寸,便被风自己扶正。无声,无响。书吏提笔,写下一行小字:“陈宫绳于白门之下,辞曰不悔。”墨未干,风已把墨香吹散。

——陈宫,死。

夜将暮,城心沉。郭嘉从东廊出来,站在州府院门前,抬头看天。天像一张刚被人的指尖拨开了一线缝的鼓面,鼓里藏着某种久压的音。他把手背在身后,指节在掌心敲了一敲,像自问一句,又自答一句。

“文远呢?”曹操从暗处来。靴面上的尘极细,声音也极轻。

“已收。”郭嘉道,“先给饭,再换旗。三日后,给他一个‘当先门’。”曹操笑出声:“你养兵的法,像养一条河。先疏,再筑,再立闸。”他顿了顿,“玄德今日言‘体面’,你不接,他心里又添我一笔冷。”

“天冷,才知火。”郭嘉答,“且让他记。”他转头,“此战之后,兖州人心可稳一半。另一半,不在刀上,在账本上。”

曹操点头:“抚恤择人,许邶主。仓秤偏下一钱,偏向军中遗属。此令即刻行。”说到这里,他忽然压低声音,“奉孝。”郭嘉应,“在。”

曹操看着他的眼,好一会儿才道:“你不必每一次都把自己推在前头。今日已够。”郭嘉笑:“前头不站人,阵心就空。我若退半步,后面的人要死两步。”他说得温柔,像把刀背贴上手心。曹操怔了一息,抬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按,转身而去。

三日之后,城西马场。

晓雾未散,军旗尚卷。张辽立在阵前,背后两列旧部,盔甲参差,眼神却齐。典军校阅官宣令:“按军师之命,张辽部籍入曹营,十人一火。先给饭。”话声落,一排热粥自新架锅中舀出,气腾腾,肉丁不多,却够香。士卒端碗的手先抖了一下,接着稳住,有人不等热散,唏哩一口就下,烫得眼泪都出了,却把眼泪向后咽。他们端在手里的,不只是饭,是一种被承认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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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有人提刀出,刀在磨。磨刀石的声音细长,像一条线,把旧日与今日系在一起。第三日午时,旗起。张辽看着亲兵把新的军号钉在旗杆,钉子没进木头时发出“得得”的短响,旗面在风里拉开,墨字稳,笔力重。校阅官趋前,将印信递与张辽:“——破虏校尉,张辽,暂署先登之任。军法有言:先登者——当。”张辽接印,低头一看,不笑也不怒,只把印放在怀里。

郭嘉立在马场边,披一件青灰色直裾,衣角不扬。他远远看见张辽换旗,趁人潮未涌上前,目光短短与张辽相撞一息。两人都没说话,也都没点头。风从旗面掠下,旗影斜斜落在地上,像一条刚被画上的路。

白门之外,陈宫的埋地已择。不是乱葬,是一处小小的土阜,松土覆上,草籽抛下,一块没有字的石立在头。曹操没有来,郭嘉也没有来。来的是两个不被人注意的小吏,照例烧了纸,照例按了规。陈宫的老母由人护送回乡,车慢,路稳。车轮压过一处浅坑,车身轻轻一颤,车中老人握着的念珠撞了一下,又归于静。护送的吏员悄悄把衣襟掖了掖,挡了一寸风。

那一夜,濮阳城的井沿又挂上细帛。童谣已不再有人唱,拍手声也被老妇远远制止。可是风里的字已经学会了路,不用人教,就会自己往人心里走。有人在酒碗里轻轻念:“白门之问。”有人翻过身,在梦里叹了一声:“陈公台。”有人默默发誓,不在酒桌上轻立誓。

郭嘉从州府后院回来,经过那口回井。他停住,指腹轻扣井栏,三下,极轻。井里有回声,却不闹。黑龙在他胸口安安静静躺着,像一枚贴在盘心的小子。他肩上的重还在,且更稳。他低声道:“第十杀,毕。”

鼻端忽然飘来一缕酒香。他转头,张辽自廊外进来,拎一壶,远远举起:“军师,麯少,但热。”

郭嘉接过,先闻一闻,笑:“先给饭,再给旗,再给酒。文远,会打仗,还会做人。”张辽也笑:“军师会谋天下,还会养兵。各尽其职,何患不胜。”他举杯一触,酒面轻晃,溢出一圈极薄的白光。

远处粥棚里,有孩童探头,悄悄看大人饮酒,又被娘亲按回。巷口挂着一面小旗,正,缓,稳,像一口气,压住了城里的浮沫。

夜更沉一层。州府的灯光收拢如豆。郭嘉站在廊下,望向远方,像望向一张卷开一半的星图。那图的骨,比昨日更清晰一线。他心里知道,白门之下,温侯的戏落幕;州府之中,龙煞的心归位。下一步,不在绳,不在刀,亦不在白门,而在更大的棋盘:许都、兖州、并州的路,在这张图上互相牵扯,像风从四面八方来,又在一口井上合。

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酒不烈,只暖。暖到胸口,黑龙轻轻动了一动,又伏。张辽收壶,背影挺拔。荀攸自门后而来,递上一叠“抚恤账”,字清,目稳。许邶的笔抬起又落下,落在“遗孤”两字旁,朱笔一圈,重重一点。

——陈宫之死,文远之降。白门之后,城心初定。鼓未鸣,角未作,风也停了半刻。半刻之后,远方的棋子将动,新的道路将开。郭嘉把手按在栏上,指腹微热。指下,有一道看不见的脉,正往更远处跑。

他轻轻道:“走吧。”

风应声而起。旗在风里微微一展,又合。濮阳,一夜无惊。

翌日晨,东门外的官道上,第一辆军车缓缓出城,车轮稳,马蹄重。一段故事,在车辙里渐渐远;另一段故事,在旗影里缓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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