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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伏兵四起绝望中的天子(第2页)

郭嘉对夏侯惇道:“峡不在山。在心。你在平地,也要让他们觉得自己正走在‘谷’里。”夏侯惇一拱手,转身去。殿外绳索一响,虎贲卫如水裂开,合上,声音极轻。许都的风带着一丝铁味远去,像有人把一片极薄的刀在空中轻轻抹了一下。

第四伏,埋在心里。

帘内的天子抬起手,想去握案上的“诏”,手在半空停住。他看见殿前三案,案上三账,字像一阵阵小雪落下。每一片雪都在讲“道理”。道理对,他的心却空。自洛阳奔波至此,他被人迎、被人检、被人护、被人请——每个字都好听,他却只觉得自己像一滴水,被倒进一个先画好的瓮。瓮口在礼,瓮底在律;瓮外的人看他,瓮里的他看不见天。昨夜帘外的灯把他的影拉长,像一条被风拽着走的线。他忽然很想喝一口真正的水。不是药,不是汤,是水。他启帘外音:“水。”

阿芷应声,亲手端来一盏白瓷素碗,清水未热,微凉。她没有加入任何药,只让水在碗里安静站着。帘后一片薄薄的影起伏了一下,像风吹过一截草。他抿一口,舌头上才有了“味”。是水味,微甘。

郭嘉看着帘影,缓缓上前一步,隔帘作礼:“陛下,今日之谷,不杀人,杀心。杀的是‘乱心’。臣请陛下开一线——以‘律’为绳,以‘名’为盾。请陛下亲宣‘三账对殿,榜于城门三日;清议专座,言必可书;敢有诬陷者,以‘愿书’反署,自负其责’。陛下只需一言,便是给自己开了一条‘生路’。”

帘内一阵极轻的呼吸声,像少年在试着把自己从冬夜里挪到火边。他懂了郭嘉的意思:不是把权交出去,是把话拿回来,让‘言’先受‘律’。他点了点头。帘外太常寺司礼接旨,长声唱:“奉天子之命——三账张榜三日,清议列座,言可上书,书可立愿;愿既立,言可问;言既问,责可当。惊驾者停议,扰运者停声。过此三日日中,回殿论功过。”

声落,殿中静极片刻。随即,百官齐呼“陛下圣明”。清议四人相视一眼,起身复拜,为首者抬手自击胸口,低声道:“立愿。”太常寺书吏持愿书当场加栏,“守礼愿”、“守名愿”两条在白绫上展开。儒冠拈笔,写下自己的名,朱砂印在尾。葛三喉在陛阶下看得眼睛发亮:他懂不了这么多“愿”,却懂“名”。有了“名”,就有“位”,他就知道该吠哪边。

第一伏退了半步,第二伏被针挑断,第三伏有骑迎上,第四伏……还在帘后,不退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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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郭嘉隔帘轻声,“臣欠陛下一句实话。昨日请陛下背‘锅’,不是把陛下推在前头,是让‘诏’先走,‘刀’后行。今日有人往‘锅’里投冷药,臣已拦下。明日有人要把‘锅’掀翻,臣先压住。臣要陛下背的‘锅’,最终要化成‘盾’。臣无能,不能换陛下一个‘强’;臣所能,不过是让这面‘盾’多挡几刀,多活几日。陛下若觉冷,便喝水。臣在。”

帘内没有回应,只有碗沿一声极轻的磕响,像少年把手扶在案角,指尖不小心触到了瓷。那声响在郭嘉心里慢慢晕开,像一圈水波,细,远,冷。

殿外脚步声疾。夏侯惇的探马折回,单膝跪奏:“北道鼓三通而止,未入射程。对阵者不署旗,刀未出,弓已张。属下按令影旗二面,示守。对方撤。”

曹操问:“几骑?”

“前锋六十,后压百余,骑瘦,马喘。”

荀彧道:“试声,不是战。”

程昱冷笑:“狗闻锅香,绕圈子。”

郭嘉不看他们,只看砂盘上“成皋”的小钉,指尖轻轻一拨,把它挪向许都半分:“他们以为我们在山谷里。其实我们在账谷里。山谷一闭,血在石上;账谷一合,名在纸上。”他抬头,“明日午后,‘清议讲坛’,移到殿外账前。让他们讲,让百姓看。讲不出,签。签不定,停。停不住,罚。罚不住……再说。”

“再说”二字,轻得像风,又重得像石。殿中许多人听懂了:今日保“礼”,明日立“律”,后日才轮到“刀”。刀出不出,不看“怒”,看“度”。

班直又入简牍:洛阳方向,黄巾余孽散。鸩着令:收油,灭幔,换道。葛三喉领“城门力士”,巡三市,拆“危棚”,立“净水牌”。阿芷回太常寺,煎净水二十缸,赈给坊巷。三条令发出,像三根荆条把城从乱处轻轻往回拨。

午时过,殿前日色更亮。三账已由城门榜起,百姓拥道而看。有人指着“牙牌迟滞”的名笑骂“偷懒官”,也有人指着“护运影签”啧啧称奇。清议四人坐在白椅上,背后是一城人的眼睛。为首儒冠心里忽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沉:他一生佩服的,是“名”的清洁;今日他第一次被迫在“名”的背后,摸那一层“律”的粗糙。他抬眼,看见殿阶下葛三喉的竹笛在阳光里发亮。那笛不美,却稳。他忽然想到昨天伊阙谷口那一碗“借问水深浅”,碗里压着的那枚铜钱——用得着时,胜过十分空话。

帘后,天子又抿了一口水。水仍旧是水,不甜不苦。他望向帘外的白光,忽然觉得那白不那么刺了。绝望并未远去,只是退开了一小步,让出一条窄窄的缝。缝里有风,有声,有人。

“陛下。”一个很轻的声音从帘外传来,是贾诩。这人并未入殿,他在外廊下,隔廊而言,“今日不输,明日才有得选。愿陛下记住。”他不等回应,脚步又远了,像把一只竹杖悄悄靠在廊柱上,再悄悄取走。

帘内少年抬了抬眼,像要看向那个声音的方向。却只看见帘影里自己细瘦的一截指骨。他在想:我真能选什么?我能选的,大抵只有一句话:开账,立愿,守礼。除此之外,刀、弓、甲、幔、水、火,全不在我手里。他忽然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笑意在唇边凝成一粒冰。

郭嘉退回阶下,心脚稳。他知道“绝望”不会因一纸诏、一碗水就散去。绝望像冬天里的雾,要靠每一日的灯去耗。耗着耗着,天就亮一格。亮不过来,就再耗。他要做的,就是安排灯,安排水,安排那只“锅”的方向。

忽然,城北鼓声复起,短,硬,像在死人骨上叩了叩。探骑飞入:“成皋来使,不署名,只请‘清议’北去论义:‘曹氏擅权,账可伪作,愿于成皋道上设坛当众辩之’。”

殿上微哗。为首儒冠面上微光一动,扇面略合——这是诱语:把“讲坛”从许都账前拉到城外道上。拉出去,礼散,律散,愿书也散。城外是别人的地利,是别人的“谷”。

郭嘉抬眼,目光如钩:“请使者回:‘讲坛在账前,城门三日,敬请赴会’。若不来,‘清’自弃。若要来,‘清议’在座。”

他顿了顿,低声对荀彧:“他们要把我们的‘谷’换成山谷。我们就把他们的山谷,改成‘死亡峡谷’——名与利的峡。账在此,民在此,天子在此。离开此三者,所有‘清’,都是刀。”

荀彧轻轻点头。他懂郭嘉要的“峡”:把对手逼到‘名’与‘利’的两壁之间——要名,就舍利;要利,就污名。二者不容并立,如谷两壁逼近,喘不过气,便是“死”。

傍晚,许都城的灯一盏盏亮起来。阿芷在太常寺门口看着最后一缸净水分空,手背上有细小的水痕,被风一吹,凉得人醒。葛三喉领着“城门力士”巡过最后一条巷,把“危棚”拆了,把“净水牌”立好,竹笛敲在牌边,声音不脆,却让人安。鸩站在城头,黑纸鸢重新升上去,像把夜里最细的缝缝住。

帘内,天子把空碗放回案上。他抬起头,向帘外看了一眼。那一眼很短,像一枚悄无声息的誓言:他不想再做只会“背锅”的人。他想握住一点点什么——哪怕只是“水”的权。哪怕只是三日账前的一句“允”与“不允”。他抬手,压住那一点点可怜的热,在心口,按紧。

郭嘉转身下阶,拇指无声地掠过砂盘上写着“成皋”的小钉,又按了按一枚新的木签。木签极小,上书两个字:讲坛。

他知道,明日午后,的确会有一座“最后的讲坛”。不是在城外,不是在道上,而是在账前。那会是另一场“谷”。站得住的活下来,站不住的,掉下去。

许都夜色合拢,像一张巨大的手,收拢了四起的伏兵。有人被按住,有人被扶起,有人仍在帘里发抖。鼓声远去,风穿过鼓楼,发出一声很轻的叹,像城在吐一口浊气。

——三日账前,讲坛立。谁敢来?谁敢签?谁敢不来?谁敢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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