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供?招的谁,郑丹秋?”刘子询打断他道。
王广低声回道:“正是。”
刘子询禁不住笑出声来,肚皮上的肥肉随之颤动,他开口:“郑丹秋此人忠厚老实,一届女流,又于菜库八竿子打不着,传出去谁能信服?你能?”
王广并不恼,仍是一副笑面虎模样:“陈茂自己受不了刑招供,白纸黑字已签字画押,下官还能欺瞒您不成,您若不信,找那张少卿一问便知。”
刘子询若不是出来前被杨溪提过醒,他此时恐说不定真的动了怀疑郑丹秋的心思。
“找他做什么,人在你这关押,自然是找你。慎刑司何地方,最擅屈打成招,我可把话撂这,不可对郑丹秋用刑。”刘子询虽向来目中无人,却有一点好不可否认,那便是护犊子。
慎刑司不容小觑,圣上许了这鬼地方有越过刑部、大理寺直接处死宫女及太监的权力,低贱之人总是命若蝼蚁。
而郑丹秋细皮嫩肉一人,莫说板刑,掌刑恐都难经受得住。
王广目光躲避,闪烁其词:“那…自然是不会用刑。”
明眼人一瞧便知他在说谎,何况是在宫中任职已久的刘子询。
“狗东西!慎刑司果真对她用刑了?”刘子询拍案而起,边缘茶杯随桌案震颤碎落一地,一残片不偏不倚滑至王广脚下。
刘子询口无遮拦惯了,官中只道是他有个正一品武官的爹,万不敢顶撞。
王广不过低头斜睨残片片刻,抬眼间刘子询已风风火火出了门。
“刘大人切勿动怒…仅是略施小惩,郑帮厨无大碍…”王广在他身后跟着,赔笑道。
他不敢再言,虽是奉旨行事,可刘子询这人王广得罪不起。
门外两盏石灯里灯火昏黄,慎刑司地牢大门缓缓打开,此处并不大,却阴冷压抑。
“刘大人,此地阴气重,您当真要为个宫女惹了晦气?”王广侧目看向刘子询,话里暗示他。
刘子询甩甩衣袖,冷哼一声,未再理会他。
踏入地牢,即刻便被潮湿血腥气萦绕得令人欲呕,刘子询眉头紧蹙,伸出食指肚横至鼻下堵了堵,又放下。
纵使是见惯了世面,可从未见过姑娘被如此用刑,刘子询瞧见郑丹秋模样的第一眼仍是心里一悸,整个人被捆至十字木架上,脑袋微垂,发丝黏腻垂落耳侧,许是晕了去又被以水浇醒,浅灰色衣衫颜色已深了几许。
那双纤细白嫩的手因用刑而皮相尽毁,血肉模糊搅乱,鲜血正沿指尖滴落地面,人也闭目昏沉。
“混账,你们对她用了拶刑(注1)?”刘子询一脚踢翻恭敬跪在一侧的狱吏,“我茶院的人带走便用刑,未有实证,岂不是屈打成招?若我晚来半分,你慎刑司是否用刑更歹毒?”
王广低头陪着不是:“下官人微言轻,也是奉命行事。”
“捉人是奉命行事,用刑难道也是?”刘子询最厌恶有人不经批准擅自动他的人。
本是五月,从墙缝溜进来的风却是带着寒意的,一墙之隔,判若两个世界,墙外灿灿明媚生机,牢内腌臜腐霉丛生。
王广被批的哑口无言,半晌没再言语,正思忖如何平息刘子询怒气,狱吏跌跌撞撞喘息未定冲了进门。
他跪地道:“刘大人,王大人,江江…江…”许是大舌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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