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老,你看这块地怎么样?”张轩指着种植区东边一块向阳的空地,这里地势平坦,排水良好,之前种过野菜,土壤肥沃,“汉麻喜欢阳光,耐干旱,这块地正好适合。”
木长老蹲下身,摸了摸土壤,又看了看空地的面积,点头道:“这块地有一亩多,够种三百多枚种子了。我明天就安排青壮翻土,撒点兽粪当底肥,保证汉麻能长好。不过神尊,这汉麻除了编绳子,还有别的用吗?要是只编绳子,种这么多会不会浪费?”
“用处大着呢!”张轩笑着解释,“汉麻纤维能织布做衣服,比兽皮轻便,夏天穿凉快;汉麻籽能榨油,炒菜、煮食都能用,补充油脂;汉麻杆能当燃料,或者用来搭架子;就算是汉麻的叶子,也能当牲口的饲料,浑身都是宝,一点都不浪费。”
鹿溪眼睛一亮:“能织布做衣服?那太好了!现在族人们穿的都是兽皮,夏天穿又热又重,要是能织出麻布,大家夏天就能穿得舒服些了!”
青羽也凑过来,好奇地拿起一颗汉麻籽:“神尊,这种子能种出像葫芦藤一样的植物吗?我能帮着播种吗?我会种葫芦,也会种汉麻!”
“当然能。”张轩摸了摸她的头,“汉麻是草本植物,长得比葫芦藤高,到时候你可以帮着浇水、除草,就像照顾葫芦藤一样。”
风长老也说:“我让青壮多攒些兽粪,给汉麻当肥料,再留几头蛮牛,等汉麻长起来,用来拉纤维。”
种植汉麻的计划很快敲定:木长老负责翻土、施肥、播种;风长老负责提供肥料和后期运输;鹿溪负责筛选种子(挑选最饱满的种子播种);青羽负责日常浇水、除草;张轩则负责指导种植技巧,比如播种间距、施肥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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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种植汉麻的空地就热闹起来。木长老带着10个青壮,用木犁将土地翻松,土块打得细碎,再均匀地撒上一层兽粪(来自驯养区的野猪粪便,已腐熟,没有臭味),用木耙将土和兽粪混合均匀,做成浅浅的垄——垄宽一尺,间距两尺,方便汉麻生长和后期采摘纤维。
鹿溪蹲在垄边,仔细筛选汉麻籽——她把种子倒在一块干净的兽皮上,一颗一颗挑选,饱满的、无虫蛀的放在一边,空瘪的、有虫眼的放在另一边:“饱满的种子发芽率高,长出来的汉麻也壮实,纤维更粗。”
青羽蹲在鹿溪身边,学着她的样子挑选种子,小手指捏着小小的汉麻籽,认真地分辨:“鹿溪姐姐,这个是不是空的?感觉轻轻的。”
鹿溪接过种子,放在耳边轻轻晃了晃,笑着说:“对,是空的,听不见声音,饱满的种子晃起来有‘沙沙’声。你看,像这个,就很饱满。”她拿起一颗饱满的种子递给青羽,青羽放在耳边晃了晃,果然听到了轻微的“沙沙”声。
张轩站在垄边,示范播种:“汉麻籽小,不用埋太深,撒在垄上,再盖一层薄土(半寸厚)就行,盖太厚不容易发芽。每颗种子之间留三寸距离,太密了会抢养分,纤维长得细;太稀了浪费土地。”
青壮们跟着示范,将筛选好的汉麻籽均匀地撒在垄上,再用手轻轻盖上一层薄土。青羽也拿着一小把种子,小心翼翼地撒在垄上,动作轻柔,生怕把种子埋太深。鹿溪则在垄的两端插上小木棍,作为标记:“这样浇水、除草的时候,就知道哪里种了汉麻,不会踩坏幼苗。”
播种完,青壮们用木桶从旁边的小溪里提水,轻轻浇在垄上——水要浇得均匀,让土壤湿润却不积水。鹿溪还在垄边撒了些草木灰:“草木灰能防虫,还能补充养分,汉麻幼苗不容易生病。”
张轩看着播种好的汉麻地,心里满是期待——汉麻不仅能解决部落的绳子问题,还能改善族人的衣物、补充油脂,是部落发展的又一重要资源。他对木长老说:“接下来几天要多留意,要是有缺苗的地方,及时补种;幼苗长到半尺高时,要松土一次,再施一次薄肥,促进生长。”
木长老点头应下,拿出木牌记录下种植要点:“我会每天来查看,保证汉麻能顺利生长。等夏天收了纤维,先编些绳子给采矿队用,再试试织布,让族人们先尝尝鲜。”
青羽拉着张轩的衣角,小声说:“神尊,汉麻什么时候能发芽呀?我想天天来浇水,看着它长大。”
“大概三四天就能发芽了。”张轩笑着说,“到时候你可以天天来浇水,等汉麻长到一人高,我们一起去摘纤维,编绳子给你做个小秋千,挂在葫芦架下,好不好?”
青羽眼睛立刻亮了,用力点头:“好!我要做个大大的秋千,能坐两个人的!”
鹿溪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手里继续整理剩下的汉麻籽——她要把这些种子好好保存起来,等秋天收获了新的种子,再扩大种植面积,让联盟的每个角落都能用上汉麻做的绳子、穿到汉麻织的布。
接下来的几天,山牙的宣传渐渐见效。先是之前在交易地表达归附意愿的3个小部落(“野果部落”“石斧部落”“兔毛部落”),带着族人、兽皮、草药来到联盟,请求归附——野果部落擅长采集,带来了不少野果种子;石斧部落擅长打造石制工具,带来了几十把打磨好的石斧;兔毛部落擅长鞣制兽皮,带来了十几张柔软的兔皮。
张轩亲自接待了三个部落的首领,给他们分配了住处(后山的新土坯房),安排了工作(野果部落去种植区帮忙,石斧部落去木工坊帮忙,兔毛部落去协助羽尾长老鞣制兽皮),还让叶伯带他们参观联盟的种植区、驯养区、铜矿堆放地,让他们亲眼看到联盟的富足和安稳。
“以前我们总担心冬天饿肚子,现在看到联盟有这么多粮食、这么结实的房子,终于放心了!”野果部落的首领“果老”看着种植区里绿油油的大豆苗和野菜园,激动地说,“我们愿意跟着神尊,好好种庄稼,再也不四处漂泊了!”
随后,又有两个小部落通过刺叶部落的介绍,前来归附——溪流部落擅长捕鱼,带来了不少捕鱼技巧;枯木部落擅长砍伐树木,正好能帮着开采铜矿和烧制木炭。
短短几天,联盟就又新增了5个部落,人口增加了800多人,部落的规模进一步扩大。石长老忙着统计物资、分配住处;木长老忙着安排新族人参与耕种、采矿;崖风长老忙着挑选新的护卫队队员,加强部落的防卫;整个联盟一片忙碌,却井然有序,充满了生机。
傍晚时分,张轩站在石楼前,看着部落里来来往往的族人——新族人脸上带着安稳的笑容,老族人热情地帮忙指导,孩子们在空地上追逐打闹,驯养区的牲口发出悠闲的叫声,种植区的汉麻地已冒出嫩绿的幼苗,一切都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禾走过来,递给张轩一碗刚煮好的野菜汤:“累了吧?喝碗汤歇歇。现在部落人多了,虽然忙,但大家都很开心,觉得有奔头。”
张轩接过汤碗,喝了一口,鲜美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看着远处的汉麻地,又看向西边堆放的黄铜矿,轻声说:“等汉麻长起来,有了结实的绳子;等黄铜炼出来,有了耐用的工具,联盟就能更稳地发展。到时候,会有更多部落来归附,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联盟部落的每一个角落,映照着绿油油的农田、结实的土坯房、忙碌的族人,还有那片刚种下汉麻的土地——那里,正孕育着联盟新的希望,像一颗种子,在初夏的阳光下,悄悄扎根、生长,等待着绽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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