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们也跟着播种,她们动作熟练,很快就把挑好的葫芦籽都种进了土里。青羽种完自己负责的那一段,还跑到鹿溪身边,帮她插小木棍:“鹿溪姐姐,我帮你绑艾草吧!我会绑蝴蝶结!”
“好啊。”鹿溪笑着把晒干的艾草递给她,看着青羽认真地把艾草绑在木棍上,虽然绑得歪歪扭扭,却格外用心。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艾草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格外温馨。
播种完,青壮们又在地里搭了简易的木架——葫芦藤长出来后会攀爬,木架能让藤顺着往上长,节省土地,还能让葫芦挂在架上,避免沾到泥土腐烂。“这木架要绑结实点,不然藤长太多,会把架子压垮。”张轩检查着木架,把松动的地方重新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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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尊,等葫芦藤长出来,是不是还要给它引路呀?”鹿溪好奇地问,她种过草药,知道有些藤蔓需要引导才能往架子上爬。
“对,”张轩点头,“等藤长到一尺长的时候,就要用细藤条把它轻轻绑在木架上,引导它往上爬,这样藤就能顺着架子长,不会乱爬。到时候还要把多余的侧枝剪掉,让养分集中供给主藤,这样才能结更多葫芦。”
鹿溪认真地记在心里,还从竹篮里拿出一块小木牌,用石刀在上面刻了几个简单的符号——这是她用来记录种植要点的方式,方便以后查看。青羽凑过来看,好奇地问:“鹿溪姐姐,你刻的是什么呀?”
“这是记录葫芦种植的要点,比如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绑藤、什么时候剪枝。”鹿溪解释道,“这样以后我们忘了,看这个木牌就知道了。”
青羽似懂非懂地点头,心里却觉得鹿溪姐姐很厉害,什么都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青羽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提着小陶桶去给葫芦地浇水。她记得张轩说的“别浇太多”,每次都只浇半桶水,沿着沟慢慢浇,确保每一寸土都湿润,却不积水。
“青羽,等等我!”鹿溪每天也会准时过来,她会带着一把小木耙,帮着松松土,或者把地里刚长出来的野草拔掉,“野草会跟葫芦籽抢养分,要早点拔掉,这样葫芦籽才能长得快。”
青羽跟着鹿溪学拔草,她的小手很巧,能准确地分辨出野草和还没发芽的葫芦——鹿溪教过她,葫芦籽发芽的地方,土会微微隆起,而野草的根比较浅,一拔就出来。
第三天早上,青羽浇水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块土隆起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小缝,缝里冒出一点嫩绿的芽尖,像一颗小小的绿宝石。“鹿溪姐姐!你快来看!发芽了!发芽了!”她激动地扔下陶桶,跑过去拉鹿溪的手。
鹿溪连忙跑过去,蹲下身仔细看——果然,一道小缝里冒出了半寸长的嫩芽,芽尖还带着一点嫩黄,看起来格外娇弱。“真的发芽了!比我预想的还早一天呢!”鹿溪也很兴奋,从竹篮里拿出木牌,在上面又刻了一个符号,记录下发芽的时间。
张轩听说葫芦发芽了,也特意过来查看。他蹲下身,看着那株小小的嫩芽,笑着说:“长得很好,芽很壮,以后肯定能长出健壮的藤。接下来要注意,别让小鸟啄了嫩芽,也别让露水在芽上积太久,容易生病。”
青羽立刻说:“我会保护它的!我每天都在这里看着,不让小鸟过来!”
从那天起,青羽浇水的时候,还会在葫芦地旁边插几根绑着彩色布条的木棍——这些布条是她从自己的兽皮裙上剪下来的,风一吹,布条就会飘动,能吓跑过来啄芽的小鸟。鹿溪则会在傍晚的时候,用干净的兽皮轻轻擦掉嫩芽上的露水,防止嫩芽腐烂。
没过多久,地里的葫芦籽陆续发芽了,嫩绿的芽尖从土里冒出来,一天天长高,很快就长到了半尺长,还长出了细小的藤蔓,藤蔓上带着小小的绒毛,像在试探着往四周伸展。
“该绑藤了!”鹿溪看着长出的藤蔓,想起张轩说的“引导藤往上爬”,立刻回家拿了些细藤条过来。她教青羽怎么把藤蔓轻轻绑在木架上:“要绑松一点,别勒太紧,不然会把藤勒坏,让藤能顺着架子自由生长。”
青羽学着鹿溪的样子,用细藤条把藤蔓绑在木架上,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娇嫩的藤蔓。张轩路过看到,笑着说:“绑得很好,以后藤就能顺着架子往上爬了。再过几天,就要开始剪侧枝了,把主藤旁边长出来的小枝剪掉,让养分都供给主藤。”
“我也能剪枝吗?”青羽问,眼里满是期待。
“等你再大点,学会分辨主藤和侧枝,就能剪了。”张轩笑着说,“现在你可以帮着鹿溪姐姐浇水、拔草,也是在帮葫芦生长呀。”
青羽虽然有点小失落,但还是用力点头:“好!我会好好浇水、拔草,让葫芦藤长得快快的,秋天结很多葫芦!”
初夏的阳光越来越暖,葫芦藤长得飞快,不过半个月,就顺着木架爬满了大半,翠绿的叶子层层叠叠,像一片绿色的帘子,藤蔓上还开出了淡黄色的小花,淡淡的香气飘在空气中,引来不少蜜蜂在花间飞舞。
“这些花是雌花还是雄花呀?”青羽看着藤上的小花,好奇地问鹿溪——她听张轩说过,葫芦花分雌雄,只有雌花才能结葫芦。
鹿溪仔细看了看,指着一朵花下面带着小葫芦雏形的花说:“这是雌花,下面有小葫芦,以后就能长成大葫芦;这朵没有小葫芦的是雄花,主要是用来授粉的。”她还学着张轩之前教的,轻轻摘下一朵雄花,把花瓣掰开,用花蕊碰了碰雌花的花蕊,“这样能帮助授粉,结出来的葫芦会更结实。”
青羽也学着鹿溪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帮雌花授粉,她的动作很轻,生怕碰掉了娇嫩的小花。张轩走过来,看到两人认真的样子,笑着说:“做得很好,授粉做得好,秋天能结更多葫芦。到时候我们做很多葫芦瓢,分给每个家庭,再做些小葫芦给孩子们当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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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个最大的葫芦!”青羽立刻说,“我要用它装我采的野草莓,还能装水给狼群喝!”
鹿溪则笑着说:“我想要一个中等大小的葫芦,把它做成葫芦罐,用来装晒干的草药,这样草药就不容易受潮了。”
傍晚的时候,族人们路过葫芦地,都会停下脚步看看长势喜人的葫芦藤。禾和阿瑶会带着刚煮好的野菜汤过来,分给青羽和鹿溪:“累了吧?喝点汤歇会儿,这葫芦长得真好,秋天肯定是个好收成。”
风长老路过时,还笑着说:“等葫芦熟了,我用葫芦瓢给圈里的羊喂水,比用陶碗方便多了!”
张轩站在葫芦架下,看着满架的绿藤黄花,身边是叽叽喳喳的青羽和温柔细心的鹿溪,远处是忙碌的族人和生机勃勃的部落,心里满是安稳。初夏的风拂过,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对秋天的期待。
“神尊,你说秋天我们能收获多少葫芦呀?”青羽靠在张轩身边,仰着头问。
“肯定能收获很多,足够我们部落每个人都有一个葫芦瓢,还有剩余的做葫芦罐、葫芦玩具。”张轩摸了摸她的头,又看向鹿溪,“多亏了你和青羽每天悉心照料,葫芦才能长得这么好。”
鹿溪脸颊微红,轻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能为部落做事,我很开心。以后我们还可以种更多的葫芦,甚至可以试着把葫芦籽分给交好的外部落,让他们也能用上葫芦。”
张轩点头:“这是个好主意,等秋天收获了葫芦,我们留足种子,剩下的葫芦除了自己用,还能用来和外部落交易,就像之前用陶锅、盐换青壮一样,葫芦也是很好的交易物资。”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葫芦架上,给翠绿的叶子镀上了一层金边,淡黄色的小花在余晖中显得格外温柔。青羽拉着鹿溪的手,在葫芦架下追逐打闹,笑声清脆;张轩则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个初夏,联盟不仅有了坚固的石灰房屋,有了改良的土壤,还有了刚种下的葫芦——这些小小的葫芦籽,承载着族人们对秋天的期待,也承载着联盟越来越好的未来。而青羽和鹿溪在种植葫芦的过程中,也多了许多默契,这份温暖的互动,像葫芦藤上的小花一样,在初夏的风里,悄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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