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静没处躲了,就把头扭到了一边,斜楞着赫连翊,一瞥,再一瞥。赫连翊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你这奸诈之徒!”他无可奈何地松手,帮裴静理了理衣衫,裴静又冲他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傻笑。这个笑格外之傻,白皙的脸上还浮现出一丝红晕,看着下一秒就要跟街头小孩抢糖葫芦吃。“你告诉我,我又不会说出去。”赫连翊拿出骗傻子的话术,“跟我有什么事不能说?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不理你了。”裴静一下子笑容消失,嘴一抿垂头丧气的,很难过。“我真的走了,我不理你了。”赫连翊说着,当即松手转身而去。他走到了院子门口,等了一会儿,蓦地回头,裴静蹲在地上捡树枝玩,对他的恐吓毫不在意。“你还真上瘾了?”赫连翊提高了嗓门,裴静抬头瞄了他一眼,冲他邪魅一笑。这一笑实在诡异,有一丝狂傲,有一丝讥讽,还有一丝故意使坏的疯劲。“笑笑笑,你就知道笑!”赫连翊抄起地上一根树枝,当剑用戳了过来,“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有点上进心!就知道玩!你是想诚心折腾我吗?把那树枝给我放下!闲着没事读读书,写写字,干点什么不比玩树枝强!”赫连翊一面走,一面掰掉树枝上其余的枝桠,之后甩手重重打来。他刚巧想试试,裴静到底是怎么把那个青鹤派的人给弄死的。按理来说,傻子只会打王八拳,傻子反应不快,动作笨重,真碰上江湖上的人,没什么招架之力。但是裴静灵活得超出想象,他绕着这棵松树左右挪腾、上蹿下跳,手里拿着根树枝到处乱甩,拔了一手的松针,往赫连翊脖子里扎。赫连翊没他那个保命的领子,松针掉在身上很刺挠,他抓了半天也没抓到裴静,反倒掉了一身的树叶,把树枝一扔,不玩了。裴静从树上跳下来,袭击了正准备离开的赫连翊。他这一跳,跳到了赫连翊背上,将他撞倒在地。既然宣战了,两个人这就打了起来。裴静不讲武德,把赫连翊压在地上,喊着“抢劫,抢劫”,扒他衣服。赫连翊想爬又爬不起来,只能蹬腿顶他的肚子,两人在地上扭来扭去,打得满身是灰才结束。他们总是打架,小时候也这样,长大了不常动手,难得真杠起来,往死里闹腾,打完了那份喜悦,却和年少时一模一样。打完架了,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挨着靠在门槛上,好像两只取暖的小动物。紧挨着望着头顶的月亮,身上全沾一身灰,呼出的气飘起来,变成一缕烟朝月亮飞去了。哎,算了。赫连翊只能安慰自己,裴静现在不肯说,一定有他的道理。那就只好再等一等了,或许真如高大人先前所说那样,事缓则圆。静待一段时间,事情便会出现新的转机。赫连翊决定先让裴静在这里休养几日,这傻子刚从外头流浪回来,无论如何也得好好休息。恢复好了才好办事,边关战事未停,朝廷里暗流涌动,皇帝不知去向,他和罗斌大将军又悄悄到了洛阳城……此外现在又将江湖上的人搅了进来。他也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保险起见,赫连翊托老殿下,给裴静请了几个大夫来看病。洛阳富裕,就算不在皇宫里,贴着皇城,周围富裕人家也多,城里的名医,祖传几辈的那些个叫得上号的,也有十来家。先从京城的名医朝起,不行再找江湖上的野郎中,一个个试过去。请来的几个名医,给裴静来看病,也只是配了些清热解毒的药,裴静在外人面前一直很胆小,问什么也不答,给他把脉时间久了,他还要抓人。事关头脑的病,谁也说不准怎么回事,凡是说不准的,大夫就一律说是心病。这些大夫没给裴静看出个好歹来,看见赫连翊,倒是还特地来提醒:虽说年轻气盛,可凡事要节制啊!切莫趁人之危,做些丧尽天良之事!如此两三天,赫连翊只好作罢。阿史那社殿下看在眼中,趁着某日深夜,特地将赫连翊叫去。老殿下年事已高,头发已花白,不怎么过问朝中的事。将赫连翊叫去,拉着他聊聊以前部落的旧闻,顺道请他喝酒。赫连翊不敢陪老殿下多喝,他怕老殿下喝多了不舒服,也怕自己喝多了说错话。所幸老殿下喝了几口便放下了酒樽,问他现如今这草原是何情形。赫连翊在老殿下面前,老老实实地作答了。老殿下是自己人,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老殿下听闻这发生的一系列事,依旧面不改色,脸上随和地挂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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