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交给我审审。”影二说完,不由分说从影三手中夺过老汉,提着他往林子深处走。梁有依懒得阻拦,只是沉声嘱咐了句,“从速,莫要伤他”,而后,他转身走向队末,对着皮肤黝黑、虎背熊腰的影辛伸出了手,“解药。”影辛垂目看向掌门的右手,见布帛上血色泛黑,低头在腰间挂着的锦囊里翻找片刻,而后掏出一个药瓶递予他,“乌头?你倒是挺能忍。”毒料署的影辛算是梁有依在影笙会内的老相识,梁有依升任掌门后,影辛待他的态度一如从前般散漫,他一直知道梁有依刀法卓绝,却不知他还有百毒不侵的本事,中了乌头毒还能硬挺这么久之人,他生平还是头回见到。“乌头毒民间难寻,半年前,苏府倒是通过顾影笙购置了不少。”影辛说着眯眼望向林子深处,替掌门分析道:“所以那老头儿在说谎?他行刺不是为了寻女,而是冲咱们的人来的?”梁有依解开布帛,将药粉涂在伤口上,低声道:“我离许凌笙最近,若要挡箭,也只能是我来。”“那他是冲你来的?”影辛一时心急,代替一众兄弟问出了那个好奇已久的问题:“对于轩辕宴,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发觉箭镞被涂毒后,梁有依以内力相抵,体力已耗费了大半,此刻眼前明暗交叠,自是无力回答影辛的问题,只得转身面向众人,简短道:“等时候到了,你们自然会知道。”乌头毒这明洁的月若是她此生所能见到……赵七顺被那股怪力提着,两脚近乎悬空,末了却被稳稳搁到一块空地上,力道还算轻柔,一个模样只有十五六岁的金袍少年将头凑过来对着他打量片刻,问他道:“你姓什么?”赵七顺一愣,向少年求饶道:“草民姓赵,不知少侠可否网开一面”“这事我说了不算。”那少年却打断他道:“待会那活阎罗过来了,你问他求情便好。”少年背着手在他面前踱起步子,不时转头在他面上端详片刻,目光带着一丝玩味,“你姓赵,那你走失的女儿便也姓赵也对,你方才说她年方七岁”赵七顺跪着搓起手:“草草民不急着寻女了,此此番行刺也是一时冲动”影二没理会他的话,只是兀自继续道:“昨夜的风倒是不大,你确定那只帕子是在山庄墙根底下拾到的?而不是在天平车边儿上?”赵七顺被他问得云里雾里,支吾片刻后道:“一只帕子而已,恐是草民小题大做”“你为何如此笃定自家女儿是被队伍中的人掳走的?”少年忽而凑近了,晶亮的眸子看向他,像在观赏一件苦寻已久的宝物:“难道是亲眼所见?你可记得那人有何特征?”赵七顺面皮抽搐着,欲发不知所言,只能颤声道:“没见过,草民只是猜测”出话一出,他眼瞧着少年眼里的光逐渐暗下,神色变得不耐,他用纤长遒劲的手指探至脑后抓挠片刻,像只被惹毛的泼猴,眼里快要渗出血色,赵七顺开始忍不住发抖,心底的恐惧照比方才更甚。好在那古怪的少年很快便离开了,他走后,周遭弥散的诡煞之气却经久未散。赵七顺跪坐在原地,一刻也未想过要逃,片刻前在山上,那些黑袍鬼影般无处不在,赵七顺明白自己不能再动歪心思,只能暗中祈祷,这一切都只是主顾为试探他而刻意安排的戏码。后来,赵七顺看到那身披金袍的男子缓步朝他走来,他明白这已是自己最后的机会,离老远就趴伏在地磕起了头,但那人却手起刀落,将短匕利落地扎进了他的大腿后山林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影辛闻声起身,对一众兄弟摆了摆手。“都别栽着了,掌门那边儿应是快结束了,准备归队。”密林深处,梁有依在赵七顺面前蹲下,抓过他的手端详起来。“你掌纹粗糙,面皮倒保养得不错,先前是戏子吧?苏牧派你来的?”赵七顺咬牙忍下剧痛,冷汗涔涔而下。“大人饶命,小的小的不认得什么苏牧,只是半月前,那褐袍侍卫找上门来,要小的今日在山头以毒箭行刺,痛失爱女的说辞也是他叫小的说的,那那侍卫还向小的保证,只要小的按照计划行事,便能全身而退,事后还有一笔不菲的赏金”“那你今日可曾在人群里见过那褐袍侍卫?”“见见到了。”赵七顺连连顿首,“就是方才下令要处死小的那位。”果然,梁有依眉梢微扬。箭镞涂毒是蓄意而为,其意想必是要削弱他的力量,而失女一说,多半也是在试探他,如今他若真将这老汉活着放走,便是正中苏牧下怀,坐实了谋反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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