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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帝王的途径与审判的果实（第1页）
“君王。”
当这两个字，从守墓人那古老而又沧桑的口中，缓缓吐出时。
整个精神宇宙，都仿佛为之静止。
楚泽看着那条位于所有神之途径中央，看似并不起眼，却又仿佛凌驾于一切法则之上，散发着无上威严的黑色脉络，他那颗早已坚如磐石的帝王之心，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条途径，很特殊。”
守墓人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它不像其他途径，其权柄来自于对风暴、烈日、深海等自然法则的掌控。”
“它的力量，源于一个更虚无，也更霸道的概念。”
“那就是——定义。”
“定义？”楚泽的眉头，微微一皱。
“是的，定义。”守墓人缓缓点头，他抬起手，指向那条黑色的脉络。
“君王途径的T9，我们称之为领主。这个位阶的核心，是定义疆土。你需要拥有一片完全属于你的土地，并在上面建立起最基础的秩序。你做到了，所以你成为了领主。”
“T8是国王。这个位阶的核心，是定义子民。你需要让一群智慧生灵，从内心深处，承认你的统治，将你视作唯一的王。你也做到了，所以你成为了国王。”
“而你现在所处的位阶，”守墓人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楚泽的灵魂，“是T7——皇帝。”
“这个位阶的核心，是定义文明。”
“你需要建立起独属于你自己的文字、度量衡、律法、以及精神图腾。你需要让你的子民，拥有共同的信仰和归属感，将他们从一群乌合之众，凝聚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文明。”
轰！
楚泽的大脑，一片空白！
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
英灵殿，祈灵大典，护国武安君……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那些看似是出于帝王本能的布局与谋划，在这一刻，竟与这条神秘的君王途径，完美地一一对应！
他瞬间明白了。
明白了文明重负的真正含义！
那不是衡的惩罚，更不是什么平衡法则的枷锁！
那是仪式！
是每一位君王途径的非凡者，在从国王晋升为皇帝时，所必须经历的，一场背负起整个文明重量的加冕仪式！
他背负的，不是枷锁，而是权柄！
是属于T7皇帝的无上权柄！
“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为何衡会如此忌惮他。
因为他所走的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一条最霸道，也最不讲道理的王者之路！
“君王途径，其本质就是不断地向上兼容，去定义和统御其他的途径。”
守墓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感慨。
“这也是为何，你的帝王意志，能在那尊旧神的精神污染下，保持不灭。因为君王途径，其秩序与统御的本质，天生就对混乱与疯狂，有着极高的抗性。”
“你就像一个最高权限的程序员，虽然你现在还很弱小，但你已经拥有了修改其他程序底层代码的资格。”
楚泽静静地听着，他没有因为这番话而感到任何骄傲。
他只是更加冷静地问道：“那T6呢？皇帝之上，又是什么？”
守墓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
许久，他才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在我们第一先驱的记载中，从未有任何生灵，能真正走到君王途径的T6。那是一个只存在于理论中的位阶。”
“古籍中，只留下了两个模糊的，充满了矛盾与不确定性的神名。”
“暴君，或救世主。”
楚泽的心，猛地一跳。
他知道，那将是他未来，必须做出的选择。
就在此时，守墓人再次挥手。
眼前的宇宙图景，再次变幻。
所有的神之途径，都缓缓隐去，只剩下两条脉络，清晰地呈现在楚泽的面前。
一条是代表着君王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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