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岂敢高攀名儒。”
“只是早年行商,见多了民生疾苦,也偶遇过几位落魄书生,听得些圣贤道理、杂学实务。”
“至于临河之事,无非是遵循使君方略,因地制宜,抚慰民心,使其各安生业罢了。”
“皆是使君教导有方,末将不过奉命行事。”
他再次将功劳和能力的来源,归结于柴荣的指导和乱世阅历,合情合理。
崔仁冀深深看了陈稳一眼,见他应对得体,不骄不躁。
言语间对柴荣极为恭敬,挑不出丝毫错处。
只得笑着举起酒杯:“陈军使过谦了。来,满饮此杯,愿军使再立新功,为我大周屏藩北疆!”
一场宴席,便在这样看似融洽,实则暗藏机锋的氛围中度过。
崔仁冀没有再刻意针对陈稳,但那种无处不在的审视感,却让在座的澶州文武都清晰地感受到了。
接下来的几日,使者团并未立刻离开。
而是在澶州城内“随意”参观。
他们“偶然”路过靖安军正在整训的校场,观看了士兵操练;
他们“顺道”去了安置焦土镇军民的区域,询问生活状况;
甚至还有人“好奇”地向州府小吏打听陈稳平日为人处事、与同僚关系等细枝末节。
这些举动,看似无心,实则目的明确
——他们要亲自验证关于陈稳的一切传闻。
评估这位突然崛起的年轻将领的真实能力、势力范围以及对柴荣的忠诚度。
陈稳对此心知肚明,他约束部下,一切照常,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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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练兵练兵,该处理军务处理军务,对于使者团可能的“偶遇”。
他也只是依礼相见,并不多言。
数日后,使者团终于启程返回汴梁。
送行仪式依旧隆重,柴荣亲自送至城外长亭。
望着使者团远去的烟尘,站在柴荣身后的王朴。
轻抚长须,低声道:
“使君,崔承旨此行,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柴荣面无表情,目光深邃:
“朝廷,终究是对我不放心了。”
“文仲骤起,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更具体的关注点而已。”
王朴点头:“确是如此。陈军使应对得体,未露破绽,此乃幸事。”
“然经此一事,他在汴梁那边,算是彻底挂上号了。日后一举一动,恐皆在他人眼中。”
“无妨。”
柴荣语气转冷,带着一丝决然。
“疑则生变。他们越是猜忌,我们越需自强。”
“文仲那边,你多关照些,靖安军需尽快形成战力。这北疆的风,怕是快要变大了。”
陈稳并未前往送行,他站在靖安军临时衙署的院中,远眺南方。
使者团的到来与离去,如同一次无声的警告,让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所处的漩涡。
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带兵打仗、治理地方的将领。
他的存在本身,已经成为了澶州势力与中央朝廷微妙关系中的一个重要变量。
韩通那夜的提醒,言犹在耳。
汴梁之疑,如同悬顶之剑,虽未落下,其森然寒意,已清晰可感。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奔流的力量和识海中那团越发凝实的势运气旋。
乱世之中,唯有实力,才是应对一切明枪暗箭的根本。
他转身,走向校场,那里,他的靖安军正在等待他的操练。
无论来自何方的风浪,他都必须让自己的根基,变得更加牢不可破。
这澶州的棋局,乃至天下的大势,他已被卷入其中。
唯有步步为营,方能搏出一片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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