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显然对此人有所耳闻,面露惊容。
“此人枪棒功夫天下无双,家资巨富,在大名府乃至整个河北路都声望极高!”
“若此人也被铁鸦军算计,逼上梁山,那梁山之势,恐将暴涨!”
石墩虽然对江湖事了解不深,但听钱贵如此说,也知此人非同小可。
“君上,此人既是重要棋子,铁鸦军必严防死守,我等远在山东,如何干预?”
陈稳沉吟片刻,缓缓道:
“大名府远在河北,我等目前重心在于梁山,确实难以直接插手。”
“且观那因果碎片,卢俊义上山,似非近期之事,其中尚有时日周转。”
“目前,我等需将其列为长期重点关注之目标。”
“钱贵,立刻传讯靖安司在大名府的暗桩,不惜代价,收集所有关于卢俊义及其家人、管家李固、乃至大名府留守梁中书等人的详尽情报。”
“尤其注意,可有任何异常人物或事件,试图接近或影响卢俊义府上。”
“喏!”
钱贵肃然领命。
“属下即刻去办。只是……大名府乃伪宋北京,铁鸦军经营日久,探查恐不易,且易打草惊蛇。”
“无妨。”
陈稳目光深邃。
“眼下只需暗中观察,记录蛛丝马迹,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动。”
“知其动向,明其布局,待我等在梁山站稳脚跟,积蓄力量,或待其命运轨迹出现关键节点之时,再谋后动。”
“此子,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或可成为刺向铁鸦军心脏的利刃;若被铁鸦军彻底掌控,则后患无穷。”
他顿了顿,补充道:
“另,通知李沅那边,若有关于大名府或河北路的异常奏报、人事变动,亦需留意。”
就在陈稳于山东水泊之畔,定下针对河北玉麒麟的长期方略之时。
伪宋东京汴梁,皇城之内。
新任户部郎中李沅,手持笏板,立于文德殿中,面对御座上的官家赵恒,以及两旁肃立的宰执重臣,朗声奏对。
他所陈述的,正是关于山东、河北等地民生困苦、盗匪渐起之隐患。
“……陛下,近日山东郓州、河北大名等地,屡有奏报,言及民生多艰,小股盗匪不绝。”
“臣愚见,此非单纯剿抚所能根治。”
“盖因州县官吏,或庸碌无为,或贪墨酷烈,以至于民怨积累,铤而走险者日众。”
“伏望陛下明鉴,严饬地方守令,抚恤百姓,整顿吏治,缓征苛捐杂税,使民得喘息之机,则盗源可清,社稷可安。”
他的声音清越,言辞恳切,引据经典,剖析时弊,虽未直言顶层之过,却将地方吏治腐败之害揭露无遗。
殿中不少官员闻言,神色各异。
有深以为然者,有心有戚戚者,亦有面露不豫,认为其言辞过激,有损朝廷体面者。
御座上的赵恒,听着李沅的奏对,面上无波无澜,良久,方缓缓开口道:
“李卿所奏,朕已知之。吏治关乎国本,不可不察。着中书门下,会同吏部,详议考核州县官吏之法,具奏以闻。”
语气平淡,并未立刻采纳李沅关于减免税赋的核心建议,但也未加斥责,算是给了一个含糊的回应。
李沅心中暗叹,知道此事绝非一蹴而就,能得官家一句“详议”,已属不易,遂躬身谢恩退下。
然而,他这番立足于民生、直指吏治的言论,却如同在沉寂的潭水中投入一颗石子,虽未掀起巨浪,却已荡开圈圈涟漪。
至少,在那些关注国事的务实派官员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退出文德殿,身影消失在宫廊尽头时。
殿外阴影角落里,一道模糊的“幽影”,亦悄然隐去,将今日李沅奏对之事,以及官家那含糊的态度,悉数记录,传递向未知的远方。
山东水泊,河北名城,东京朝堂。
无形的丝线,仿佛正在将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人与事,悄然串联起来。
而陈稳,则站在石碣村的岸边,遥望西北大名府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
“玉麒麟……”
他低声自语。
这颗棋子,他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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