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样自我安慰,心里就越没着落,空落落的像是被风吹得晃荡。
车厢里的广播声、乘客的交谈声都变得模糊,我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风景飞倒退,却怎么也赶不上我焦急的心情。
这一路简直度日如年,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
我根本坐不住,手指无意识地刷新着聊天界面,目光紧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条消息提示。
我真的一秒也等不下去了,只想快点回到苏城,快点见到姐姐,见到苏小妍。
回到苏城刚过中午,我没吃午饭就直奔姐姐提过的旧书店——可卷闸门紧闭,今天压根没开门。
我又赶去苏大,把她上课的教室、办公室,还有常去的湖边长椅、图书馆角落都找了个遍,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天色暗下来后,我再去西湖沿湖走了一圈,晚风越吹越凉,直到天完全黑透,还是没找到苏小妍。
手机里的消息依旧石沉大海,没半点回应。
心里的焦灼和恐慌越来越重,苏小妍怎么会突然消失?
这座她曾经偏爱流连的城市,如今连她一丝影子都寻不到。
我连忙给王阳微信“苏老师今天有没有回苏大?”
他秒回“我怎么知道啊?苏老师不是跟你一块去北京了吗?”
这话让我喉咙堵,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又追问“晨哥,跟我们说说,你和苏老师在北京都玩了啥?”
我没心思搭理,转而问钟晴“苏老师今天有没有回苏大?”
钟晴回复“我也不清楚诶,苏大今天不是放假吗?”
我一时语塞。
她又来“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我攥着手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时王阳的消息又弹了出来“晨哥你咋不说话?苏老师不会真不见了吧?”
一股无力感涌上来,我只能回他“是啊,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很快又说“那找我们也没用啊,跟苏老师走得最近、最了解她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王阳的消息像一记闷拳,砸得我心里一片默然。
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和苏小妍走得最近、关系最好的人明明就是我,除了我还能有谁?
可我偏偏抱着那连1%概率都没有的希望去问他们,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眼前的事实再清楚不过苏小妍不见了,走得毫无预兆,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留言。
我颓然坐在西湖边的长椅上,夜晚的冷风吹过,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只觉得整个人空落落的,连存在的意义都变得模糊。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和苏小妍相处的画面,她的笑容、她说过的话,反复在眼前盘旋。
可突然后知后觉地现,我好像和王阳、钟晴,和苏大里那些普通的学生老师一样,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我不知道她完整的过往,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座城市,又为什么会突然闯进我的生活,更不知道她为何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我甚至不知道她住在哪里,父母是谁,老家在何方,即便她曾说过,她和我一样从小与父母分开,但这些都只是她零星提起的片段。
她究竟是怎样的人?心底翻来覆去只剩这一个疑问,却连一丝头绪都抓不住。
这么想着,突然浑身泛起刺骨的凉,不是晚风带来的寒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都轻轻打颤,我慌忙伸出双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肩膀,把膝盖蜷起来抵在胸口,可那股凉意还是止不住地蔓延。
不对,绝对不对——心里猛地绷紧,拼命摇头反驳自己的念头。
她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她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低头听我说话时专注的模样,还有那些轻声细语的叮嘱,怎么可能是假的?
尤其是昨晚,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房间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她脸颊的微红,眼神里的羞涩,轻轻凑近时,她那软润缠人的体香,和我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我们都带着笨拙的紧张,指尖相触时都微微一颤,然后慢慢握紧,仿佛要抓住彼此的整个世界。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心跳声越来越响,撞得胸腔紧。
在我要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紧紧靠着我,额头抵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爱我,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我怎么也忘不了。
那种毫无保留的贴近,那种灵魂与身体相融的炙热,那种彼此交付第一次时的郑重与悸动,是刻在皮肤里的温度,是记在心上的触感,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清楚地知道,她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我。
可为什么?
明明才过去不到一天,那份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她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她却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不肯留下,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我坐在出租屋客厅的沙里,背脊绷得僵,双眼通红布满红血丝,眼底的青黑像晕开的墨,遮不住一夜未眠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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