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后挑眉,脚步停在碎木之前。
容厌嗓音极冷,“谢太后关心。一把琴而已,皇室内库出得起。”
楚太后不见怒气,态度依旧温和。
“又叫错了,该叫哀家什么?”
容厌垂眸,唇瓣紧紧抿到泛白,平复着呼吸,没有回答。
叶晚晚一怔,她听说过,楚太后不是少帝的生母。
太后轻叹一声,叹完一口气又笑了出来。
“哀家不喜欢逼你,可你不能总不听话。这几日,琉璃儿乖一点。哀家是你母后,有的是法子能管教你,别让哀家生气。”
晚晚仰头看了看,他浓长的睫毛湿透,发上晶莹的水珠忽地坠入了眼睛,他没有眨眼,琉璃色湿润而剔透,水珠从他眼眶转了一圈,而后滴落下来。
少帝似乎将这些压迫全都忍了下来。
太后满意地一抬手,宫人鱼贯而入,在桌上放上许多干燥的衣物。
“继续练琴。出门前,把你自己收拾干净,别丢了哀家的脸。”
叶晚晚最后听到殿门被合上的声音。
琴声没再响起。
她浑身僵硬着,感觉不到身前容厌的情绪。
许久没有动静,叶晚晚消化着方才那几句,仰起头看他,尝试着小声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容厌没有回话,站起身走到送进来的衣物前,拧干身上宽袍大袖,池水混着他指腹的血滴在地上,而后没有换下湿衣,直接取来一件干燥的外袍穿上。
似乎因为在那破庙中见过的那一面,他面对着她时,不同于人前的疯狂暴躁,眼眸和语气都平静到冷漠,看不出什么“疯病”。
那些疯狂、敏感、暴躁、无能,都像是他故意展露出来的假象。
晚晚的视线忍不住又往着他脸上落。
她心底忽地生出一种奇异的滋味。
她好像将要与人有了秘密一般。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晚晚愣了下,点头。
容厌走在前面带路,晚晚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在他身后。
他头发已经梳理整齐,发尾却还在往下滴着水。
手指上的伤口割得很深,没有施加处理,血珠至今还在沿着他的指尖往下流。
看着干燥整齐的衣物,里面其实还是那身湿透的衣裳。
晚晚心里不合时宜地升起一丝艳羡。
他身体可真好,都不担心会生病的吗?
叶晚晚忽然又想到,他看起来不像是性命垂危的模样,那她留下的解药,他最后是用了吗?
话问出口,晚晚习惯了他总不回答人问题,容厌也真的继续不答。
晚晚:“……”
好吧,她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路上,晚晚想着遇到他这两次惊奇的遭遇,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你要我给你保密吗?谁都不告诉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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