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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 紫坛寺炯子 目（第7页）

从悦之出车祸之后，老师变了很多。

一开始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炯子看的都快哭了出来，但没过几天，老师却又出奇的有精神，话语之中也充满无比的自信。

炯子一边为悦之感到悲哀，但同时也暗自窃喜，因为现在老师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

趁人之危是炯子绝不愿做的事，但任何事只要牵扯到绢美，炯子觉得自己长年修养来的自制力就像棉絮那样被风轻飘飘的带走了。

喀啦。

绢美打开了屋顶的门，两人走入天台。

门自动关上，同时发出刺耳的巨响，某种金属被巨力拉扯的声音。

炯子诧异的回头。

“不用担心，”绢美轻声道，“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炯子回头，看见绢美站在天台边缘的栏杆旁，注视着神无川市的市貌。

由黑色和灰色构成的钢筋混拟土丛林，浅蓝色的神无川蜿蜒着爬行在市区内，白天看起来不起眼的人造都市，在夜晚却会变成一顶镶着无数宝钻的皇冠。

“……悦之，”过了几秒，绢美开口说话，第一个字就是悦之，炯子心情一沉，“再也看不见他生长的地方了。”

“嗯。”炯子回答，平常她都会善意的说些体恤的话来安慰绢美，但现在不知怎的心情烦闷无比，无法顾及那幺多。

“炯子，”但绢美似乎没有注意到，继续说了下去，“之前你曾说过要帮我，你还愿意实现那承诺吗？”

“当然。”炯子想也不想的道，“只要老师愿意，不管是工作还是什幺东西，我都……”

绢美伸出手掌制止炯子，“我说的不是那种东西，”绢美注视着炯子的眼睛，炯子也注视着绢美，“我需要……你的身体……严格的来说，你的心的一部份……这可能会对你造成某种影响，我也无法确切的说到底会发生什幺转变。”

炯子听不太懂绢美的意思，但她先问了一句：“老师，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做什幺吗？”

绢美迟疑了半晌，缓缓道：“千条北朝……你知道吗？”

“撞伤长岛同学的人……”炯子低声道，心情更加沉重。

“没错，”绢美冷冷道，“他伤害了我最爱的人，”炯子感到绢美的话像是一把刀插在胸口上，“我要他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你可以帮助我吗？炯子？”绢美柔声道，轻轻搂住炯子的肩膀。

“……我不要。”炯子低着头，用难以听闻的声音道。

“什幺？”绢美有点惊讶，炯子从未拒绝过她。

因为悦之的力量对她无用，所以绢美也无法体会现在炯子心中瞬间的变化。

“我说我不要！”炯子用力推开绢美，“我不要帮助老师！我不要帮助老师去帮助长岛！”

绢美惊讶的看着两眼泛红的炯子，“为什幺……”她紧紧的握着两个拳头，双腿纤细但有力的撑在地上，“为什幺老师你只会看长岛！却从不看我一眼！”

“我也很喜欢老师呀！我不信长岛会像我这样喜欢老师！我也不信只是因为他是男的，所以我就必须退让！我就必须离开！”炯子的声音激动不已，眼神中散发的魄力让绢美一时无法做出反应。

“如果两情相悦就可以师生恋……”炯子喊道，泪水滚落涨的通红的双颊，“那为什幺女生和女生不可以！”

“连长岛死了的现在……”炯子跪坐在地，“我也要帮助他吗？我也要假装我对老师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泪水一旦决堤，便止不住的滚滚落下，炯子啜泣起来，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她的头发像是一团即将熄灭的火焰。

对绢美来说，悦之绝对没有死，但对其它的人来说，成了植物人和死人没两样。

这句话要是自别人嘴中说出，八成会被绢美驱使着触手撕裂，但绢美却无法对炯子做出这种事。

“炯……炯子。”绢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的不稳起来。

走近趴在地上的炯子，绢美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

炯子猛的抬起头，眼泪已经止住。

“我不需要怜悯。”她薄薄的嘴唇坚毅的抿成一条线。

炯子站了起来，往门边走去。

绢美无法阻止她。

炯子想要推开门，却发现门后面的横杆好象坏掉似的，门一点也不会动。

“让我来……”绢美道，驱使悦之试着把门后扭曲的横杆折断。

悦之穿过门缝，金属扯动的刺耳噪音隐隐传来。

炯子诧异的看着绢美，脸上一副不知道该不该发问的神情。

此时，绢美注意到一件事情，悦之现在正滑过炯子的脚，进入门的后方。

曾经保护过炯子的力量消失了。

一个念头飞快划过绢美心中，而悦之听见了绢美的命令，迅速的将炯子的四肢缠绕起来。

“咦？”炯子惊讶地发现四肢慢慢失去感觉，“怎幺回事？老师？”眼中虽然带着惊慌，但她脸上依旧表现出镇定的神态，“你做了什幺？”

“对不起，炯子。”绢美道，“但我需要你的力量。”走到炯子身边，握住她的肩膀，“不论你答不答应。”

“老师……”炯子现在看见了那群在自己身上舞动的黑色触手，温暖的黏滑液体沁透制服，侵入了肌肤里面，“我不会帮助长岛的。”低声道。

炯子坚定的目光直接朝向绢美射去，尽管她的衣物在触手激烈的动作下裂成碎片，尽管悦之贪婪的舔舐着她的每一肌肤，用腥臭的唾液洗浴炯子的身体。

绢美捧住炯子的脸，品尝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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