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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他是初犯，行凶的手法也不太残酷，也许可以免除服刑。但是田泽作为新闻记者的生命已经结束了，这对大场来说就完全达到了目的：折断了当地报社里强硬派的笔杆了。&rdo;

&ldo;看来田泽的存在对大场来讲是件很讨厌的事情。&rdo;

&ldo;田泽是《羽代新报》唯一的&lso;正义派&rso;人物，我们又失去了一位很好的同伴。&rdo;渡边十分沮丧地说道。

第04章犯罪证据

1

土谷再度来到报案者使用过的公共电话箱。上次仅是根据在汽车旅馆&ldo;附近&rdo;这种推测来的。这次来是从渡边警官那得到了证实。确实是使用了这部电话。这部电话是一个极普通的箱型公共电话，上面写着&ldo;羽代局公共31号。&rdo;没有电话本，也许原来有，但已被人拿走了。当然电话亭里也不会留下其他东西。

从案件发生到现在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在一个不是专用、而是许多人使用的公共电话上，也不可能找到什么痕迹。但是土谷却像一只警犬一样来回嗅着。

凶手是为了陷害田泽使用这个电话报案的，估计他是看到田泽已经被诱骗到&ldo;城堡&rdo;旅馆后才打的。从汽车旅馆到这个公共电话箱约有1公里，需要10分钟的时间才能走到。估计凶手不会是走去的，因为从被害者的伤情看，凶手身上一定溅满了血。尽管是在深夜，但在辅路上仍有许多车辆来往，一个满身血迹的人在这里走动肯定会被人发现，就算凶手趁天黑混过去了，但打完电话还要逃到安全地方。能够巧妙地设圈套使田泽上当的凶手，绝不会满身血迹徒步行走，去冒被人发现的危险。

因此可以肯定，凶手是坐车到这里来的。土谷正想着，忽然听到尖锐的汽车喇叭声，他站住了，一辆飞驰的汽车擦身而过，随着司机的责骂声传人了他的耳朵。刚才一直专心思考问题的土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离开公共电话箱走进了汽车道。

这个公共电话箱附近有个停车处，以免司机来这里打电话时把车停在辅路上影响交通。如果凶手是坐车来的，估计车子就停在这个停车处。

土谷以贪婪的眼光搜寻着停车处的地面，车轮压倒了路边的草，到处都是烟头和火柴棍。土谷有些失望，正想离开这里时，他随手拨了一下路旁的草丛，在被风雨冲刷而露出草根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花纹还没有褪色的火柴盒。土谷拾起来一看，立即被火柴盒文字吸引住了，因为上面印有&ldo;城堡&rdo;两个字。

这是一盒书型火柴，打开一看只用了一根，火柴的主人离开&ldo;城堡&rdo;后，就把旅馆免费提供的火柴用了一根就扔掉了。是不小心丢了，还是怕随身带着汽车旅馆的火柴有不便之处？不管怎么样，火柴的主人是离开&ldo;城堡&rdo;旅馆到这里来之后才开始使用火柴的。换句话说，就是在这里打了电话。估计刚刚离开汽车旅馆就到这里打电话的人不会很多，因为&ldo;城堡&rdo;旅馆内就可以打直拨电话。

那么火柴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陷害田泽的报案者。在火柴盒旁还有&ldo;割草机&rdo;牌的烟头和吃剩下的干巴巴的棠梨，当然这些不一定都是火柴盒的主人扔的。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东西是在离火柴盒很近的地方发现的，而且棠梨上还留有一点似乎是口红的沾染物，虽然颜色很淡，但毫无疑问是口红的颜色。

土谷把这三样东西用手绢和餐巾纸包着保存起来，然后离开公共电话箱去田泽家。田泽的家是在市内住宅区的中街，在&ldo;羽代城下&rdo;（&ldo;城下&rdo;即诸侯时期的城府‐‐译者注）一带。在古代，这里是中级武士所住的地方。

田泽的家好像是一个古代武士的家庭，规模虽然不大，但却是一座旧式的建筑。他和母亲住在一起。据渡边说，田泽的祖先一直是侍奉羽代诸侯的。

田泽的母亲对土谷的突然来访十分警惕，因为在田泽母亲的眼里，好像警官都是陷害她儿子的凶手。土谷只好一再申明他不是羽代警察署的人。

&ldo;我也认为田泽先生是被陷害的，那个案件中有好多疑点，我要设法证明田泽先生是无辜的。&rdo;

当老人知道土谷是被害者家乡的警官后松了一口气。

&ldo;请问，那天晚上打电话给田泽先生的是不是被害者？当时去接电话的是田泽先生本人，还是伯母？&rdo;

&ldo;是我接的。&rdo;

&ldo;当时对方怎么说的？&rdo;

&ldo;我记得她说，我是秋本和子，请您叫田泽弘先生接电话。&rdo;

&ldo;那么您马上就去叫的他吗？&rdo;

&ldo;我觉得有点奇怪，所以问她有什么事情。&rdo;

&ldo;您为什么觉得奇怪？&rdo;

&ldo;她的声音发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rdo;

&ldo;很害怕……那么您有没有感到有人在逼着她打电话？&rdo;

&ldo;您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是有这样一种感觉。&rdo;至此老人已经没有什么戒心了。

&ldo;那么，当您问她有什么事时，她是怎么回答的？&rdo;

&ldo;她说，您就告诉他有关水果的事想跟他谈一谈，他就会明白的。&rdo;

&ldo;水果？！确实是说的水果吗？&rso;&rso;土谷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口袋，里面装着从电话箱旁边的停车处拾到的那块吃剩下的棠梨。

&ldo;是的，确实是说水果，因为突然说出水果，我怕听错，还反问她说的是不是水果，她回答说没有错。&rdo;

&ldo;她还说了别的什么事情没有？&rdo;

&ldo;没有，就讲了这些。&rdo;

&ldo;您还发觉别的什么问题没有？&rdo;

&ldo;没有，我儿子来接电话后我就离开了。我儿子同她讲了大约两三分钟的话后说了一声&lso;我出去一下&rso;就走了。要是知道这是一个圈套，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出去的。警官先生，我儿子不是会杀人的人，我跟羽代的警察怎么说他们都不理睬。他们觉得我儿子碍了他们的事，所以设下这种卑鄙的圈套，想把他赶走。警察先生请您救救田泽弘，他是无辜的。&rdo;

老人处在四周都是暴力团的环境里，一直过着处处防备的紧张生活，现在好容易遇上了一个像自己人的土谷，紧张的心情一下就松懈下来。对一个独生子落到暴力团手里的老人来说，她所受到的打击是不一般的。

&ldo;伯母，请您坚强起来，对令郎的嫌疑一定会解除的。&rdo;

土谷尽力对老人安慰之后，便离开了田泽的家。

2

&ldo;这真是一个非常大的收获呀！&rdo;渡边禁不住从内心发出赞叹。

&ldo;&lso;水果&rso;有什么特别含义吗？&rdo;土谷就电话箱旁拾到的棠梨和田泽的母亲说的&ldo;水果&rdo;征求渡边的意见，结果意外地得到了他的明确答复。

&ldo;这很有意义。在羽代，如果有女人在街上吃水果，就是在暗示着&lso;吃我吧&rso;的意思，即卖春妇的暗号。换句话说&lso;水果&rso;就是卖淫。田泽的母亲因不相信我们，所以什么也没有对我们说，看来她是信任土谷先生您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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