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
她没有说下去,但殿宇的温度瞬间骤降,连流淌的灵泉都仿佛要被冻结!那并非能量威压,而是源自她本身冰冷到极致的帝道意志。
君墨寒眉头跳了跳,眼眸闪过一丝不甘,但并未移动。
重云咧嘴一笑,毫不在意,反而挺了挺胸膛,仿佛在无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影痕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笑容更深:“云凝,言重了,吾等只是忧心你是否被那污秽毒源伤及,特来探望……”
“一。”云凝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和感情,冰冷的计时代替了最后的警告。
“云凝!”君墨寒终于忍不住低喝一声,试图争取存在感。
“二。”计时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敲击在空间法则上,让三人身周的空间骤然变得滞涩。
重云浓眉一拧,似乎想硬气地说点什么,但看到云凝那完全无视他们、即将迈向内殿的背影,感受到那足以冻结神魂的意志……
三人眼神在空中飞快地交换了一下——那眼神里依旧充满了互相的鄙夷、醋意和竞争——“哼!”
几乎是“三”字刚出口的气韵波动之刹那!
刷!刷!刷!
三道身影以比来时更快十倍的速度倒射而出!
君墨寒化作一道虚幻的金线,瞬间消失在殿外回廊尽头。
重云影痕则是一声短促的低吼,撞碎一团灵气云雾,庞大的身体蛮横地扭曲空间消失不见。
影痕身影一晃,如同融入阴影的水墨,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墨香。
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生怕慢了一瞬被那柄刚碾碎了祭无的帝剑招呼。
琅月看着瞬间空荡的殿门和殿外被撞歪了几根玉栏的回廊,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知意忍不住破涕为笑:“噗……”
月心小声道:“君上他们……跑得可真快。”
知画擦了擦眼角泪痕,也忍不住带了点劫后余生的笑意:“大概是怕尊上真把他们当‘污染源’给净化了吧?”
而在那片刚刚经历神战,被净化神辉扫荡过,正被十大战将一寸寸严密排查的污血之星残骸深处——
一片极其微小的、如同最劣质黑曜石碎片被碾成的星尘边缘。
十大战将之一,一位身披玄甲、手持蕴含净化烈焰阔剑的魁梧战将,正以神念扫描过附近每一寸空间。他的神念如同最精细的光网,任何污秽邪力在其下都无所遁形。
“毫无残留。帝尊之威,果然涤荡乾坤。”魁梧战将神念扫过那片看似普通的星尘,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心中暗道。
这片星尘确实已不含任何祭无的直接力量残余。它毫不起眼,仿佛是爆炸溅射中亿万分之一的一点残渣。它的气息也被强大的净化道则完全覆盖中和。
就在魁梧战将的净化神辉即将扫过这片区域的前一瞬——
在那无数混杂的星尘之中,一粒最为细微、几乎要溶于虚无的尘埃,其核心深处,一丝比黑暗本身还要幽暗、虚弱到极致、却又浓缩了难以想象的纯粹恶意与狡诈的气息,猛然地、小心翼翼地“蜷缩”了一下。
它不再散发丝毫能量波动,甚至剥离了所有“力量”的痕迹,只留下了某种源自深渊最底层的、不灭的“意志烙印”的一点点残余本能——求存!
这股残留意念微弱到了连帝境存在稍不注意都可能忽略的地步,却如跗骨之蛆,死死依附着那片无害星尘的物质结构。
它感知到了那足以彻底终结它的净化神辉的临近!
恐惧!极致的恐惧!
但它不能动!不能反抗!
那丝残留意念用尽它存在于世间的最后一点“智慧”和“狡诈”,将自己伪装成比无害尘埃还要无害的状态,甚至主动迎合着空间中残留的微弱净化道则的气息,将自己彻底“同化”进去。
魁梧战将的神念光网扫过这片星尘。
净化之光掠过。
无异常。
“这片区域干净。”魁梧战将收回目光,手持阔剑,踏着沉重的步伐,如同陨星般飞向了下一个需要排查的星域碎片。
那片承载着绝望残念的微小星尘,在一阵因巨大战舰飞掠而引发的微弱空间乱流中,颤栗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脱离了原本的位置,被涡流卷入了一条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空间罅隙……
它在黑暗中惊恐地漂浮,如同一个失去了所有依凭的溺死者。那点残存的邪恶意志只有一个念头:藏起来!躲到最深最暗最肮脏的角落!活下去!等……
等一个渺茫到近乎虚无的可能性!
无极殿内殿深处。
云凝独坐在冰玉打造的静室之中,帝袍华光流转。殿外被撞歪的玉栏无声复原,被惊扰的云气重新聚拢。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空间壁障,投向了那片已恢复死寂的战场星域。秀美绝伦的眉宇间,清冷依旧,却并未放松。
“新生……”她喃喃低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玉案,留下细微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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