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中文网>我在原始当大佬 > 第18章 污秽生火与巫医的信仰崩塌（第2页）
第18章 污秽生火与巫医的信仰崩塌（第2页）
“快！石锤！准备点火！”林夏当机立断。理论归理论，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要亲眼看看，这“污秽之气”能不能点燃！
石锤立刻找来一根长长的、前端缠着浸透油脂干草的火把，小心翼翼地递到竹筒出口下方。灰眼巫医也停止了叩拜，紧张地站起身，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封着湿泥的竹筒口。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竹筒里那微弱的、持续不断的“噗噜”声。
林夏深吸一口气，用燧石点燃了火把。跳跃的火焰映照着她紧张而期待的脸庞。她示意石锤用石刀小心地刮掉封住竹筒口的湿泥。
湿泥一点点剥落，露出了黑黢黢的竹筒口。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沼气的特有臭味（类似臭鸡蛋混合腐烂植物）率先飘散出来，比单纯的粪坑味更复杂，更……有“内涵”。
“女神……”草叶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小声嘀咕，“这味儿……跟‘芬芳问候弹’好像不太一样，但也不好闻啊……”
林夏没说话，示意石锤将燃烧的火把，缓缓凑近那黑黢黢的竹筒口。
火焰跳跃着，靠近，再靠近……
竹筒口除了持续散发的微弱臭气和“噗噜”声，毫无反应。
众人的心一点点下沉。灰眼巫医脸上的激动渐渐被失望取代。岩蹄挠着头，小声嘀咕：“是不是气不够？还是……点不着？”
就在希望之火即将熄灭之际——
呼——！
一团幽蓝色的、跳跃不定的火焰，如同被惊醒的幽灵，猛地从竹筒口窜了出来！它贪婪地舔舐着石锤手中的火把，瞬间将火把前端包裹！那火焰的颜色是如此诡异，不同于木柴温暖的橘黄，也不同于油脂燃烧的明亮，它带着一种冰冷的、妖异的蓝绿光泽，在闷热的午后空气中无声地燃烧着！
成功了！沼气被点燃了！
“着了！真的着了！”石锤又惊又喜，差点把手里的火把扔出去！
“蓝色的火！是鬼火吗？”草叶吓得后退一步。
“神迹！这是污秽转化的神火！地母的怒火化作了光明！”灰眼巫医激动得老泪纵横，再次扑倒在地，对着那幽蓝的火焰顶礼膜拜。
岩蹄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阿果的脑袋：“屎……屎气……真的能生火？！还是蓝色的？！猛犸象神在上！”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那幽蓝的火焰彻底烧成了灰烬。
林夏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和难以言喻的激动席卷全身！成了！真的成了！虽然火焰微弱，虽然气味感人，但这是实打实的、从污秽中诞生的能量之火！这是环保科技在原始时代的第一次胜利曙光！
她看着那跳跃的幽蓝火苗，仿佛看到了未来点亮部落夜晚的希望，看到了驱动简单机械的可能。然而，她的目光扫过激动叩拜的灰眼巫医时，心中却莫名一紧。
老巫医此刻的虔诚和激动是真切的，但他口中呼喊的“污秽神火”、“地母怒火”，却与科学原理背道而驰。他赖以生存的、沟通天地神灵的巫医信仰体系，在这团从粪坑里冒出来的蓝色火焰面前，似乎正在无声地崩塌、重构。他选择将这不可思议的现象归因于更高层次的神力，这是信仰在科学冲击下的本能挣扎与自我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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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眼爷爷，”林夏走到老巫医身边，蹲下身，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不是地母的怒火，这是‘大地母亲循环之力’的显现！是污秽归于大地，大地赐予我们新生力量的证明！是规则，是智慧，不是神罚，也不是单一的恩赐。您看，”她指向那幽蓝的火焰，“这火，是不是比木柴的火更‘干净’？没有那么多黑烟？”
灰眼巫医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夏，又看看那静静燃烧的蓝色火焰。火焰确实很“干净”，几乎没有烟尘。他浑浊的眼中充满了巨大的迷茫和冲击。他毕生信奉的“洁净”与“污秽”的绝对对立，在这一刻被这团从污秽中诞生的“洁净之火”彻底打破。沟通幽冥的“通幽引”，似乎真的引来了某种力量，但这力量却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框架。
信仰的支柱在无声地龟裂。老巫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呜咽，颓然地低下头，对着那幽蓝的火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的信仰危机。
林夏没有再解释。她知道，观念的转变需要时间，尤其是对一位毕生侍奉神灵的老人。这团小小的蓝色火焰，对部落来说是希望之光，对灰眼而言，却可能是颠覆世界的惊雷。
她站起身，目光投向西北方向黑森林的深处。狼牙部落、神秘的泥板、更高级的文明线索……还有这刚刚点燃的、象征着她道路正确的沼气之火。
“阿果，”林夏的声音在幽蓝火焰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告诉‘小鸟’们，盯紧老鹰崖。狼牙的人在那里找东西，我们……或许也该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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