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抱着一叠干净的粗布垫从仓库出来,她挨着把垫子铺在长凳上,指尖划过凳面时,触到一片温润——不用问也知道,定是汪曼春临睡前悄悄用温水反复擦拭过的,怕早起的老人孩子坐得凉了身子。
第一个来的是祁家的老太太。
您瞧她,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银簪绾着,一丝不苟。
她膝盖的风湿犯了,拄着根雕花拐杖,一步一挪地挪进门时,明悦正端着个粗瓷大碗往外走,碗里是刚熬好的姜枣茶,热气腾腾的,香气能飘出半条街。
“奶奶,您先喝口热的暖暖身子。”明悦快步迎上去,把茶碗稳稳递过去。
那瓷碗外壁裹着层厚实的棉布套,针脚细密,是明宇用裁衣服剩下的边角料缝的,贴心着呢。
“我们一早就在配新的膏药,说特意加了驱寒的药材,对您这老寒腿准管用,保管贴了就舒服!”
老太太双手捧着茶碗,掌心被暖得发烫,她望着明悦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
热气氤氲了视线,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们这铺子的孩子,心眼比亲儿女想得还周到,真是……真是让我老婆子不知道说啥好。”说着,用袖口悄悄抹了抹眼角。
虚拟书店里,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地碎金子。
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又来了,怀里紧紧抱着《安徒生童话》,书页边缘已经有些卷了,却看得比宝贝还重。
她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小脑袋,都是胡同里的孩子,一个个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像一群小麻雀。
“姐姐,我能把故事念给他们听吗?”她仰着小脸问明宇,辫子梢上还别着朵明悦给的红绒花,在晨光里格外显眼,晃得人眼亮。
明宇正整理着书架,闻言转过身,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当然能!不光能念,还给你们准备了好东西呢!”
他转身从里屋搬来个小矮桌,又颠颠地跑到智能厨房,端出一碟炒得喷香的花生,倒在桌上的粗瓷盘里:“念吧,声音大点,让隔壁修鞋的张叔、还有磨剪子的李大爷都听听,也让他们沾沾孩子们的喜气!”
孩子们立刻围坐成圈,小屁股挤在一起,你挨着我,我靠着你,叽叽喳喳的。
小姑娘清了清嗓子,奶声奶气地念起了《丑小鸭》的故事。
那声音飘出窗棂,脆生生的,惊得槐树上栖息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却让路过的行人格外驻足,脚步都忍不住放慢了些,嘴角带着笑意听上两句——这乱世里,孩子的笑声比什么都金贵啊!
晌午时分,日头正烈,晒得地上能烙饼。
旧货收购铺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走进来个穿灰布军装的年轻人。
那军装洗得发白,袖口磨得发亮,露出的手腕上青筋突起,一看就是个苦熬过来的。
他怀里揣着个东西,用块旧手帕裹得严严实实,神情有些局促,眼神却透着股韧劲。
“想……想换些纱布和碘酒。”
他声音沙哑,像是许久没好好喝水,指节上还有几道未愈合的伤口,结着暗红的血痂,看着就让人心疼。
明楼正低头擦拭一个旧铜炉,闻言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温和得像春日里的湖水:“东西拿来我看看。”
年轻人解开手帕,露出块怀表。
表盘边缘裂了道缝,玻璃罩也碎了一小块,却能看出机芯是瑞士的,走时依旧精准,滴答滴答,像在数着时间。
“这表值十斤粮食,”明楼掂量着怀表,语气平静,“再给你加两捆纱布,够用一阵子了。”
他喊小明去仓库里取物资,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年轻人腰间露出的半截枪套——是汉阳造,枪身被磨得发亮,却擦得干干净净,保养得极好,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爱枪如命的主儿。
傍晚关门时,夕阳把胡同染成了橘红色,像打翻了的胭脂盒。
汪曼春正在中药铺盘点药材,鼻尖萦绕着当归和黄芪的香气,忽然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尖利的争执声,刺破了这宁静的黄昏。
她放下手里的盘点记录本,快步走出去,只见冠晓荷的老婆招娣叉着腰站在日用品铺的货架前,活像只斗架的母鸡。
她手里捏着块被虫蛀得满是小洞的绸缎,正对着智能导购员撒泼:“这料子明明是你们货架上的!我昨天刚买的,今天就发现有虫眼,你们怎么就不认账?我不管,就得给我换两斤红糖!少一两都不行!”
那智能导购员依旧是那副毫无波澜的声音:“非本店商品,不予兑换。”
汪曼春走过去,目光落在那块绸缎上,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虫眼。
那孔洞边缘已经发黑,显然是经年累月被虫蛀的痕迹,绝非店里新上架的货物——她店里的料子,都是精挑细选,别说虫眼,连个线头都挑得干干净净。
“招娣嫂子,”她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料子上绣的缠枝莲,是三年前东单那家瑞蚨祥的独款。”
她顿了顿,看着招娣瞬间僵硬的脸,像被施了定身法,补充道:“那年冠先生还在那做过件马褂,穿了没几次就说不合身,扔在箱底蒙尘呢,是不是?”
这话一出,招娣的脸“腾”地涨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像煮熟的虾子。
她捏着绸缎的手松了松,周围的街坊也开始指指点点:“原来是想讹人啊”“真是丢死人了,还好意思在这儿撒泼”。
招娣再也待不住,狠狠瞪了汪曼春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吃人,可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拎着绸缎灰溜溜地挤出人群跑了,背影狼狈得像被赶的鸭子。
入夜后的店铺监控管理室,只剩下一盏台灯亮着,像暗夜里的眼睛。
窗外的槐树叶被晚风拂得沙沙作响,像有人在低声絮语,说不尽的秘密。
胡同里最后一盏灯也灭了,只剩下沉沉的夜色,浓得化不开。
“诸天百货”的木匾在月光下静静悬着,漆色温润,檐角的铜铃被风一吹,偶尔发出“叮铃”的轻响,清脆悦耳,像在给这乱世里默默守护的人们,哼一首温柔的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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