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晚星都愣了一下,她看过江念家的资料,知道江念的大伯名字就叫做江中国,她二伯名叫江中城,她父亲名叫江中民。
国、城、民,每一个字都代表了江家长辈对国家的深深热爱。
也因为这几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太过独特,孙晚星一眼就记住了。
江念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一个穿着军装的陌生人的口中,听到她大伯的话。
她怔怔地看着张副团长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大伯就叫江中国。”
顿了顿,想起从记事起,就总被爸爸和奶奶挂在嘴边的大伯二伯,她急切地问:“首长,你认识我大伯么?他还活着么?他在哪里?”
江念内心里升起一股希望。
张副团长抿了抿嘴,在江念充满希望的目光中,开口:“对不起,江中国同志,牺牲在了台庄。”
在场的人每一个都愣住了。
台庄战役啊。
光听着几个字,便令人心酸得几乎落下泪来,五万人换一万,最终他们胜利了,可牺牲掉的那些人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孙晚星心里难受,在穿越前她们学到华夏近代史的时候,他们老师说,华夏的胜利,是用人命填出来的。
“当年,江中国同志所在的部队接到的是死守台庄的命令,我们作为支援部队,紧赶慢赶赶到的时候,阵地上只剩下五个人了。江中国同志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每一个人都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我们接手了他们的阵地,打江中国同志几人的伤太严重了,还没等他们送到医疗队驻扎的地方,他们就没了。”
“当时是我带队护送的他们。”张副团长想起那几个缺胳膊少腿的战友,哽咽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才刚刚入伍,还是一个小兵,连枪都还没会用,就被拉到了战场。
他的担架上扛着的就是江中国。
在担架上,江中国一直看着他,念叨着他的名字,他的兄弟的名字。
他在世上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抗战胜利了,告诉一下他的父亲母亲,他是男子汉,无愧国家,无愧人民。
张副团长一直都记得他的话,也记得他和他兄弟的名字。
可华夏叫这个名字的人太多了。
江中国所在的部队被打得番号都重启了三次,战士们的名字、籍贯早就消失不见了。
抗战胜利这么多年来,张副团长就没有找到过江中国的兄弟父母。
“你父母和你二伯还好吗?”张副团长穿过时空的长河,替江中国问了这句话。
江念早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我二伯在我大伯走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也跟着路过的部队走了,至今杳无音讯。我爸妈也在我十岁那年没了。现在我家里就剩下我和我奶奶了。”
张副团长沉默了很久很久。孙晚星抬头望天,也跟着难受。
怎么不难受呢。
江中国的事情不是个例,在山河破碎的年代里,无数个江中国门前赴后继,怀着必死的决心守护山河。
无数个像江中城兄弟一样的先烈们投入到这场战争当中。
无数个像江老太徐美娣一样的父母,把儿子们送上战场,然后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
“我想去看看你奶奶,可以吗?”
江念点头,她奶奶常说,她希望在她死之前,知道她大伯二伯的音讯。
她知道她的两个儿子已经牺牲了,她还是想知道,她的儿子们埋骨在什么地方。
她期待了一辈子,盼望了一辈子。
而她,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
去江念家的这一路,没有人说话,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气氛太沉重,太沉重了。
江家,徐美娣正拿着一张小小的全家福在看。
经过岁月的洗礼,那张拍摄于1925年的全家福早就已经被氧化得看不清面容。
徐美娣沉默的看了一会儿,把相片珍而重之的塞回一本书里。
那是她丈夫留下来的书,具体是什么书徐美娣不知道,她不识字。
外头的雪花又飘了下来,她不禁想起拍全家福的那一天也是下了一场这样的大雪。
那时候,她的长子江中国四岁,次子江中城两岁,怀里是刚刚出生半岁的江中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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