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皓瞬间坐直了,闭上嘴。
一旁的水玉岫正歪头看外面的房子、车子,还有走来走去的人。
在楼上远眺时,总觉得一切都是微小的,只有指尖那样大。但身处人群中时,就会发现路面原来可以容纳得下那么多东西,只觉得很奇妙。
牧晋修顺着他的视线,在一旁小声跟他讲解:“那是超市,里面有许多你喜欢的好吃的,记得给你的那张卡吗?可以把整个超市都买下来,到时候吃东西都不用结账了。
“这是学校,小孩们到年龄了就会被送到里面,早上被吃掉,晚上再吐出来。”
“那个是体育馆……”
……
这语气……哄小孩呢。
田皓目不斜视,在前面开车,听着后面叽里咕噜的谈话声,整个人憋得慌,真的很想和谁来分享一下所见所闻。
熬了二十分钟,好歹到目的地了。
下车检票后,排队进入。展馆很大,四通八达,虽然是工作日,但放眼望去,每幅展品前或多或少都有游客,牧晋修很自然地牵着水玉岫的手,防止走丢。
田皓现在已经有点对两人的亲昵举动麻木了:“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我想起你高二那年,有人来递情书,你一脸严肃地说不会早恋,这辈子也不会考虑谈恋爱。”
牧晋修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是的。”
牧晋修:“但这不一样啊。”
“你不觉得,他很像小猫吗?”牧晋修努力寻找措辞。
照顾小猫不是很正常吗?凶了点就凶了点吧,那些没人照顾、长期处在不安里的猫,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亮出爪牙,做出防御姿态。
面对他的冷淡,就会想起他的不安,很难会有人不心软吧。
“……”
田皓觉得牧晋修讲话真是越来越难懂了,形容人还要用上这种粘牙的修辞手法。
他刚要说些什么,余光一瞥,郑秀谙看见他们,挥了挥手,朝这边走来。
田皓立刻闭上嘴,不自然地拨弄了一下头发。
很快,人走到面前,依次和几人打了个招呼,郑秀谙朝水玉岫伸出手:“玉岫,你好呀。”
水玉岫的家庭状态,牧晋修有跟她大致讲过,虽然为了保护隐私,没有说得那样具体,但郑秀谙多少能够猜得出来,因此讲话的语气便格外轻柔:“我叫郑秀谙,谢谢你来参观我的画展。”
她的手悬停在空中,等待着面前的人做出回应。牧晋修没有出声,装作不经意地偏头,观察水玉岫的反应。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下,水玉岫动了动,也伸出手,搭在郑秀谙的手心。
“诶。”郑秀谙笑了一下,感叹道:“真好。”
人都到齐了,大家便开始四处浏览展品,郑秀谙偶尔会做些讲解。
一幅幅质感不同的画作,在灯光下安静地呈现。牧晋修见水玉岫看得认真,觉得今天带他出门是正确的。
绘画和文字一样,会传递出创作者的某种情感,是构成非言语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
牧晋修摸了摸他的头发,真的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场地大,等逛完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大家便换了地方,启程去餐厅吃饭。
水玉岫惦记着说好的波士顿龙虾,一路上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虾终于端上来,水玉岫用叉子敲了敲瓷盘,牧晋修便给他夹了几块在碗里:“壳不能吃,别吞下去了。”
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交代。水玉岫开始埋头苦吃。
饭桌上一片和谐,虽然刚碰面时,田皓表现得有些无措,但毕竟大家都认识了好多年,知根知底,氛围很快热闹起来。
田皓聊了些他在国外的趣事,还吐槽了下家里现状:“烦死了,每次回来都要面对一群……”
牧晋修眼疾手快地捂住水玉岫的耳朵:“不要听。”
田皓:“……傻登。”
牧晋修摇摇头,严肃地朝他使眼色,让他注意文明用词。
“……行行行。”
田皓彻底没办法了,举双手做投降状:“我不说了。”
耳朵忽然被人捂上,水玉岫沉浸在美味佳肴中,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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