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风点点头,眉头微蹙,叹了口气。那一战,每个人都付出了代价,有些伤口,比他体内的经脉更难愈合。
“你们此行,只为看望我吗?”穆清风啜了一口茶问道。
凌霜与柳如烟互相看了看,柳如烟将茶杯搁到桌面:“也想知道你的打算。
瀚海刀盟一直为你留着位置,沈掌门说,只要你愿意回去,随时欢迎。”
穆清风左右摆头:“我暂时不想回去。”
“为何?”凌霜问道,目不转睛地看着穆清风。
穆清风站起身,推开窗户,望向窗外葱茏的竹林:“这场战争让我看清了许多事。
江湖与朝廷,恩怨与仇杀,无休无止。我曾以为斩除墨千殇就能还江湖一片清明,如今看来,不过是涸泽而渔。”
他转过身,看着两位故人:“我想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远离江湖争斗,专心修行《九霄龙吟诀》,或许能找到解决之道。”
柳如烟站起身,走到窗边,与穆清风并肩而立:“我明白你的心情。”
她轻声说道,“这三个月,我也常想起那一战的场景,想起那些逝去的生命。
有时夜深人静,还能听见兵刃相接的声音。”
凌霜也走了过来,三人并排望着湖面:“我们都需要时间疗伤,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穆清风望着两人,轻轻抿了抿嘴:“你们不必担心我,回去过你们的生活吧。
柳姑娘,你不是一直向往江南烟雨?凌姑娘,瀚海刀盟也需要你。”
柳如烟与凌霜对望后同时笑了,双手自然放在膝上,脊背挺直。
“我已经告诉沈掌门,暂时不回盟中了。”凌霜说道,双手轻轻整理着衣袖,“修行一途本就孤独,偶有知己相伴,也是一段佳缘。”
柳如烟轻抚长笛:“江南烟雨,迟早会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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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我更想在这安静的湖畔,吹一支悠远的曲子。”
穆清风看着两人,张了张嘴又闭上。自幼到大,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从不依附任何人。
即使在瀚海刀盟时,他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然而此刻,面对两位愿意放下各自生活来陪伴他的女子,肩膀微微放松。
“你们真的考虑清楚了?”穆清风问道,声音放低,停顿了一下。
凌霜拿起墙角的长剑,轻轻拔出一截,寒光闪烁:“这把剑名为,我送你时曾说,愿你如清风般自在。
如今,我也想寻找那份自在。”
柳如烟走出屋外,站在湖边的岩石上,长笛抵唇,一曲悠扬的旋律飘向远方:“这里山清水秀,适合修行,也适合思考。
我们可以各自安好,闲云野鹤。”
穆清风跟着走出屋外,站在湖边。阳光已经西斜,湖面被染成了金色,波光粼粼,宛如无数星辰坠入水中。
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与柳如烟的笛声交织在一起,格外和谐。
凌霜也走了出来,站在穆清风另一侧:“这座小岛足够三个人住了,我们可以各自找块地方,互不打扰。”
穆清风看着两人,轻轻点头:“那就暂时这样吧。”
三人站在湖边,夕阳西下,湖面金光粼粼,映照着三人的身影,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笛声悠扬,竹林沙沙,一切都那么宁静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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