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泠泠喜欢雪?”
叶卿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说自己只是爱玩雪,却又十分怕冷。
帝王笑着,用指尖轻点对方眉间,只说对方贪玩。
过了一会又像是长辈一般嘱咐,说爱玩也没事,当心不要着凉了就好;也别大着胆子去湖面,到时候摔跤,又或者掉冰窟窿里面就不好了。
听着听着,叶卿倒是听出个不对劲了,歪着头问。
“你这样熟练,怕不是以前没少干这些荒唐事。”
好敏锐一人。
她说的也对。
谁又没有少年过呢?帝王在还不是帝王的时候,十几来岁也是个皮孩子,跟着兄弟撵鸡逗狗,简直无法无天,让人没眼看。
特别是冬天,几个人谁也不愿意被关在家里,便想办法支开人溜出去,到城外踩在结了冻的河面上。
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那一年冬天来得格外晚,年年都来这玩,年年都没出事,但谁能料想,可偏就那一年的冰不结实,几人打打闹闹之后脚下都裂了,最后一股脑地都摔进去。
跟着的侍从人都快吓疯了,这几个凑一起的皮孩子,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权贵子弟,现在出了事,可不得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寒水刺骨,饶是身体好的人也受不住。
那时候的帝王病了半个月,才悠悠转好,等能够出门的时候,身边的侍从都被换了一波。
先王妃笑着说这也是个教训,之后就不敢了。
但帝王脾气犟,来年还是去了。
当然,因为贪玩掉河里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告诉叶卿的。
就算是见惯了风风雨雨的帝王,从某种程度上,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即使是美人在怀,笑着闹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生动,他也不能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于是转移话题,很生硬地教她之后该如何在宫中生活下去。
这就开始无聊了。
贵妃掌管后宫,和她同一品阶的妃子只有三人,后宫说不上一团和气,但大多数的情况下,都相安无事。
都是好相处的人,所以让她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忧。
他像是在介绍一朵熟悉的花,一颗熟悉的植株,在权力的规则中,将活生生的事物划分为简单冰冷的阶级,自上而下地一一讲解着。
拥有权力的人,自然只会觉得身边的人都是好人。
叶卿很想问,那在他的眼中是否有坏人这个类别,却又觉得问出来也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那就不说了。
将后宫之人了解了个大概之后,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怀中的猫也张大嘴巴嗷呜了一声,睁开眼来。
或许是越白的猫也越发神经质,上一秒还愿意窝在女主人的怀中,下一秒就不乐意了,扭曲着身子想要跳走。
还好之前和小云捉着它剪了指甲,不然现在又要闹了。
叶卿松了手,放它自己去活动。
马车内的熏香闻久了也觉得胸闷,于是她掀开帘子,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刚掀起一个小角,外面的光亮透进来,却抬眼望见了离马车不远的那个身影。
温则似乎瘦了些,身上披着青葱色的披风,头发梳着垂在脑后,骑着马不远不近的混在侍卫中。
外面似乎在下雨,雾蒙蒙地像是一层纱,所幸雨不大还能够继续前行。
但就这样的天气,对方也没有回到马车,而是如之前一般,骑着马跟在不远处。
她刚一掀帘子,温则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连忙转头看向这边,却只捕捉到帘子落下的动静。
“他已经这样许多天了。”
帝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无喜无悲,却也听不出内里有什么含义。
他说这些,是想要试探?又或者只是随口一提?
叶卿转头看他,帝王手中的书刚巧翻过一页,空气中很安静,仿佛刚刚那句话都是幻觉。
她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空气中却只出现一声轻笑。
好风碎竹声如雪。
这声笑让帝王都为之侧目。
看过去却见对方眉眼弯弯,如赤子稚童般纯真,石青色的袖袍捂着嘴,却遮不住那浅浅笑意。
“他既爱吹风,那就让他吹着风;他既爱淋雨,那就让他淋着好了。”
——与我何干。
言外之意,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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