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御史相继上表,弹劾孙太后残害皇嗣,要求剥夺她的封号,降为庶人。
汪舜华到底没有同意,这虽然不是孤证——毕竟前些年已经说过一次,而且有鼻子有眼;只是事情过了这么些年,孙太后也已经死了,孙家也完全破败了,没必要再穷追猛打,反而让人家怀疑。
汪舜华有时候会想,那个曾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曾经干过这样的事?或者隐帝的母亲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好歹儿子做了皇帝,更多的女人,甚至没能等到孩子出生?
她无法说服自己,甚至没办法不去联想,历史上景帝独子莫名其妙的夭折以后,就再也没有生出孩子,甚至撇下了三宫六院,去找了一个教坊司出身的李惜儿。
到底是色令智昏,还是病急乱投医?
那么,幕后的黑手究竟会是谁?
那位有名的打胎队队长,万贞儿,就是孙太后宫里出来的。
汪舜华想到某乎上那个有名的话题:“有哪些细思极恐的事件?”
历史细节禁不起推敲,人性禁不起考验。
好在这一次,倒了个儿,景帝虽然早亡,到底皇位传了下来;反倒是孙太后死了,忻王至今无子。
是人定胜天,还是一山更有一山高,都不重要。
只是必须确保,将来的后宫,干干净净。
朝堂上风平浪静了,但民间的议论绝不会少,如果说之前有关隐帝的猜测还有可能是朝廷捏造的,这回是在朝鲜方面的史料里扒拉出来的,反倒增强了几分可信度;虽然朝鲜的史料一贯需要打折。
毕竟大家都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不久,接到集贤院学士萧维祯的讣告,命工部料理后事。
这一年很多人走到人生的终点,也有很多人来到这个世界,比如圣贤王守仁。
但是现在大家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要紧,因为还有很多事情,好的坏的。
四月的朝廷很忙,因为相当多的领导职位亟待补缺。去年一连三位大学士去世,简直乱了套;现在内阁是由商辂和邹干咬着牙苦撑,已经催了很多次了。
四月底,正式下旨邹干进位为文华殿大学士,吏部尚书李秉升武英殿大学士,詹事府詹事倪谦升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尚书章纶升弘义阁大学士,河南左布政使岳正升体仁阁大学士。
岳正的生母陈氏早就被封为二品夫人,倒是嫡母刘氏没有得到封诰。言官曾经弹劾过,汪舜华没理会,摆手说:“这是我定的,不必再议。”
岳正是岳飞的后人,父亲早逝,嫡母刘氏不能容纳,逼得他们母子寄居寺院。汪舜华当然理解这种嫉妒心,但是陈氏母子现在是合法的存在,不是人家自甘堕落做小三。你老公生前管不住他,死后欺负孤儿寡母算怎么回事?既然没有尽到嫡母的责任,也就不要享受嫡母的尊荣。
岳正很是感激。
南京吏部尚书崔恭回吏部,依旧担任尚书;左侍郎尹旻、右侍郎叶盛;礼部左侍郎杨守陈升尚书,翰林院学士黎淳升左侍郎,宗人府府丞刘珝任右侍郎,在詹事府和宗人府轮着当了十五年府丞,总算熬出头了;左副都御史钱溥到刑部担任右侍郎;户部、兵部、工部都是老面孔;左都御史项忠、左副都御史原杰、右副都御史何乔新,少詹事夏时正调大理寺卿,太常寺卿万安。
少詹事李泰去世,少詹事周洪谟升詹事,徐溥、徐琼任少詹事,府丞谢文祥、韩文,左春坊大学士江朝宗,左庶子陈音,左谕德刘健,右春坊大学士陈秉中,右庶子王一夔,右谕德陆釴,司经局洗马罗璟。
程敏政升翰林院学士,侍读学士李东阳、张元祯,侍讲学士罗伦、倪岳,侍读焦芳、彭教,侍讲谢铎、章懋。
不用说,这是力度相当大的一次高级人事变动,其中有不少官员是在地方干得不错,调到北京要害部门甚至詹事府、宗人府等部门的,谢文祥、韩文都是建极九年进士,在两个地方担任县令,都干得不错。
当然,与此同时是各部门一批年轻中层领导到地方任职。
总的来说,大家普遍升了职,都很高兴。
高兴归高兴,该干的活还得干。
朝臣们正在衙门办理交接,接到定襄侯郭登的讣告。他在六月底去世,汪舜华大是伤感,辍朝三日,追封襄国公,谥忠武,赐祭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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