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皮包里装过存单,但拿走存单的人没有发现信物。”
想来徐北灵开开心心出门,就是为了去取这笔银子。
二人当即赶往鸿运坊查问。
掌柜翻着账册道:“这户头是赵员外新开的,存了一百两。前几日是有个后生来取钱,可拿不出信物,小的就没给。”
“这人你认识吗?”裴霜问了一句,本没抱希望。
掌柜却给了她一个惊喜:“认识。他叫王海儿,在河里捞漂子的。那小子水性极好,专在流纹河上讨生活。”
除了运河,还有一条流纹河径流通州,时常有人不小心跌落水中,漂子就是河里的尸体,水流湍急,一般人捞不上来尸体,这“捞漂子”的行当便应运而生。
专替苦主打捞尸首,收取酬劳。
巧的是,徐北灵的尸体,正是这王海儿捞上来的——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还是蛮沉重的[可怜][可怜][可怜][可怜]
第98章
裴霜与霍元晦先是寻至王海儿家中,却扑了个空。又沿着流纹河岸一路打听,仍不见人影。
“那小子啊,”旁边捞漂子的汉子抹了把汗,“好几日没来了。昨儿碰见还说有要紧事要办。”说着嗤笑一声,“浑身湿淋淋的,准是接了私活。”
除了流纹河,也有掉河里,井里的,这些被他们统称为私活儿。
裴霜立即想到了一个地方——徐北灵被捞起来的那条河。
王海儿没找到铜牌信物,定是以为掉在河里了,必会回去重捞。
二人赶到河边时,正瞧见王海儿湿漉漉地从水里爬上来,满脸沮丧地拧着裤脚。他四仰八叉地往岸上一躺,眯着眼晒太阳,显然打算歇会儿再下水。
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王海儿睁眼,对上一双锐利的眸子,惊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你们有事?”他手忙脚乱地套着草鞋,还当是来了生意,“要捞哪儿的人呐?”
“不捞人,捞东西,捞一个牛皮小包。”裴霜比了个大小,“这么大的。”
王海儿吊儿郎当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你们是徐家的亲戚?”
裴霜抱臂而立,唇角微扬:“怎么,你找了这么些日子,还没捞到吗?”阳光在她腰间佩刀上折射出冷芒,照得王海儿脸色煞白。
王海儿眼见被
两人前后围堵,慌乱之下竟朝看似柔弱的裴霜方向冲去。谁知他刚迈出两步,胸口便挨了重重一脚,整个人仰面栽倒在河滩上。
裴霜鞋底与他胸前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想往哪儿跑?”
王海儿举着双手:“姑奶奶饶命!我错了,不跑,不跑了!”
这哪是软柿子呀,分明就是块铁板。
霍元晦直接问:“徐北灵包里的存单是你拿走的吧。”
王海儿眼珠一转正要狡辩,裴霜脚下骤然发力。他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告饶:“是是是!小的见那存单上写着一百两,就、就起了贪念……”
他说当时发现徐北灵时,牛皮包就挂在她身上。见四下无人,便翻出了存单。虽然认不得几个字,但那“一百两”的数字却看得真切。
一百两啊……有了这笔银子,他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胡扯!”霍元晦冷声打断,“浸过水的存单字迹早就晕染,你如何辨认?”
裴霜脚下发力,王海儿感觉心肝脾胃都要被她踩爆开,忙喘着粗气道:“我说实话!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没掉进河里!”
霍元晦使了个眼色,裴霜略略松劲。
“哦~继续说。”
王海儿如蒙大赦,大口喘着气道:“她当时被个男人抱在怀里,我还以为他们俩想干那事呢……”他猥琐地挤眉弄眼,“我就想跟着看……看一看,但后来发现她是晕着的,那男人正要往河里扔,我一时没忍住叫出了声……”
王海儿哆哆嗦嗦地继续交代:“那男人见被我撞破,慌忙丢下她就跑了。”
他还以为徐北灵只是晕了,想去把她叫醒,走到跟前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王海儿本想去叫人,结果被牛皮小包绊到了脚,打开一看,里头竟有张百两存单,于是乎起了贪念。
他拿了存单就把牛皮包随手丢回了河里。
但就这样离开,他怕万一这小娘子的家人发现存单不见了怎么办,然后他想了个法子,把人推到了水里,这样即便是发现了存单不见,大家也只以为是被水冲走了。
“她身上本来就湿哒哒的,上半身都是水,”王海儿为自己开脱着,“我寻思着,人又不是我杀的,还能多赚一笔捞尸钱……”
霍元晦冷笑:"倒是打得好算盘。"
把人推下水后,他便去了鸿运坊,也是去了钱庄之后才知道要信物,于是赶忙回来找那个牛皮小包。
王海儿哭丧着脸:“谁成想取钱还要信物!我这些天泡在水里都快泡发了,就是找不着……”
他那个心急呀,身揣大额存单却不能兑现,难受得他抓心挠肝的。
“那男人长什么样?裴霜突然打断。
“不认识。但我记得他手背上有个大黑痣,指甲盖那么大,很明显。”王海儿道,他仰着脸问,“两位,我可以离开了吗?”
裴霜收了脚,掏出捕快令牌:“还想走?随我回衙门。”
王海儿顿时面如土色,他还以为是那日被人看见了,这两人是来分赃的,哪曾想竟是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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