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人异常狡诈,几次近在咫尺皆被其逃脱。无奈之下,酒兄亲自前往。”耿集声调一转,“就在昨日,我收到酒兄飞鸽传书,他已擒获黄和德,并从其口中拷问出诸多当年内幕。”
“黄和德供称,二十年前,林庆梁曾收到一封密信,信中命他构陷太子殿下贪污漕粮。”
裴霜双目骤红:“信是何人所写?”
“署名之人他并不知晓。但他言及,林庆梁应当仍保存着那封密信。”
郦凝枝疑道:“此等罪证,岂会留存至今?”
“枝姐,人心难测呀……”耿集冷笑。
霍元晦语气冰冷:“那封信是罪证,也是他的保命符。林庆梁怕飞鸟尽良弓藏,高家滔、黄和德之流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捏着这封信,幕后之人就不敢动他。”裴霜抬起眼帘,“否则,便是鱼死网破。”
裴蕊娘沉声道:“我们需要找到这封密信。”
耿集:“已在部署。然林庆梁警惕性极高,其卧房与书房,除心腹外常人根本无法近身。”
况且其府邸深广,密信可能藏于任一角落,甚或根本不在府中。
要找一封小小的密信,谈何容易?
“即便找到了,我们也未必能断定那便是真迹。”裴霜微蹙眉头。
郦凝枝却看得开:“莫要愁眉苦脸的,好歹如今有了明确的目标,不是吗?”
裴霜眉头渐舒,展颜一笑:“郦姨说得是。”
霍元晦亦含笑附和:“娘说得极是。”
裴蕊娘闻言,心绪也稍宽。
郦凝枝招呼众人用饭:“说了这许久,菜都快凉了,吃饭吃饭。”
饭菜很快布上。耿集捧着碗,脸上漾着满足的笑意:“许久未尝到枝姐的手艺了。”
“今儿你可吃不着,”郦凝枝毫不留情泼了盆冷水,“都是厨娘做的,我不过打个下手。”
耿集却浑不尴尬,将桌上菜肴尝过一遍后,特地又夹了一筷糖醋鱼送入口中,赞道:“美味。这厨娘旁的菜式寻常,唯独这道糖醋鱼,外酥里嫩,糖醋汁调得极妙。”
裴蕊娘也跟着尝了一口,眼波在耿集与郦凝枝之间一转,抿唇笑道:“确实,这道最佳。”
裴霜与霍元晦初时不解其意,待各自吃过,那熟悉的滋味一入口便了然,这道菜分明是郦凝枝的手笔。
耿指挥使这是拐着弯夸人呢。
裴霜朝霍元晦递了个眼色,分明在说:“瞧,这两人有戏。”
翌日,裴霜与霍元晦正一边商讨着曾述案后续的查案方向,一边思忖着如何方能取得那封关键密信。
尚未议出个所以然,一个噩耗便猝然传来。
林庆梁自缢身亡了。
第124章
林府之内,林庆梁的尸身高悬于房梁,脚下是一只倾覆的圆凳。
裴霜将现场勘验了一遍又一遍,尸身也反复检视多次。
可所得结论皆指向同一事实——他确是自尽而亡。
未见丝毫他杀痕迹。
林庆梁甚至留有遗书,言及不堪病痛折磨,加之知己好友新丧,倍感人生无望,故尔自绝。
裴霜盯着白布覆盖的那具尸身,几乎想揪其衣领厉声喝问,将他骂醒归来。
他怎么能死!怎么会是自杀!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他们方才寻得的线索,犹如初萌嫩枝,甫破土而出,便遭无情掐断。
巨大的失落感笼罩着裴霜,她想不通
,他为什么要自杀?
是受人胁迫,还是心甘情愿?
见到林庆梁的尸身后,霍元晦也怔愣了许久。
温远过来打断了他们二人的沉思,问道:“你们昨日究竟是如何向林大人禀报曾述死讯的?竟能引得他自绝?”
是呀!林庆梁绝无可能知晓他们已探得密信之事。
“我们只是正常……等等!”裴霜忽想到什么,抬眸道,“我们曾提及曾述暗格被盗,他当时神色明显有异。会不会……曾述暗格中所藏之物,实则是替林庆梁保管的?”
“大善。”霍元晦认真点头,“极有可能。”
“究竟是何等要紧之物,丢失竟能逼得林大人自尽?”温远不解,“若此物当真如此紧要,他为何不自行保管而交予曾大人?难道他对曾大人的信任,竟超过自身?”
林庆梁玉曾述虽然交好,但真的能到托付身家性命的程度吗?
“暂不深究其关系,单论林大人。”霍元晦道,“林大人在半月前便送走了家眷,且昨夜屏退了下人,特意吩咐无论听闻何种动静皆不可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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