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霜买来大包糖果零嘴,被一群孩子欢快地围住。她笑着分发:“别急别急,每个人都有。”
霍元晦在一旁帮着维持秩序。孩子们很是乖巧,接过糖果后纷纷说着吉祥话,无非是“年年有余”“新年快乐”这些听惯的贺词。
但裴霜丝毫没有厌烦,眉眼含笑地——回应。待糖果分尽,人群也逐渐散去。
今夜无月,但满街红灯笼将青石板路照得通明。裴霜独自坐在墙头,望着渐渐安静的街巷出神。
霍元晦悄然来到她身边:“大过年的,就别想案子了。”
“谁想案子了?”裴霜睨他一眼,“我是在想小伍子他们。这是他们离开我后,过的第一个年。”
宫中的嫌疑人排查了一圈并无结果,驿馆密道倒是有了新线索。耿集请来一位老师傅,查验后说这密道已有二十年之久。
而驿馆建成不过十余年,说明密道在驿馆建造前就已存在。老师傅还提到,现发现的密道是填埋后剩余的部分,原本的规模更为庞大,具体通向何处,尚需时日仔细探查。
“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长大了总要出去闯荡的。”霍元晦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这般操心,待将来我们的孩儿出世,还不知要为你添多少白发呢。”
裴霜抽回手,托着腮轻笑:“婚都还没成,就想着孩儿了?霍元晦,你整日里都在琢磨些什么?”
“琢磨葭葭何时能嫁给我。”霍元晦说得认真,嘴角荡开笑,若春日暖阳。
他情话张口就来,裴霜听多了有些免疫,却仍觉得心头暖暖。
她戳着他的脸颊肉,轻佻如纨绔:“从前怎么没发现霍大人这张嘴如此甜呢?”
霍元晦按住她乱动的手,顺势捉住她手腕,把人拉近,两张脸瞬间收缩了距离,近在咫尺,他顾盼神飞,语气低哑,口中随着说话轻轻喷出白汽,却更添几分魅惑:“那裴女侠,想尝一尝吗?”
既相邀,哪有不应之理?
裴霜遂享用。
烟火满城之际,有人深情相拥。
两人吻得忘情,一时失了重心,差点从墙头栽下去。幸而裴霜手疾眼快,重新稳住了身子。
对视一眼,还心有余悸,又不约而同笑起来。
裴霜:“若真栽下去,可是丢了大丑。”
霍元晦:“下次还是挑个安全的地方吧。”
裴霜望着脚下,忽而问:“你怎么上来的?”
“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太晚了?”霍元晦指着墙角的梯子,“还不许人有过墙梯了吗?”
裴霜狡黠一笑:“那你自己下去吧。”说完纵身一跃,灵巧下了墙。
霍元晦无奈摇头浅笑,正准备从墙角下去,远远地看见街头来了一顶轿子。
即使轿子只用了四人抬,可从这顶轿子的做工以及装饰来看,里面坐着的人绝不会是普通人。
此地多平民,怎么会有大官来这儿?显然不对劲,而且穿过巷子后,这边就只有他们一户人家。
他变了的神情,立刻引起了裴霜的警觉:“怎么了?”
未等霍元晦答话,院门外忽现一道人影。
那人原本抬手欲叩门,见院门未掩,一眼便望见立在院中的裴霜,轻咳一声道:“请问,女郎是主家人吗?”
裴霜见来者是位老者,衣料讲究,气度不凡,似是大户人家的管家。她目光微凝:“老人家是寻人还是迷了路?除夕夜不在家中守岁,怎的顶风冒寒出门?”她并未直接应答,反而出言相探。
程义拱手道:“天寒地冻,想向女郎讨杯热茶暖暖身子。”
讨茶喝?这个借口是不是有点太拙劣了。
短短交谈间,裴霜已察觉对方气息沉厚,步履稳健,分明是位顶尖高手。她心生戒备,侧身半步:“老人家当真只为讨一杯茶?”
会是谁派来的高手?
幕后之人吗?难道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因为前几日郦姨上街吗?
电光石火间,裴霜心念急转,指尖悄然抚上九罗刀柄。
直到一只微凉的手覆在她手上,她抬眼,是霍元晦。
霍元晦移步挡在她身前,侧脸如玉,朗声道:“前辈还是请您家主人移步相见吧。巷口风急,易染风寒。”
“这……”程义猛然被戳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朝里望去,看到了想见到的身影后,暗暗肯定,确实就是这儿,没找错地方。
“两位稍后,我这就去请我们家老爷。”程义欠了欠身,小跑着走了。
裴霜蹙眉行至院门,向巷口张望,可惜转角遮挡,看不分明:“这是怎么回事?”
霍元晦望向院内:“怕是耿指挥使招来的。”
“耿指挥使?”
今夜守岁,除却他们几人,酒师父未曾出门,彭宣需在宫中值守未能前来,能结识这般显贵人物的,恐怕也只有耿集了。
“黄和德回房了吧?”裴霜不放心地问。
“早回去了,酒师父看着呢,放心。”除夕夜特意放他出来吃了顿团圆饭,这会儿又给关回屋里了。
“那就好。”裴霜朝里走去,“是不是来找耿指挥使的,让他见一见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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