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餐桌上最先发生变化。清新的芦笋、春季的白鳝、正当时的扇贝和青口,马友鱼最鲜嫩,淋柠檬汁,搭配的橄榄菜也爽口。
吃完饭,贺羡棠还有兴致,让人打包餐后的那道加了越橘果酱的冰淇淋球带回去。
车到小区门口,贺羡棠让Chloe停下,与她道别,去超市买了盒鲜牛奶回去。
拎着购物袋,迈进电梯,然后等电梯上升,无聊地看数字跳动。“叮”的一声,电梯门开,贺羡棠看见沈澈。
万年不变的衬衫西裤,西服外套在臂弯里挂着。这样一套偷懒的穿搭公式,居然也让他穿出韵味来,衬的肩宽腰细腿长。
入户的一盏方形灯亮着,灯光尽数洒在他身上,从发丝漫到肩膀,晕出温柔的光圈。他手里捧着一束玫瑰,眉眼柔和,等了几个小时,也没有显现出半分不耐烦。
“回来了?”沈澈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把花递给她,“怎么这么晚?”
贺羡棠按下指纹锁,推门,随口说:“出去吃饭了。”
沈澈问:“打电话时我说晚上来看你,你听见了吗?”
他语气柔,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真的好奇,并且抱着一丝隐秘的期待,希望当时贺羡棠只是急匆匆地挂电话,没听见他讲话。
而不是不想见到他。
只是落到贺羡棠耳中,以为他是抱怨。
贺羡棠忽然抬眸看他,清凌凌的目光里洇着一贯的坦荡:“沈生是在追求我吗?”
沈澈的心跳漏了半拍。他颔首,觉得全部心意都在贺羡棠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当然。”沈澈说,“Cecilia。”
他每次念“Cecilia”,音调都那么好听,优雅绅士,藏着无限缱绻旖旎的心思。
贺羡棠揉了下耳朵尖:“那沈生应该习惯,我用你曾经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你。”
42
第42章
◎“A你房费。”◎
沈澈的手垂着,那束浅色的奥斯汀玫瑰也垂下去,一朵朵碗盏大的花头无精打采的,彰显着主人低落的心绪。
沉默片刻,沈澈说:“好。”
他没有立场为自己抱怨,只是在贺羡棠平和的语调下,又一次与当初的她感同身受,而因此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连他这样的人也会因冷漠忽视而尝到落寞滋味,他居然让二十几岁的贺羡棠体验过不知多少次。
沈澈咬了下腮边的软肉,借一点刺痛来让自己清醒。
贺羡棠叹了口气,问:“进来吗*?”
沈澈闷闷地说:“不要对我心软。”
贺羡棠挑眉:“嗯?”
“我活该。”
他神色认真,敛着薄而狭长的眼皮,说这话时带着一点决绝,像是一种自我惩罚。贺羡棠端详他,倏尔笑了:“我不会。”
沈澈抬手抚了抚她脸颊,一并将花送给她,揭过这个会令两人都不开心的话题,自顾自地讲:“过来的路上开车经过太子道,看见那边很多花店,觉得今天应该送你花。”
贺羡棠接过,说:“进来吧,别在门口站在,你吃饭了吗?”
沈澈帮她带上门:“没有。”
他下班后直接过来,在门口等了几小时,怕错过她回来,当然不会中途跑出去吃晚餐。
贺羡棠想了下:“家里有云吞。”
沈澈扬着唇,很自觉道:“我自己去煮。你想再吃一点吗?”
贺羡棠把玫瑰插进花瓶,调整着位置,眼皮也没抬:“我很饱。”
沈澈就自己进厨房,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找到一盒云吞,起锅烧水,煮沸后,再加一道凉水,等再次开锅后盛出来。
他也懒得调汤底,一碗没什么滋味的云吞吃得倒美,胃连着食管,一直到心脏,都觉得暖洋洋热腾腾的。
吃完自觉洗碗。
贺羡棠一直盘腿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拿着一本钢琴谱研究,偶尔技痒,手指在空中敲几下。
沈澈不想走,轻手轻脚地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安静地陪她。
贺羡棠看完一曲,从谱子里抬起头,想说她在这里看谱是不方便丢下他去练琴,怎么他这样子,反倒像是他在陪她了,结果看见沈澈已经闭上了眼。
他手指支着太阳穴,眉心微蹙,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睡姿却十分端正,两条长腿交叠,衬衫都没皱半分。
在这儿睡觉算怎么回事?
贺羡棠起身,想去叫醒他,可一靠近,被人攥住手腕,他力道大,丝毫不放松,在睡梦中也十分警惕,像是拿她当不怀好意趁机接近的女人。
贺羡棠吃痛,说:“是我!”
手腕上的力度松了,下一秒,沈澈扯着她抱进怀里,脑袋埋在她颈窝。
贺羡棠坐在他大腿上,挣扎着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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