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陈氏的泪水便如串珠一般不断地落下来,重新听到这个称呼,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她高兴却也羞愧。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听到令仪喊自己一声义母,那年一场闹剧,她保全了儿子的婚事和家中的脸面,却也同时失去了一个女儿。陈氏含泪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祝余,拍了拍祝余的手背,捧着她的手,“好孩子,去吧,路上小心,一定要保重自己。”祝余点点头,不再多说,转过身,却不自觉湿了眼眶,到了府门口,看门的小厮跟在身侧,要扶她上马车,祝余抬手拒绝,背着包袱绕开马车往街口去。萧持钧静立在路边,身后拴着两匹骏马,都是他从永州军借调的好马,着急赶路,马车太慢,事出紧急,他们要一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日月不停,再次来到云州时,已是冬日,两人在云州城用了午饭,依旧是在那家小店,等待上菜时,祝余去了趟宵衣卫在云州的暗阁,问了问京中的消息,与萧持钧的消息一致,都说太子妃病重,时日无多。回到店内,萧持钧却不在,祝余四周寻了寻都不见人影,正要出门去找,他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圆圆的小物件。他们的饭桌靠着窗子,店家在堂上支了火盆取暖,依旧抵挡不住刺骨的寒风,祝余看着窗外冷清的街道出神,心里想着陆英的事,手上却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她低下头,萧持钧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半跪在地,执着她的手,动作轻柔,正往手上的冻伤处抹药,矮桌上放着他方才手里拿着的小物件,一盒药膏。为了赶路,他们几乎没有歇息过,一路向北,天越来越冷,骑马不比马车,为了控制缰绳,一双手常常裸露在外,在到云州之前,祝余就冻伤了手,萧持钧知她赶路心切,并未出言阻止,一路陪着她日夜兼程,方才她离开时,他向店家打听了最近的医馆,去开了些治冻伤的药膏,得知是骑马时受的冻伤,医馆的医师告诉他云州当地的猎户会佩戴一种特制的手衣,由厚厚的兽皮制成,耐磨又御寒,萧持钧便又高价从街边购置了兽皮手衣。伤口有些时日了,药膏抹上去有刺痛感,祝余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手——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有些不习惯。从前四处奔走时,这样的小伤不知有多少,窘迫的时候连刀剑伤也只能草草包扎了事,蒙烟致命毒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奔跑过。◎入夜,明月高悬,稀星点点,陆英身边的女史挽云轻轻合上寝殿的大门,身后跟着两个提灯的宫女,三人步伐稳健地朝外走去。挽云双手交握在身前,仪态端正,心下却扑通扑通直跳,穿过曲折的回廊,前边转过弯便是正殿,太子殿下正在里面议事。她停下脚步,身后的提灯宫女低垂着头,放低声音,“姑姑,真的要这么做吗?”挽云并未回答,身前是东宫内院冬日里稀疏的花木,身后是北苑呼啸的风声,空荡的小径上洒满冷冽的月光,无端叫人生寒,她双手紧了紧,允许自己迟疑了片刻,而后抬起头,呼出一口气,“走吧。”言罢提起裙角便朝前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疾呼:“来人呐——太子妃不好了——”身后的提灯宫女见状,立马丢了手中宫灯,跟在挽云身后一齐奔跑,作慌乱状。凛冽的寒风中,寂静的宫苑内回荡着挽云凄厉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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