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打量了下两人的神色,并未再多言,转身朝斗场去了。那两人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由一人先行离开,另一人依旧守在门外。祝余躲在拐角的空刑房里,待那人消失在走道上,她悄悄摸回去,慢慢靠近门口的守卫,那人见她去而复返,拦住她询问。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她一掌拍晕。祝余动作麻利地取了钥匙开门,将人拖进去放好,走向书房的桌案前,摸了摸桌上的两只烛台,回忆着前世名册的位置。“啪嗒”一声,烛台扭动,安昭的书架上露出一只暗格,祝余将名册取出,确认无误后,便打算离开。走过书桌时,匆匆一瞥,安昭的桌案上摊着一本折子,字迹有些眼熟。祝余一边留意着门外的动静,一边翻看。是萧应淮的字迹。她翻了翻,又在书案上翻出一封拆开过的书信,她迅速打开看了看,竟与四殿下有关。萧持钧与四殿下此行北上是为着丹朔的冻害,朝廷分拨了赈灾物资,一同随行,祝余皱着眉头看完,时间不多,来不及细想,只能先将信中所说牢牢记下,随后将密信原封不动地放回去。推开门出去时,另一个守卫还没回来,祝余将门反锁住,带着名册便往外走,擢选已经开始,一路上并未遇着什么人,她将名册拢在怀里,朝地道出口走去。自地下往上,一共会路过几个关口,途中均有人巡逻。祝余找准时机,避开巡逻队,顺利通过最近的几个关口,离出口越来越近,地道暗门就在眼前。此时前方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她身形一凛,果断掉头回去,避在拐角处。门开后,一行人自外入内,脚步匆匆,很是着急的样子。祝余微微探出头看了一眼,竟是安昭回来了。祝余缩回头,靠在岩壁上,待脚步声消失,这才轻手轻脚继续往出口走去。地道内静极了,岩壁上的灯烛微微晃动,烛火偶尔发出燃烧的轻微声响,越靠近出口,便越觉得阴冷。只剩最后几级台阶,祝余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正要上前去开门,有人突然自横侧出现,祝余反应极快,拒霜剑应声出鞘,剑锋利落直出,又生生止住。停在白风眼前寸许。祝余蹙眉不解,“你来做什么?”白风静静地站在台阶下,打量着祝余,片刻后,突然出声,“你要走?”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出去,安昭随时有可能追上来,祝余不愿跟他废话,收了剑,绕过他去按墙上的机关开门。暗门缓缓打开,祝余抬步迈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白风的问题。等暗门再次合上,白风依旧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很快,便有宵衣卫匆匆赶来,见白风一人在此,便上前询问是否有见过祝余。白风沉默几许,摇了摇头,“未曾见过。”自西市出来,祝余便往黄老汉的戏班子去,推开小院的门,里边静悄悄的,祝余浑身放松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正喝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回过身去看,黄老汉站在门边看她。祝余顿了顿喝水的动作,“黄叔?”黄老汉默默地注视着她,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他双手负在身前,开口问道,“这回是去哪里?”老头的表情依旧如往日一般亲和,目光却不似平日和缓,被岁月浸染过的眉眼重新清晰起来,透着股老练的锐利感。祝余咽了咽口中茶水,放下茶盏,“去青州。”她坦然地承受着老头的盘问。黄老汉“哼”了一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知道她没撒谎,这才弯腰低下头从一旁扯出个大大的包袱,甩了甩,背在肩上,“走吧,老头子陪你走一趟。”说完也不等祝余,自己率先朝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回想起萧持钧离京前交代自己的话。他刚从刑部回来,官服尚未来得及更换,便来了小院。黄老汉刚用了晚膳,人正迷糊,歪倒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休息。带星把他晃醒,老头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萧持钧,乐了,“真是稀客,你不往苍梧山去,怎么跑我糟老头子这儿来了?”萧持钧并未理会他的打趣,在他身侧坐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黄老汉瞥他一眼,翻身坐起来,伸手递了杯刚泡好的茶给他。萧持钧抬手接过,喝了两口,这才哑声道:“黄叔,有件事要拜托您。”叫了黄叔,那便是真的有事相求。黄老汉敛了玩笑的神色,静静听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事。萧持钧捏着杯盏,转了转,“我走后,若是小鱼要离京,请您务必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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