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皆是高耸的山峰,谢檀在前面带路,此处人烟稀少,不少屋舍田地都荒着,穿过野草丛生的小路,三人来到了一片荒地。半人高的野草疯长,擦着祝余的衣袖,走过迷宫似的野草地,出现了一处小小的坟包。“这是……”祝余停下脚步,打量着眼前斑驳的墓碑。谢檀蹲下身,麻利地将坟包周边的野草拔掉,又在一旁的草堆泥地里找出来一把锄头和一把小铁锹,开始给此处的坟地除草,像是经常来。等修整干净,他蹲下身,伸手摸了摸被风霜侵蚀的木制墓碑,低声道:“此乃,发妻之墓。”听见他说,祝余才注意到墓碑上还残存着一个破碎的字,她不由放轻了声音:“你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谢檀闻言,轻笑一声,伸手拿起铁锹,:“那自然是……来取证物。”话音落下,他便一铲子落在坟包边缘。硬生生将亡妻坟茔挖开。祝余和萧持钧一时间被他惊人的举措怔住,没来得及阻止。见他俩愣在原地,谢檀抬手擦了擦汗,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搭把手。”萧持钧闻言,伸手取了地上的锄头,帮他一起挖。不多时,小小的坟包被挖出一个深坑,谢檀跪在地上,用手刨出一只小匣子。通体漆黑,上面挂着把锁,看着不像寻常材料制成。谢檀将匣子轻轻捧起,手心扫落上面的泥灰,而且将它放在一边的地上,把挖开的坑填回去,规规整整地恢复原状。做完这些,他半跪在妻子坟上,伸手摸了摸模糊不清的碑文,露出一个疲惫又伤感的笑容,脸上的汗顺着面颊流下来,划过他的下巴,滴落在地上,隐没进泥土里。谢檀说:“我要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轻柔的嗓音夹在风里,像他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出门前总要折返回来,跟病榻上的妻子好好告别,约定回家的时辰,叫她放心。“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谢檀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连近在他身后的祝余和萧持钧都有些听不清楚。风自草顶拂过,卷起枯败的碎屑,辗转几瞬,将谢檀的话音带走。“你若是不急,再等等我罢。”谢檀低语着,手轻轻覆在墓碑上,像在轻触妻子温柔的眉眼。“……等我来寻你,若有来生,便做你庭前一棵树,遮烈日隐风雨,时时相望,不再分离。”祝余和萧持钧无声无息地退开至远处,让谢檀和亡妻说了会儿话。等谢檀从坟地离开,三人便带着木匣子往回走。进了城门,正往将军府去,忽然背后有人惊马,祝余将谢檀一拽,马蹄骤然而至,与谢檀擦肩而过。马上之人毫无惊慌之色,身后还跟着好些纵马之人。城门守卫追在后边,欲要将人捉拿。萧持钧和祝余带着谢檀钻进了巷子里,七拐八绕之后,往通往将军府方向的巷子口去,刚到巷口,便见到了一群等候多时的黑衣人。为首的戴着一顶祝余熟悉不过的斗笠。在斗笠客身后,双刀客露出半个身子,祝余将谢檀往身后一拦,警惕地看着双刀客。而后此人从斗笠客身后露出全貌。白风将腰间宽刀抽出,抬手一挥,众人便朝祝余三人袭来,祝余猛地将谢檀一推,对他说:“赶紧跑。”自己当即便与萧持钧持剑迎上去。斗笠客凶猛的刀法依旧,一脉相承的招式被拒霜剑抵住,祝余后退半步,萧持钧自后方接上,朝他劈砍过去。白风见状,毫不犹豫地持刀砍向萧持钧,两人很快便战在一起。拒霜剑在祝余的手里翻转轻挑,斗笠客不紧不慢地应付着她,祝余倒腾而起,在一旁的墙上借力,轻踏而过,游龙一般,旋身刺向斗笠客命门。斗笠客意识回笼,侧身避开,被锋利的剑尖划破衣衫,皮肉上醒目的刺字落在祝余眼中。竟然是死囚犯的刺字。祝余动作不停,变换身法,她如今的剑招比从前多了些凝聚的剑气,干净利落,来势如潮水奔涌,倾天而至,招式之间浑然天成,挽、挥、刺、挑,各有章法贯通接连,形若水浪,神似碧霄。潮生门的碧霄剑法,她初入师门,小有所成。刚好用来克制斗笠客刚猛有余而后劲不足的打法。剑尖在斗笠客的斗笠帽沿上挑过,斗笠被祝余一剑掀翻,露出斗笠下光滑的圆头。头顶上规整的戒疤出现在祝余眼前,一晃而过。还是个出家人。【作者有话说】我讨厌上班但是没关系,等我周末大写特写[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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