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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方才在仙云馆里,唐泛拂袖而走,汪公公也拉不下脸面,这会儿缓过心情,才僵着语气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也当作是解释了。

像赖老大、南城帮这些见不得光的势力,唐泛和隋州虽然也知道一些,但却比不上汪直知道得多,只因汪直本身就提督西厂,有许多人手可供差遣,整个西厂的资源都集中在他手里,他想怎么调动就怎么调动,自然比隋州和唐泛要知道得多。这其实是信息不对称,跟个人能力没有关系。

却说唐泛听罢,就问:&ldo;那伙打架的人可有可疑?&rdo;

汪直知道唐泛问的是什么,刚刚西厂的人在追踪阿冬的时候,就因为中途发生了打架事件,导致百姓们围观上去,这才会把人跟丢了。

他摇摇头:&ldo;没有,查过了,这应该是偶然和巧合。&rdo;

唐泛沉默不语,就因为偶然和巧合,阿冬被弄丢了,可说起来,若不是汪直让阿冬去做饵,这一切本来可以避免。

能寻回朱永幼女当然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人都有亲疏之别,如果阿冬没有失踪,眼下唐泛虽然也会关心此案,却完全不会是这种心情了。

不过现在再多说什么也无益,当务之急,就是把人找回来,其它的都可以以后再说。

隋州道:&ldo;那南城帮在京城驻足两年,除了人口贩卖之外,想必还有其它营生罢?&rdo;

汪直颔首:&ldo;有,这就是我要过来告诉你们的事情。南城帮的势力比赖老大和六指李都还要大,做事也更狠,不是好相与的,我让阿冬做饵,本想着将那伙人揪出来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连阿冬也丢了,不想闹大也得闹大了。&rdo;

隋州直指问题核心:&ldo;这个帮派能够贿赂宫中内官,送幼童入宫,背景不可谓不深,可会影响我们这次查案?&rdo;

汪直看了他一眼,脸色有点古怪:&ldo;是有点背景,不过此事你不该来问我,应该回去问你们的指挥使。&rdo;

隋州皱眉不语。

汪直道:&ldo;不过南城帮就算有官面上的背景,应该也跟这次的案子无关,应该是他们底下有些人胡作非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rdo;

唐泛觉得汪直这次的态度十分古怪和暧昧,就像之前,他既然已经查出事情可能跟南城帮有关,那直接对南城帮下手也就罢了,却因为时间仓促,就要让阿冬去做饵,似乎只想找出拐走幼童的凶手,却不想针对整个南城帮。

再结合刚刚他回答隋州的问题,唐泛估摸着,也许是因为南城帮跟锦衣卫指挥使万通有勾结,而万通又是万贵妃的弟弟,所以汪直才要投鼠忌器?

能让向来无法无天,谁也不怕的汪直想要息事宁人,可见这南城帮的能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但能送幼童入宫当宦官,会仅仅只疏通了万通吗,汪直如此讳莫如深,会不会是因为南城帮还有其它背景?

霎时间,许多念头在唐泛心中一掠而过。

他来不及往下深入思考,就听见汪直冷下声音道:&ldo;但估计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越发有恃无恐,仗着自己在官面上有人,就任意妄为,这次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大,已经上达天听,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将人寻回来才行。&rdo;

方才那两个被抓回来的人,见汪直将他们的底都倒得干干净净,不仅脸色煞白,又惊又惧。

唐泛道:&ldo;你们虽然是南城帮的人,但刚才汪提督也说了,只问首恶,胁从从宽,既然刚刚被你们拐走的孩童已经被找回来,只要你们肯积极配合,老实交代南城帮将拐走孩童藏匿的地方,就不会被问罪。不仅如此,还有重赏。&rdo;

那两人都没有说话。

唐泛虽然心急如焚,面上却依旧露出淡定自如的神色:&ldo;既然不会被问罪,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你们不坦白,难不成你们真想到诏狱还是西厂去走一遭?到时候诸般酷刑一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后悔也来不及了。&rdo;

他的话说完,隋州就很配合地挥挥手:&ldo;将他们带走,弄回诏狱,先弹个琵琶。回头再盯上一回,不愁找不到其他同伙!&rdo;

薛凌应诺一声,朝着那两个人露出白森森的牙齿:&ldo;你们还不知道弹琵琶是什么罢?我来告诉你们,就是用尖刀子在你们的肋骨上,像弹琵琶那样来回弹,死不了人,但是刀子怎么来回磨,你的肉就会被剔出来,最后只剩下骨头,刀子就在骨头上磨,那个声音啊,啧啧,我听了都牙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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