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淮没搭理他,只顾着看向宋穗岁和王琎。沈翊礼探出头顺着望去,瞬间明了,“告白现场啊?”陈纪淮倏地皱眉,不虞地凝了他眼,“别乱说。”“你先别瞪我,是不是告白你自己清楚。”沈翊礼伸个懒腰,“不过话说回来,按哥们我多年经验,这小子成不了。”“你怎么知道?”陈纪淮问。沈翊礼神神道道,“你没看对面姑娘恨不得离他一米远吗?”“但是,”他话锋一转,“他们成不了,也不代表你有机会。”沈翊礼太清楚陈纪淮的性子,比最硬的冰块还冻手,“你和她满打满算也就相处不到一学期,怎么就能惦记了这么多年?”他是真不明白爱情这玩意儿怎么就能保鲜这么久,沈翊礼向来是京都浪子,爱情场上从不回头。虽说他身边的朋友也不缺深情的,但像陈纪淮这种的,也就这一个。沈翊礼支着手肘,从上倒下看了看陈纪淮,“你说你也是京都律政新贵,怎么一根筋,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陈纪淮燃了支烟,在燎雾中抑着眉,“我等是我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宋穗岁是高悬明月,是他弄丢了月亮,便合该一步一跪,去祈求月光垂怜。沈翊礼彻底哽住,合着这人已经彻底把自己困死在这段感情里。他无意多劝,又窝倒在后座玩游戏。车里暗色朦胧,只有陈纪淮指间的一点猩红,他静静望着远处的王琎和宋穗岁。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但好像又把这一辈子都想尽了。如果,她答应了王琎呢?一想到这个可能,陈纪淮连烟都忘了,直到猩红火光烫到了手。他皱眉,视线再次凝在远处。王琎不知道说了什么,宋穗岁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双手交叠的小动作让陈纪淮心里一紧。理智没有了。克制也没有了。他推开车门,顾不上沈翊礼的阻止,朝他们走去。“抱歉打扰。”陈纪淮沾染寒风萧瑟,他站在两人中间,身形护着宋穗岁,堪堪挡住王琎的视线。不知道是不是陈纪淮有意,宋穗岁觉得他似乎很在意她的手背,目光不止一次得朝她的手背探来,宋穗岁下意识地松开交叠的双手。这被陈纪淮看到后,他像是舒了心,不再关注她的手,转身和王琎交谈。“我和……”陈纪淮顿了顿,接着说,“我和宋小姐还有工作聊,或许要带宋小姐先走一步。”“宋小姐?”王琎似笑非笑地盯着陈纪淮,同为男人,他当然看得清楚,原来,陈纪淮在宋穗岁这里也并不是一帆风顺。陈纪淮不欲与旁人多说,他看向宋穗岁。她的眼底也分明充斥着疑惑。陈纪淮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着急,升出几分懊恼,他本想徐徐图之,可现在只能摊开了讲。他打开手机,调出微信名片给宋穗岁看。“既然约好去律所详谈,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可以吗?”陈纪淮缓慢而平静,深究,还带了丝微不可查的不安。宋穗岁盯着微信名片上那个风景照的【c】,双眉轻蹙,她沉下了眸光。迈巴赫顺着车流静谧行驶,深夜的流光溢彩半明半昧落进车里。陈纪淮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不时透过后视镜去探查宋穗岁的神情。他手机屏幕亮了又灭,全是沈翊礼发来的讨伐,内容无他,都在说他重色轻友。一路无话,气氛比浓重的夜色还要粘稠僵滞。宋穗岁拢紧大衣,她捏着手机啪嗒啪嗒地按着,指头能把屏幕戳碎。【宋穗岁】:姝姝姐,你怎么没告诉我,新推荐的律师是陈纪淮啊?!【寇云姝】:是他。怎么了吗?【寇云姝】:说起来,我记得你们还是高中同学?都是安城一高的?【寇云姝】:熟人更好办事。何止是同学啊……如果准前任也可以算作熟人的话……宋穗岁心里嘀咕,她余光瞥向开车的男人。西装革履,皮囊越发的勾人,从眉骨到下颌,绰绰阴影也遮不住的冷隽矜贵。回神意识到自己被蛊惑,宋穗岁更气了。她别过脸,又继续戳手机。【宋穗岁】:姝姝姐,能换位律师吗?寇云姝这次隔了许久才回了条语音。背景音吵杂,像是在饭局上,她捂着音筒,清雅的声音淡淡流淌而出。“为什么想换人?哪里不合适吗?”“你之前说艺术馆需要律师的时候,刚好陈律坐我旁边,他顺人情就接下了。陈律虽然主修刑法,但在知识产权上也颇有造诣,专业上不需要担心的。”宋穗岁没想到寇云姝的语音条被自动播放,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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