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退了天机阁的“大数据杀熟”攻势,北渊盟总算迎来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光。弟子们不用再配合演“全员戏精”,王铁柱也不用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又把哪堵墙给捶塌了,整个总部弥漫着一种“考完试终于可以放松了”的祥和气氛。
但朱北并没有闲着。他把自己关在静室里,面前摊着一堆从玄机子和天衍真人那里“顺”来的战利品——主要是些破损的法宝和储物袋里的杂七杂八。
“来,开个‘快递盲盒’。”朱北搓了搓手,像个期待拆礼物的孩子,虽然这些“礼物”的原主人可能并不想送给他。
他首先拿起天衍真人那根布满裂纹、灵性几乎散尽的非金非木拐杖。这玩意儿之前硬抗了他一记【点破虚空】,没直接碎成渣,已经说明材质不凡了。
神识探入,仔细感应。拐杖内部结构极其复杂,铭刻着无数细如蚊蚋的星辰符文,构成了一种极其精妙的能量引导和推演增幅结构。可惜,大部分结构都在空间湮灭之力下损坏了,只剩下一些残破的符文和能量回路。
“啧啧,这工艺,这设计,堪比顶级光刻机雕出来的CPU了。”朱北啧啧称奇,“可惜,CPU烧了,主板也裂了,只能当废品回收了。”
他尝试用混沌真气模拟那些残破符文的能量波动,发现这些符文确实与推演、计算、信息处理有关。甚至在某些残破的节点,他能隐约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与《虚空生灵秘典》中记载的某种干扰天机的手法相似的气息。
“嗯?难道天机阁的推演之术,也和上古虚空道统有点渊源?或者说,大道至简,在某些高阶领域是相通的?”朱北摸着下巴思索。
他将这些残破的符文结构和能量回路用心记下,虽然暂时无法修复这根拐杖,但这些“残片知识”或许以后能用到,比如改进自己的【乱天机】秘术,或者制造一些干扰推演的小玩意儿。
接着,他又检查了玄机子的拂尘(已经打结成一团乱麻)、胖瘦修士的铜镜和毒针等物。这些东西品级相对较低,除了材料尚可,并没有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倒是从他们的储物袋里,找到了一些关于天机阁基础推演术的玉简,以及几块用来布阵的、蕴含微弱星辰之力的矿石。
“基础推演术……有点意思。”朱北浏览着玉简里的内容。天机阁的推演,并非全靠玄学感应,而是建立在一套严密的、基于星辰运行、能量波动、因果纠缠的“算法模型”之上。有点像用数学公式去拟合和预测世界的变化。
“怪不得他们要搞‘大数据杀熟’,这套路玩得挺溜啊。”朱北恍然。这套基础理论,虽然比不上《虚空生灵秘典》的高深,但胜在体系完整,逻辑清晰,对于理解“天机”和“推演”的本质很有帮助。
他将这些玉简和矿石也收好,准备以后让苏小萌和玄玑也研究研究,说不定能结合现代科技和阵法知识,搞出点新花样。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破损最严重的法宝碎片上,尤其是拐杖和拂尘的碎片。这些碎片虽然灵性尽失,但材质本身还残留着微弱的、属于天机阁功法的独特气息。
“这些东西……留着也是个隐患。”朱北沉吟。他可不相信天机阁那帮老硬币没在自家法宝上留点后门。说不定这些碎片就是一个个微型的追踪器或者信标。
直接扔掉?太浪费了,而且万一被天机阁的人捡回去,说不定还能反向追踪到北渊盟。
毁掉?倒是可以,但同样浪费材料。
“能不能……废物利用一下?”朱北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他想起《虚空生灵秘典》中记载的一种偏门秘术——【混沌熔炉】。并非真正的熔炉,而是以混沌之气为基,模拟天地初开、万物归墟的景象,强行分解、熔炼各种物质和能量,提取其最本源的一丝特性,用以滋养自身或他物。
这秘术极其凶险,对混沌之气的掌控要求极高,一个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或者炼出一堆不可控的怪异能量。之前朱北一直没敢尝试。
但现在,他看着这些充满“隐患”的碎片,觉得可以冒险一试。
“就当是给‘娃’加个餐,顺便处理一下‘有毒垃圾’。”朱北下定决心。
他再次布下重重禁制,确保万无一失。然后盘膝坐下,双手虚抱于胸前,混沌五行元婴光芒大放,精纯的混沌之气涌出,在他身前凝聚成一个缓缓旋转、内部光影迷离、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的混沌气旋——这便是【混沌熔炉】的雏形。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法宝碎片,一块一块地投入气旋之中。
“嗤——”
碎片进入混沌气旋,立刻发出各种奇异的声音。有的如同冰雪消融,有的如同金铁交鸣,有的则散发出扭曲的光影和混乱的精神波动,显然是触发了上面残留的某些禁制或烙印。
混沌气旋剧烈波动起来,仿佛随时可能崩溃。朱北全力维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引导着混沌之气,如同最高明的外科医生,小心翼翼地剥离、分解着碎片中的杂质、禁制残留、以及那些属于天机阁的独特气息烙印,只保留最精纯的材料本源性子和一丝微弱的、关于“推演”与“星辰”的法则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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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比跟天衍真人打一架还累。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块碎片被投入并分解完毕,混沌气旋终于稳定下来。其中心处,凝聚出了一小团闪烁着七彩光泽、却又无比纯粹的液体,以及几缕如同星辉般闪烁的细微光丝。
液体是提炼出的材料本源,虽然量少,但品质极高,蕴含一丝空间属性和星辰属性。光丝则是那些关于“推演”和“星辰”的法则碎片,极其微弱,但本质不凡。
“成功了!”朱北长舒一口气,感觉身体被掏空,但精神却异常振奋。
他看着那团七彩液体和星辉光丝,思考着如何使用。
直接吸收?太浪费了,而且属性未必完全契合。
用来炼器?量太少,不够。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丹田内,那正被混沌元婴抱在怀里的“虚空之心”。
“娃啊,爹给你搞了点‘营养品’,虽然味道可能有点怪(混合了天机阁的气息),但好歹是高端货,将就着补补?”
他尝试着,引导那团七彩液体和星辉光丝,缓缓靠近“虚空之心”。
出乎意料的是,“虚空之心”对这两样东西并未排斥,反而传递出一种“好奇”和“想要”的情绪。
当七彩液体和星辉光丝接触到“虚空之心”表面的混沌光泽时,异变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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