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蓉萱闭着眼睛,突然一阵阵的疲惫袭向了她,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疼得快要裂开了。
红红的眼睛彻底不够用了,不住打量着司府的一草一木,跟在苗蓉萱的身后是跌跌撞撞,在进院子时,险些被槛绊倒。
“这么不知礼。”苗蓉萱侧头道,“是想要摔一下,掉了孩子吗?”
“不敢,不敢的!”红红急急的摇着头,“少夫人明察秋毫,奴婢必然少夫人马首是瞻。”
又是“马首是瞻”?同样的话,她听得太多遍,不仅麻木,且不会太相信了。
“言过尚早。”苗蓉萱平静的说道,“司大少一会儿很快会回来了。”
红红的眼中闪过一抹灿烂的光芒,颤着双唇,双手交握着,“奴婢……好久没有见过少爷了。”
她懒得理会,只是坐在了小方厅内,等待着司定容的归来。
她细细的打量过眼前的女子,一颦一笑皆风流,透着淡淡的脂粉气,尽管如此,那丝比娇媚,她永远都比不上的。
怨不得柳温会薄凉,任是哪个男人,怕都受不住的。
红红断断续续的将她与司定容相识讲述,时不时的打量着气定神闲的苗蓉萱,越发得敬佩。
都说大家族的少奶奶们相当有气度,凡事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对相公的花花事儿也向来是睁只眼睛,闭只眼睛,但是引个从了良的烟花女子回府,也怕是无几人能做到吧?
苗蓉萱没有红红眼中的那般平静,尝到唇内的腥腥甜甜,原来小小燃起来的炽热火苗,再一次被淋灭了。
惟一支撑着她的,便是如何对付安然,其他的,她只能告诫自己永远不必在意。
至于将那暖暖的心思,放在司定容的身上,那只能说是更对不起自己了。
对司定容,她应该死心了吧?
“少夫人,喝点水吧!”小兰心疼着苗蓉萱,与相处的时日里,为了做好一个奴婢的本分,从来都是尽量感同身受。
一旦真的做到,便觉得苗蓉萱实在是太苦了,换作是她,看着自己的夫君频频给自己找麻烦,在浓浓的情谊上不停的挥刀洒盐,也会冷了心肠,专心的对付伤害自己的人。
有的时候,小兰很想要问一问,少夫人在对付过安然以后,还想要怎么做,还有什么事情能支撑着她?
苗蓉萱接过了杯子,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红红,始终没有开过口。
“自从元旦以后,少爷便没有再过来奴婢这边,除了平时用度,什么都没有了。”红红肿着眼眶,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望向苗蓉萱,“少夫人,是奴婢想要的太多了,大少爷对我已经很好了,吃穿用度向来不少,也会有大夫定期来瞧着孩子,奴婢也知道少爷从来不喜欢奴婢,但是……奴婢就是舍不得……”
“有了孩子,如何能舍得。”苗蓉萱听着红红那句“少爷从来不喜欢奴婢”,便不由得冷笑着,“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他若是不喜欢你,就不会赎了你的身。”
后面的话,她也实在是懒得再说下去了,慢慢的垂下眼帘,苦笑不已。
司定容的心思,她懒得再去说明了,随他的吧!
“你怎么在这儿?”司定容拿着一个包袱走来,本是带着隐约欢喜,一见到红红时,登时就拉下脸来,目光投向苗蓉萱苍白无血色的脸时,竟难得手足无措。
任是做何事,都会理所气壮的司定容,竟在这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了。
他在向苗蓉萱示好时,不仅与安然卿卿我我,外面还有其他女人……任是哪个妻子想一想,都会觉得伤心的。
“少爷……”红红怯懦的唤了一声,却见司定容大步走向苗蓉萱,“你……是不是有些冷了。”
本已天黑,苗蓉萱却撑坐在厅里,怕是受不住了。
司定容想要握住苗蓉萱的手,苗蓉萱却问着,“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看了怕让你笑话。”司定容嘴上如此说,但却伸出手来,将包袱解开来,“在街上瞧见得,有趣。”
真的都是一些小玩意,苗蓉萱随手拿起一个被冻得上了霜的小泥人,心中竟有一丝愤怒。
红红都站在这里了,他尚有心思风花雪月。
“你怎么在这儿?”司定容扬声怒着,“你答应过什么?”
答应了什么?苗蓉萱抬起眼来,目光“柔柔”的落到红红的身上来,莫非,这个女人有事瞒着她?
红红猛的跪在地上,磕着头,“少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说了谎。”
是不是说谎,一眼就能瞧得出来,虽然苗蓉萱的心里不是滋味,但一直没有发作过。
“奴婢是真的无心的。”红红哭着说道,“奴婢的爹娘困苦,奴婢不得已的卖了身,后来他们身染重病,无钱医治,少爷就说是会给奴婢一笔钱,留下孩子,离开他的。”
是吗?红红说得颠三倒四,但司定容没有反驳,就证明是真实的。
“结果呢?”司定容冷冷的问着,红红泣道,“我父母不愿医治,以至于……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想要留在少爷的身边。”
身为父母,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入火坑而无能为力,身染重病只能为她加上压力,有的时候,一死了之的确是最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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